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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躺在龙床上,自下而上地仰视他的君主,然实在没有胆量与其对视,只瞧了一眼皇帝的手掌便垂下眼睑。 “ 圣。。上,奴。。。奴。。。奴才。” 他字不能成句,“ 奴才。。。万死。” 皇帝未停下手中动作,将魏七慢慢剥开。 “嗯,怎的?” 仍是无波澜的,低沉威严的声音。 薄锦被包裹的躯体渐渐显露,白皙的少年人身上光滑地似无一丝汗毛,在昏黄的油灯下宛如上等绸缎。 其四肢纤长,腰肢纤细却又不同于女子的柔软,用柔韧来形容最为合适。 魏七从未于他人身前□□身体,他竭力躲避圣上的手,侧着身想藏起自己□□的残疾。 然圣上只微一用力便按住了他,力量不大却坚定不容反抗。 魏七在那手掌之下瑟瑟发抖,终于再次积了些勇气开口:“ 圣上。。。圣上,请。。。饶了奴才吧。” 圣上终于停止动作,良久,放开了魏七。 魏七软着腿爬起来俯跪在龙床之上,头贴于手背,不敢抬头窥看。 。。。 “ 你不愿 ” 圣上吐出这几个字,虽依旧平静,然魏七到底伴君已有数载,怎会体味不出其间的怒意。 可是今日即使是死路一条这该说的话也需说完。 “ 回。。圣上,不。。。不不。。不是,圣上龙体金贵,。。奴才。残缺之体。。。肮脏不堪,惟恐。。玷污圣上。”魏七将话说完也软倒在床,跪都跪不住了。 死一般的寂静,圣上听了这话并未多言,只伸出手臂去捞魏七。 他征战多年,躯体如铜墙铁壁,手臂粗壮结实,只手便将魏七揽了个瓷实。 魏七胸口被箍住,下一瞬便被捞至圣上跟前。 。。。 他看向圣上的眼里盛满哀求的眼泪,很是可怜惊俱。 皇帝停下动作,探究地看向他,好似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怒气隐隐藏匿于其下。 帝王坐拥天下万里江山,这紫禁城内的哪一样东西不归属于他?又怎会顾及区区一个奴才的意愿,最后的一丝怜惜也得不到了。 魏七痛地止不住□□,见圣上不为所动,心知今晚若不拼上一回是无法逃过了。 他的挣扎开始激烈,双腿也不停抖动,挣动间踹到圣上的小腿,又踢中床栏,床边的矮柜上摆放的一支青花瓷瓶晃晃悠悠倒下,滚至柜边后又终于落地,霹雳划拉一阵脆响。 圣上不耐,朝外大喝一声:“ 安喜! 给朕滚进来!” 安喜已侯在门外多时,听内里声音不对早暗暗担忧。 魏七生性倔强他再清楚不过,若是直言,这事只怕不成,所以他才自作主张哄骗他去内廷监自投罗网。 那木盒里装着的是魏七身上同色太监服中的一片,又由他亲自送去,其中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 安喜自青白石板上起身,众奴才抖得更厉害,头垂得更低。 他行至殿前石阶处,还未推门进屋,八扇殿门便已自中间被大力推开,撞到旁边的两扇,发出巨大一阵声响。 圣上着明黄寝衣,衣衫不整,脸上隐隐带着怒气立于门内。 他抬起腿一脚踹在安喜身边的小内侍的胸口,内侍被踹地扑倒在地。 “ 你是如何□□奴才的将屋里那不识好歹的东西抬去内廷监好生教导,何时候教好了何时再抬来。” 皇帝的声音冷漠,如果不是掺着些恼怒也听不出是动了气的。 他冷冷地扫视跪了一地的宫女内监。 呵,打前头的几个俱与屋里那大逆不道的奴才有关联。 皇帝一时迁怒:“ 一群没用的奴才,今日起乾清宫内办差者一律扣三个月俸禄。” 安喜听皇帝这般说倒是松了口气,心道,好险留着条命,没重罚众人。 他原先本以为今日养心殿要见血,从此紫禁城再没了魏七这号人,现下这般已是万幸。 众奴才叩拜口呼谢主隆恩,安喜支使左右进去抬人。 殿里的龙塌上魏七正全身□□地伏在上头发抖。 两个内侍平日里与魏七有几分交情,这会子却不敢抬眼瞧他,只抖着腿拿一旁的明黄色锦被匆匆将他裹了抬出去。 这夜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 众奴才打扫寝殿,伺候皇帝回他的龙床上安睡。 魏七却于沉沉黑夜中被送往内廷监。 紫禁城中,强权之下,谁人能不低下骄傲的头颅 千百年来皇权都至高无上,不可侵犯,若要违逆,需得付出代价,魏七正承受着这代价。 自他被送至内廷监的第二个早晨起,便开始经受折磨。 圣上金口,命内廷监好生教导,众人那时都曾亲耳听见,又是由御前安公公的身边人抬来,裹着明黄御用锦缎,满目惊慌,可想当时境况。 吴公公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这若说是哪个宫婢或许他还几分顾忌,因宫婢为女子,若有朝一日上天眷顾,诞下皇子,一朝得势也未可预料。 然而这太监与娈-宠则全然不同,就是个玩意而已,便一时得宠也不能长久,更不消说这魏七侍奉的头一夜就触怒龙颜被打发至内廷监。 这回的惩罚比前次更涨更痛。 魏七死死地咬住唇,鲜血很快便从唇瓣中涌出。 旁边的小黄门怕他痛到咬舌,又从怀里掏出巾帕堵住他的嘴。 “你若还知晓好歹便听咱家一句劝,好好儿地在这内廷监学些伺候人的本事,只有圣上龙颜大悦,你我的日子才好过。” 吴公公冷眼看着魏七几近晕厥的似从水中捞出来的脸。 魏七的嘴唇被堵,不能呼痛,他的目光开始涣散,然而没等他寻着机会晕过去,一瓢冷水便自头上淋下来。 魏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泪终于一颗颗从眼眶里涌出,他看向吴公公的目光带着恨意,像是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然则现下他如同待宰的牲畜,吴公公这些年来在内廷监什么人没见过,又怎会惧怕他。 “咱家看在安公公的面上儿,再给你一句劝,乖乖地学,若不听从咱家可多得是惩戒的法子。” “你若不会自个儿将它吐-出来,那就教它一直堵在那儿罢。” 魏七不屑与他多言,只闭上眼不肯动作。 吴公公也不着急,安然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两炷香过后,魏七的脸色更加惨白,似是要支撑不住。 吴公公嗤笑,魏七开始动作。 他就不信这天底下会有内廷监制服不了的奴才,甭管你是贞-洁烈女还是文秀书生,但凡进了这内廷监都得成yin-荡尤-物。 果然是极品,怪不得圣上起了心思,这场面就是阉-人看了都难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