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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当’的当铺当东西,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去一次,每次当十两或二十两的东西。其中最近的一次,是用一个五文钱买的瓷盘,转手当了二十两银子……” 五文钱的瓷盘,当了二十两银子! 李渊冷冷打断道:“‘诚济当’又是什么东西?” 窦承济迟疑了一下,才道:“‘诚济当’两年前转手了一次,新东家……是齐王殿下妾室的父亲。” 齐王,李元吉。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答案。 除了李元吉,还有谁会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李元吉,裴寂……他一直都很奇怪,裴寂从未见过林若,为什么一心一意想要他的命,现在终于明白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李元吉就看林若不顺眼,一次又一次的找他麻烦,还亲自在他面前陷害林若…… 想杀林若的,从来就不是裴寂,是李元吉! 而裴寂,为了帮李元吉做事,将他当傻子一样糊弄。 “呵……” 大殿上响起一声轻笑,众人面面相觑后才发现,发出这声轻笑的,竟然是李渊。 李渊抓起画,缓缓站了起来,道:“朕问你们,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同林博远一模一样的话,这次出现在李渊的口中。 赵怀德心中大感不妙,正要开口,却见李渊手一抖,一幅画从他手上垂了下来,李渊再次开口,爆喝一声:“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画中各色的人物,毫无预兆的冲入所有人眼帘,跪下的人心里咯噔一声,手心里开始冒汗。 没有人怀疑这幅画的真假,包括李渊,包括画上的人自己,他们只怪自己的这番作态,正好被人看了去,画了来。 毕竟这画是那少年闲极无聊画的,毕竟他画完以后随手就扔了……所以它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画是假的,裴寂藏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齐王偷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郑大怎么会死?若画是假的,郑大的女人孩子又怎么会被杀人灭口? 怪只怪齐王运气不佳又用人不慎,先是偷画的时候发生了哄抢,后是郑大监守自盗,将找到的画藏了起来,最后导致画落在了窦承济手中。 赵怀德定了定神,强自道:“只是一副……”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龙案上的箱子被李渊一把扫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林林总总散了一地,李渊寒气森森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道:“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上。 “噗、噗”两声响起,这是原就又伤又累的大臣,在散落在地的信件上看见了自己的笔迹昏厥过去的声音。 很多人都抖了起来,鸵鸟一般将额头深深的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最要命的东西到底出现了,出现在他们最想不到的时候。 这东西,怎么会在陛下手里?不是说府兵找到的那些都已经偷渡回来了吗?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在那三位爷手里吗?那三位爷,不是应该用这个来换取他们的忠心吗? 空气沉重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李渊有些站立不稳的撑着龙案,没有说话,太子和秦王没有说话,一直低头站着不曾说过话的中立大臣们没有说话,跪在地上请命的人更不敢说话。 內侍战战兢兢的进殿,跪在地上。他是去找齐王的,可是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 齐王的府邸就在东宫旁边,比东宫离这里都近,可是这么久了,他也没能找来人。 “齐……齐王殿下,不、不在府里。” 李渊冷笑一声:齐王不在府里……还在禁足的齐王不在府里。 是了,裴寂走的那天,齐王也不在府里,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完全不担心谁会“出卖”他……可不是,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上折子告知他此事。 齐王,他最心疼的儿子,那个虽然有点鲁莽,但孝顺的、真性情的,偶尔还会对他撒娇的好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真是……惊喜。 “封禁全城,找。” —— “这会子,也该闹得差不多了吧?”李元吉已经醉了,歪歪倒倒的起身:“爷也该回去看看热闹了。” 陈嘉扶着他,道:“殿下您先坐着,臣让他们靠岸。” “嗯,”李元吉含糊应道:“让他们快着点儿,那些人可劲儿的闹,姓林的小子又不肯服软,老爷子肯定又气又急……爷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安慰他一下,说不定连这见鬼的禁足都解了呢!成天偷偷摸摸的出来玩,有什么意思?爷都多久没跑过马、打过猎了? “老爷子可真够可以的,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林若,居然禁爷的足,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儿子?再过几天就是爷的生辰,爷还准备好生热闹一次呢……” “陈,陈嘉,你给爷想个法子,让姓林的小子,在爷生日的时候给爷弹个曲子,不然,随便吹个什么也行……” 第92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28 “噗!” 一盆加了碎冰的凉水兜头泼下,李元吉挥舞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忽然冻住一般,片刻后才打了个寒颤,嘴唇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站在水洼中,发梢、鼻尖、下巴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他抬眼四望,看见满殿的君臣都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傻瓜。 他再次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怎么回事? 他茫然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好像站在火炉外观看烤鸭的人,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肥鸭的外皮从苍白一点点变成可口的焦黄,享受着那犹带着血腥味的诱人香味,却忽然发现,自己才是那只赤身裸体挂在烤炉里被炙烤的、被指点肥瘦的鸭子…… 愤怒、难堪、难以置信。 身体冷到了极致,还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却好像燃着火。 大殿里分明安静的落针可闻,可是他耳朵里却仿佛听见无数的轰鸣声,吵的他头痛欲裂。 “父皇,”他笑起来,声音很大,自己却察觉不到:“父皇谁惹您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替您收拾他!” 没有人说话,周围一片死寂。 李建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柔声劝道:“元吉,还不跪下给父……”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大吼打断:“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李建成早就闭了嘴,大殿里只有李元吉一个人吼叫的声音,他奋力叫嚷,却没能减轻半点从骨髓里传来的冰冷和僵硬。 李元吉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目光从李渊、李建成、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