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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点心更香酥的是他的唇,如饮琼瑶,回味无穷。]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迷人,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过浪漫,又或许是酒迷惑了头脑,总之萧戎歌忽然倒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又一倾身,这一次不是一舔即退,而是深深的吻住剑潇的唇,叩开他呆愣一齿,将一口酒渡到他的口里。 他不是不和自己举杯么?那么就以口为杯,如何? 剑潇迷糊中忽觉一阵清酒涌入口中,忍不住便咽了下去,只觉那酒香醇不已,意犹未尽的伸出舌,便与萧戎歌的舌缠绵在一处,那酒一入口只觉一线清冽沿喉入腹,蔓延着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香气又从腹回溢,唇齿含香。 果真是上等的好酒!比师父酿得果子酒清冽有劲道多了,大是对剑潇的味口。 萧戎歌已经醉了,不知是被白堕醉的,还是被剑潇的唇醉的,虽则醉了却还知道如何去魅惑人,他气息绵长,一吻直吻到剑潇脑中迷乱,趁他喘息之机又大饮了一口,再渡覆上他的唇,这回去并不急着渡给他,唇抿起只留一线让酒缓缓的流入剑潇口中。 剑潇是个噬酒之人,脑中稍一清醒便再度被这酒夺了神志,竟主动吻上他的唇,小巧的舌沿着酒一路探寻而来,犹疑着、生涩的挤进他紧抿的唇里,然后叩开他紧抿的齿关,终于寻到渴求的美酒,如痴如醉。 萧戎歌终于如愿的享受到他主动亲吻的快乐,揽住不知何时已攀上自己脖颈的少年,身子缓缓地倾倒在竹筏之上,手则痴渴的扶摸着少年劲瘦年轻的根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戎歌一阙风潇潇(7) 剑潇与西律带五百子弟第二天便出发,两日疾弛方到屺山下,幻影宫坐落在屺山最高处。见天色已晚不敢冒然山下,在山下修整,派人前往山上知会东音,方才停下便听见数骑疾弛而来,立刻警介,片刻数十人被带了过来,是东音属下东壹堂堂主江晨,“剑公子,幻影宫突袭,问鼎阁弟子被困于阵中,无路可逃!” 剑潇素来知道幻影宫主精通奇门遁甲之术,问鼎阁俱是普通弟子,不知其中玄妙,况如此深夜实难逃脱。当机立断,凤眼半眯扫过众人,那眼睛幽幽深深像月下隐潭,隐魅诡异。惊慌失措的弟子一时只觉脑中一恍,昏昏欲睡,惟有数人强力的摇摇头压制昏沉。 西律仗着高深的内力勉强定住心神,脊背已是一阵寒凉。 忽见剑潇一睁眼,幽魅之气一收,昏昏沉沉的弟子倾刻便醒来,西律尚未明白是何原因,已剑潇吩咐,“西律,你择地扎营!”马鞭连点十人,“你们随我去!”驱马上了屺山。 今夜月高风黑,树林又颇是茂密正是偷袭的好时机,习武之人眼力素来好,倒也难不住他们。剑潇顺着术法的诡异气息而来,进了树林便看见问鼎阁弟子张牙舞爪,像是被困火场之人般怆惶绝望,敌友不分的殊死拼杀,满地尸骨,惨不忍睹! 随行的数十人惊恐得看着这一幕,却见剑潇纵身一跃,青剑愤然出鞘,但见一脉清绝,劈天划地而来!剑势走坤位,开生门,那一剑似划破了天地间的诡异之气,痴狂残杀的问鼎阁弟子眼睛竟在那一刹清明了起来! “何人竟敢破我火阵?”伴着一声骄斥天空中蓦然出现一个女子。夜黑如墨,她单足立于枝头,一身玄前竟不容于夜般,衣袂之上雍雅华丽的牡丹花在风中在风中展颜吐蕊,徐徐升物华。 剑潇亦立在枝头,衣袂飘飘,如暗夜里被冰封的一簇火苗。“幻影宫主。” 幻影宫主似为他风华一怔,接着咯咯而笑,“原来是名剑山庄的剑潇,萧戎歌可真有本事,当年做人男宠,如今竟也找了个如此绝世的男……奴。”她本想说剑潇也是“男宠”,可话到嘴边竟变成“男奴”,这个男子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既使狠厉如她也不忍玷污。 饶是“男奴”二字也深深刺到剑潇,原来在外人眼里他不是追随萧戎歌打天下的,而是被当作男奴养起来的! 青剑倏然出鞘,问鼎阁弟子一时只见广袤苍穹漆黑如魔的眼,而凌空挥剑的男子火红的衣服如同深秋的枫叶,闪着火光般烈艳绝世的风采,如同浴火而出的凤凰!而那一柄青剑劈开浊世显出世间最后一丝清明! 剑潇曾听师傅说过幻影宫主精于布阵,今日一交手才知她功夫竟也如此高明,显然是经过数十年的苦行力修才有此成就。她的每一根头发都像一个黑色的藤,藤上带着倒刺,漫天的藤绞裹而来,任你三头六臂也绝难逃开! 剑潇仗着自己绝妙的轻功在如网的藤里穿梭,青剑斩落绞缠来的刺藤,却越斩越多。一路奔波疲乏不已,渐渐力气不继,而刺藤越来越紧的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被绞杀发中! 力有不怠惟以巧取胜! 因他缠住了幻影宫主,问鼎阁弟子已从火云阵中醒过来,惊恐的看着天空中决斗的二人。 战斗中剑潇忽然灵光一动,竟不顾无数缠来的刺藤猛然一个俯冲到随行的弟子身边,如苍鹰扑食一瞬即返,众人惊诧之时忽见用来传递消息的信号弹一响,紧接着空袤的天空之上竟然有火光燃起,倾刻便成灼然一团像刚才将问鼎阁弟子逼入绝境的大火! 紧接着空洞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再接着一道黑影一闪消失! 那黑影便是幻影宫主,她用隐身术隐身于黑暗中,最后一刻被逼显身。 剑潇这才收剑,看到曾经攻打名剑山庄的弟子死伤过半,一时不知是何心情,只淡淡吩咐了句,“回去。”他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东音心中疑虑,“剑公子何往?” 剑潇看见他眼里一瞬闪过阴戾,天太黑东音并没有发现,却不由警觉,剑潇的表情隐藏的太好,丝毫不见端倪,他并没有回答东音的问话,一人独去。 转身的那一瞬东音借着月见看见他左肩上的伤,火红的枫衣撕裂了,可见衣下森森白骨。 原来他受伤了,不愿让人看见所以一人独去,如此重伤之下依然不动声色,这个少年骄傲的紧,也隐忍的紧,东音心里不禁一忧,阁主养他在身边就像养了条毒蛇。 十载潜伏,一朝出口,必然致命! 其实东音错了,剑潇并不是走开一人疗伤,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什么?他是要去偷袭!幻影宫主受了伤必然要疗伤,她一向精于医毒,他正好趁此机。 一路追踪着他们而至幻影宫,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假山木石中还布有阵法,一般人进去只怕插翅也难飞,但他是剑潇,从小在师父的阵法中穿行,这些与他不过是小菜一碟,见他身轻如燕,借着灯下黑向前潜去。 他知道经方才一战他们必以为问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