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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倩然,他才懒得管。 齐臻道:“不回去你就一个人呆在公寓,晚饭是提前买好你自己热,还是等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带?” 安宁怏怏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吃吧!你们出去出去都出去,我要复习功课了!” …… 房门在身后关紧,方宜年看了眼身后,低声道:“这是……阿宁?” 齐臻嗯了一声。 方宜年有些尴尬的一笑,他把这少年当成齐臻的金屋藏娇了,道:“没想到阿宁都这么大了,不过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带他玩儿的。” “今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今天啊! “啥?” 听不懂算了!齐臻白了他一眼,道:“不是要投资吗?多少钱?” 方宜年大喜,伸手比划了一下,齐臻点头:“合同准备好,明天过来拿钱。” 方宜年笑道:“咱们齐大少就是爽快!” 齐臻冷冷道:“不是齐大傻子吗?” 方宜年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个小丫头的角色我给你留着,一准哄得你的小女朋友回心转意,听兄弟一句劝,谈恋爱又不是选道德标兵,重要的是喜欢。” 齐臻不理他,接通内线电话,道:“送些牛奶上来。” 安宁推门出来,道:“不是给我要的吧?我可不喝牛奶。” 齐臻不理他,继续道:“……还有果汁。” 挂断电话,道:“你不是要复习功课吗?” “忽然觉得没意思,”人家喝酒是越喝越糊涂,他倒好,喝了两杯以后,反而像加了外挂一样,那些复习题简单到让他没兴趣:“要不哥你带我出去逛逛?” “没空。” 方宜年凑上来道:“我有空啊,阿宁我带你去!” “好啊!” “不好。”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互瞪一眼后,齐臻黑着脸道:“大男人逛什么街,有什么想要的就说。” 安宁道:“我忽然想学点黑客技术,想买几本书看。” 齐臻道:“我让秘书去给你买!” “不是吧?怎么齐臻你忽然变弟控了?这么大个人了,管这么……”方宜年说了一半之后,忽然醒悟过来,干咳一声道:“秘书懂什么啊,买回来的东西能看吗?我认识一个厉害的黑客,我打电话让他开个书单,一会让人买齐了给你送来。就当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起身告辞,临走时又叮嘱道:“阿宁要是想拍戏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啊,我给你找最好的角色!武打巨星哦!biubiubiu……” 手舞足蹈一番,这才离开。 齐臻看了安宁一眼:“培训班没白上啊?” 安宁懒洋洋道:“何止是培训班,我在学校参加多少个社团你知道不?散打、跆拳道、中华武术……本少爷我样样精通!” 若在培训班和社团就能练出这种身手,那高手也就不值钱了,不过这世上,谁能没点秘密?齐臻也懒得理他,道:“方宜年是方家的三子,他们方家的规矩,是分红不分股,他手里没有股权,只能吃红利,在方家企业也没担任什么职务。他人缘广,各色的人都认识一些,所以没事儿便到处给人拉投资,在中间挣些回扣。方宜年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做起事来却极为可靠,他消息灵通,眼光也毒辣,最重要的是人品不错,从不坑朋友,若是你以后要做生意什么的,认识他有利无害。” 安宁嗯了一声。 他这个哥哥,在不谈爱情的时候,还蛮正常的? 忽然神色微变:“哥,我昨天没睡好,困得很,先去睡一会,午饭别叫我,我睡醒再吃。” 齐臻点头,继续开始处理文件,时不时抬眼看下监控,见少年果然开始蒙头大睡,也就不以为意。 片刻后,秘书送了牛奶和果汁进来,齐臻让她将东西放下,忍不住又看了眼监控,忽觉不对:这是什么天气,这小子连外衣都没脱蒙头裹进被子,不热吗? 想也不想冲进休息室,将被子一把掀开。 被子下的少年果然是醒着的,虽然他双眼紧闭,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是清醒的。 少年整个人缩成一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将要窒息的鱼。他额头的冷汗一股股的流下来,打湿了睫毛,滋润了眼角,让人看不出来那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许多汗,少年却像是极冷,不住打着冷颤,偶尔伴随着抽搐……便是如此,少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大的动作,只是牙齿将嘴唇咬出鲜血,只是双手死死抓住床单…… 齐臻握着被角的手僵在原地,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便是亲眼看见视频中的少年脸上带着微笑,一把火烧了董华时,也比不上他此刻内心的触动。 一直以来,这个弟弟在他心中,便是隐形般存在。虽然同样流着父亲的血,但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害的他母亲死不瞑目的凶手之一,他委实喜欢不起来,可是,他一样也恨不起来。十多年了,少年过得并不算幸福,被他那个母亲不断的压榨、逼迫着,被他父亲漠视着,被自己冷漠敌视着,可他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笑的像个无忧无虑的白痴…… 他虽然不喜欢他,虽然不理他,但这个弟弟,他心里还是认了的。 果然看起来再无害的小白兔,也有锋利的牙齿,也有逼急了的时候,一夜之间,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把火烧了董华,牙尖嘴利的骂他是猪……他竟生不起气来,只是有些遗憾,这才像他们齐家人啊,可偏偏怎么又不是了? 这些零零碎碎的想法,加起来,也不如他此刻受到的冲击。 “阿宁……”他伸手,紧紧握住少年的手,声音前所唯有的温和:“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在这里,哥在这里……” 他知道少年很难受,和少年不同,他见过真正毒发的人,他看见那个人被捆在床上,拼命挣扎着,身体高高的弓起又落回床上,手脚被绳索磨的鲜血淋漓却依旧拼命的撕扯着,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他涕泪交流,哭喊着、哀求着、怒骂着……他央求父母一刀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他威胁要一个一个宰了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那个时候,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的哀嚎惨叫…… 可是阿宁,他却这么安静,这么安静。 难怪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看见他毒发。 也许是昨天晚上,也许是今天凌晨,当他还在香甜睡梦中的时候,少年就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苦苦煎熬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阿宁,别怕,”齐臻捏着少年的手,让他感受自己的存在,少年的手颤抖的厉害,齐臻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很快就过去了,我陪着你……哥陪着你……啊,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