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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这两个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再无机会逃脱还是什么回事,最喜欢就是在开宴之时,将自己和贺楼承嗣都绑在旁边看着。他们看着这两个大魔头一边与人纵情合欢,一边将苟合之人咬死。每次宴会最后都以血流满地、尸骸堆庭而结束,真是可怕至极,也不知道是人还是妖兽。 这般想着,他就打定主意,一会儿定不教师弟为难,不若自绝好了。他既已心存死志,再无畏惧,连身体上的疼痛仿佛也感觉不到了,任由庭秀抓着自己到了城墙上。 一直站在城外,和梼杌一道观察城墙,企图寻到纰漏的张致和,眼尖看到了城墙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人,一下就提起精神来,凌空而起,与之齐平,定睛一看,恰恰就是庭秀,不由得大怒道:“好个杀人的和尚,竟还有面目穿着袈裟!” 庭秀不以为意,却道:“世上不听佛法之人皆需一死,等这些人都死了。便是地上佛国,这就是贫僧的功果。”“一派胡言!”张致和闻言怒道,长剑出鞘,就向庭秀袭来。庭秀一挺禅杖,道:“来得好。”说罢,也腾空迎上。 剑杖相击,其音铿锵;剑光杖影,其辉耀日,你来我往,在风雪之中沐雪相斗,猎猎北风也吹不散两人的战意。庭秀毕竟不是武僧出身,打得久了,就抽身退后,一掐诀,紫金钵盂从天而降,要将张致和盖在内面。 张致和虽然是个剑修,却并非鲁直之人,早知道魔修阴险,见到庭秀退开,自己也暗自留神,险险避开了竟要落下的紫金钵盂,却灵机一动,摸出长枪赤电,向往后急退的庭秀一掷而去! 庭秀禅杖在前横扫,却感到这从枪上传来的巨力,招架不及,枪头一下子就穿过了他肌rou鼓起的胳膊,鲜血四溅!张致和得势不饶人,见此更是仗剑直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庭秀。 庭秀落地一翻身,却将躺在地上的解存举一把提起拦在身前,道:“你要杀了你师兄,尽管来。” 张致和忽然间听到这句,心中一震,想要刹住,但是宝剑锋芒尽露,已然刺入解存举胸中。 张致和见此,一下子抽剑而出,连连后退了两步,看着黑发垂下衬得脸色越发苍白的解存举,他竟还抬头露出了一抹笑。 张致和惊觉自己竟杀了自家师兄,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喊道:“师兄!” 庭秀将解存举扔下,举起禅杖就向张致和打下。张致和虽然心神巨震,险些不堪重负,但还是勉强支撑,只是连连退后,差些就被逼下城墙。 梼杌眼见不好,这可糟了,若果张致和有事,估计师父就要剥了自己的皮,赶紧就要跑过去。他刚经过解存举手边的时候,却被一下子扯住了尾巴,恨得回身就要一爪子抓下去,却看到那个病歪歪的像是痨病鬼一样的正道修士,挣扎着睁眼,气息微弱地说道:“别伤我师弟!” 见此,梼杌不知为何心里一震,这都快死的人还想着师弟了,真是可笑,却还是停下解释道:“我正要去救他。” 他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意道:“那就好。” 听到他这般说,梼杌却不愿意他就这样死了,没有离开而是一拍他的丹田,道:“金丹还在你死不去了。” 解存举听到金丹还在,先是一喜,然后却是想到我身受重伤,若还活着不仅帮不了师弟,反而要拖师弟后腿,还不如像先前想的那般死了,好让师弟全力出击。 此时,他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心思空明,种种犹豫不决,缠绵不舍一同舍去,仿佛是从未有过的心志坚定,全身法力化为剑刃直接斩在金丹之上,他人求生我就求死,以此换来师弟一线生机。 金丹破开,金莲初绽,业火燃起,焚尽心魔。梼杌感到灵力的剧烈波动,再看这人居然就在生死一线间破丹结婴,不由得大为惊讶! 正在挨打的张致和透过庭秀沾满了血和雪的身影,看到劫雷落下,忽然间醒悟师兄居然在此时结婴,他身体如此衰弱,如何承受得了结婴天劫,不能放手。 这般一想,他奋起气力斗志,左手一翻现出了另一把长剑,正是静山剑。双剑同出,如同两人联剑一般,配合十分默契,一个主守,一个主攻,或是以攻代守,势大力沉,或剑走轻灵,寒芒乍吐。 庭秀抵挡不及,侧身一避,张致和一掠而过。去到解存举身前,他就祭起双剑化为大阵,护住解存举周身。 庭秀看到解存举渡劫,心叫不好,知道此人定是将来大敌,提起禅杖就要上前,却见一只皮毛深黑的异兽拦在身前。 第101章 庭秀拿起禅杖就向异兽打去,却想不到那异兽竟如此灵活,绕着他腾挪变化,始终不让他有机会突破防线,去sao扰到张致和,又要掐诀念咒,将异兽打落。 梼杌见此,舔了舔嘴巴,血红的眼中露出了不屑之意,来战!它盯着庭秀掐诀活动的手指,蠢笨得如同初学者,后腿一蹬,就扑了上去一把咬在庭秀手上,锋锐的牙齿深可到骨,几乎要将庭秀的手齐腕咬断。 庭秀痛得发了狠劲,也不再掐诀,拼着反噬,空余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梼杌的皮毛,要往地上按住。但是他一下子撞进了梼杌血红色的眼睛,仿佛是野兽的竖瞳中看到了不屑和嘲讽,只是一愣,就感到心口剧痛,扑倒在地。 原来是张致和在护住解存举之后,回头看到梼杌遇险,收回赤电之后,再次一掷而去,正正穿过庭秀胸膛。 梼杌毫无大碍地跳开,去到张致和跟前,主动舔了舔他的手。庭秀见此,捂住一直不停流血的胸膛,却向后退了几步,直接从城楼上倒了下去。 张致和追过去就看到红衣白发的贺楼燕红刚好接住了下落的庭秀,她回身看了一眼张致和,随即启动朔方城大阵,将他们排出城墙外。 张致和带上刚渡劫的解存举落到地上,发现解存举虽然勉强渡劫,但是因为受伤过重已然龟息疗伤,再无知觉。他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风雪当中矗立的朔方城,只能先把师兄带走了。他把解存举背起来,看到跟在旁边的梼杌道:“谢过了。” 梼杌一甩尾巴道:“嘿,若你掉了一根头发,我师父得剥了我的皮。” 张致和一抿唇,没有说话,而是放出车驾,直接上车走人。走到一半的时候,本来正靠在车窗看在窗外风景的张致和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立刻就执剑回身,差些就一剑过去。他看到是脸色苍白,勉强睁眼的解存举,才松了口气,收起剑,上前就道:“师兄,你好些了么?” 解存举咳嗽一声,吐出了口中的污血,结婴之后雄厚灵力在全身运转了一个周天,方才坐起来,说道:“我已经无事了。” 张致和看到解存举苍白如纸的脸上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