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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不可。” “丞相毕竟年纪大了。” “洪灾必然引发□□,还是需要调军队去的,不如请华大人去吧?” 赵庸笑意更深,“丞相?” 丞相站出来,拱手,“愿为陛下解忧。”他若不去,不仅声誉会受到打击,皇帝也必定会趁此机会找自己的心腹来顶替一些重要的位置;他若去,就得远离京城,再回来是个什么局面就很难说了。 这是挑战也是机遇,他一次次在和皇帝的对抗中取得成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不会给皇帝任何崛起的机会! “那就这样决定了,丞相看看这个折子。”赵庸让人把折子传给丞相。 丞相眼神微微眯起,翻开折子。 “如何?”赵庸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这是他刚刚让人抄下来的闫歌折子中关于治河的部分。 丞相合上折子,中规中矩地说了一句,“很有创意。” 赵庸一拍手,“那就让萧诩和潇潇风雨随丞相前去,协助丞相治河。” 丞相抬眼看赵庸,他刚刚那可不是夸奖,“是。”萧诩是他的学生,皇帝这是离间计,还是在示威? “那就这样决定了,退朝。”赵庸说完,起身就走,极其随意。 丞相将折子收入袖中,慢慢朝殿外走去。 “去告诉周荣,治河的事交给丞相、潇潇风雨和萧诩了,让他不要管。”赵庸嘴角含笑地说道。 “是。” …… 闫歌看向亲自前来传口信的福公公,脸上伤痕抽动,“陛下让萧诩和潇潇风雨随丞相前往西南治灾?” “是。” “我要见陛下!” 福公公笑开,“请随杂家来!” 御书房。 闫歌一走进去,就听见赵庸带着打趣的声音,“朕就知道你会来。不甘心?” 福公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没有。”闫歌抬头看向他,“陛下只考虑到西南,可曾想过京城也有决堤的危险?那份折子一开始是为了治理京城的洪灾而考虑的。” 听到这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赵庸的眉头皱了起来,只一瞬又松开,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周卿?” “陛下!”闫歌大吼一声直视赵庸,“陛下手中缺一把刀,我就是那把刀。” 赵庸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闫歌,意味不明地说,“你猜到了?什么时候猜到的?” “噗通”一声,闫歌跪下了,他低着头说,“萧将军入狱开始。陛下缺刀,我赶赴京城,就是为了做陛下手中的那把刀。”也仅仅是一把刀。刀不会收获名誉,刀只能收获恐惧,所以赵庸不会把赈灾的事交给他。 “你想要权力?”赵庸哼笑一声。 “想。” “滚回去等着。” “是。” 闫歌走后,赵庸脸上的笑容消失,“传旨给潇潇风雨,让他留在京城修建堤坝。” “是。” “留下的只会是潇潇风雨。”闫歌在竹园中勾唇,“等老狐狸出京的时候,就是我得到重用的时候。” “嗯。”剑客无双出现在他身旁。 “这几天就先睡觉吧。”闫歌笑着走向床榻,走到一半,回过头来看向站在原地的剑客无双,眼尾轻挑,“无双?” “好。”剑客无双同手同脚地走上前。 闫歌笑出声。 三日后,丞相与萧诩出京。 萧诩回头看了一眼京城,总觉得自己该留下。 “走吧。”丞相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老师……”萧诩唤道。 “做你该做的。”丞相看向前方,目不斜视。 他该做的?萧诩皱起眉。 …… “陛下有旨,今特设监察署,监察天下,只听命于陛下一人,可先斩后奏。任命新科状元周荣为监察署督主!” “是。”闫歌接过圣旨,直起身。 “周大人,恭喜。”福公公在检察署外笑着说。 闫歌笑着摇头,“都是为陛下办事。” “这位是梅副督主,陛下派他来协助你。”福公公笑着介绍他身边的人。 梅凌寒是凤楼的人,凤楼以情报闻名天下。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了。但谁又说得清楚,这是不是皇帝的又一轮试探。闫歌看向梅凌寒,“梅大人好啊。” 梅凌寒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福公公将两人的对峙收在眼底,低头,“两位大人忙,杂家就先走了。” “福公公慢走。”闫歌笑着招呼道,梅凌寒依旧是不做理睬。 福公公走后,闫歌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向梅凌寒,“第一个,杀谁?” 梅凌寒脖子一凉,鱼肠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看着闫歌,脸上不愤,口中却吐出一个名字,“洛不成。”他看着闫歌,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做,洛不成是公认的清官。只是,他是丞相的人。 “证据?”闫歌笑着问道。 “在他家里。”证据当然有,既然是陛下要除掉的人,那没有也得有! “好!”闫歌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不见,眼中燃起真情实感的愤怒,“亏大家还以为他是个清官,居然敢造反!”说着,冲了出去。 梅凌寒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闫歌回来了。他将一个东西扔到梅凌寒脚下。那个东西被白布包裹着滚了几圈渗出鲜红的血迹。 梅凌寒从脚下的东西抬头看向已经在喝茶解渴的闫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下一个。”闫歌漠然地说。 梅凌寒喉结滑动了一下。 …… “混账!”赵庸将梅凌寒传进宫大骂了一通。 梅凌寒低头不吭声。 “把你手中的情报移交给周荣。” “陛下!”梅凌寒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赵庸不明喜怒地看了他一眼。 梅凌寒浑身一抖,低头,“是。” “退下。” “是。” “开心了?”待梅凌寒离开,赵庸看向闫歌,笑骂了一句。 闫歌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臣永远效忠陛下。” “下去吧。”赵庸笑着挥了挥手。 “是。” 闫歌转身离开。 赵庸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陛下?”福公公换好茶,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