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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认来自屋内的谈话声。 “我做得事就这么让你无法原谅吗?”这是白砻的声音。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凌扬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么欢脱,明显带着压抑。 “那你为什么见我就跑?” “看到你会有不好的联想。” 安静了一会儿,屋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既然你不怪我,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恢复从前的关系?” 徐贤心里一沉。 等了半天凌扬也没回话,就在徐贤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凌扬慢悠悠开了口。 “你说怎样就怎样喽。”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看不见门那边的景象,人的想象力又是如此丰富,徐贤拎着塑料袋的手不知不觉中紧了又紧。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才又有声音传来。 “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徐贤忍不住了,敲门进屋,果然看到凌扬飞快地把手从白砻手中抽出,跳了起来。 “要留下来就不能吃白食,小白龙去帮厨,去去去。” 白砻被从凌扬的房间赶了出来,站在徐贤面前,两个人面对面无语地站了一会儿。 白砻伸手接过徐贤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徐贤空着手跟在后面。 “我有话必须要跟你问清楚,你让我憋着我难受。” 徐贤一进厨房就忍不住开口,这台词是白砻刚刚才说过的。 白砻的表情终于不再严肃,又换上了之前那种带有几分邪气的风流相。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砻戏谑地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我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徐贤脸红了,“我是在关心他,不是在担心你!” 白砻笑得一脸欠抽,“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对了,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放下心里包袱的徐贤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由衷地担心起凌扬来。 这句话点醒了白砻,他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我答应了凌扬不说。” 他顺手接过徐贤削好的土豆,“我帮你切土豆。” 徐贤惊了,“你还会切土豆?”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个会用菜刀的人。 白砻慢慢地摇了摇头,“不会,但是如果不让我拿刀切土豆,我怕我会忍不住拿刀去杀人。” 不用白砻说徐贤也看出来了,那个土豆在他的蹂躏下已经面目全非,徐贤想还好我有多买土豆,至于案板上那个……就留着做土豆泥吧。 徐贤皱着眉看白砻继续摧残那颗倒霉的土豆,他每一刀都下得很艰难,就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连握着刀柄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徐贤灵光一现,“难道是因为凌扬的手……?” 白砻一刀下去,金黄的土豆被染成红色。 “哎呀,”徐贤被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找创口贴。 白砻任由对方小题大做地给他包好伤口,“只切破了点皮,用不着这么紧张。” 徐贤有点小恼火,“你还是出去吧,知道你是军校的,不用在我这儿上演血染的风采。” 白砻被徐贤逗乐了,摸了摸对方的头,转身又回到了凌扬的房间,凌扬正窝在椅子上,盯着一旁的鼠标发呆。 “看久了能多盯出几个键来不?”白砻看他这副样子就想挖苦他。 凌扬撇嘴,“你帮我还了吧。” “还它做什么,给你的你就用着。” “这是公物。” “因为给你什么你都不收,只好编出个公物的理由寄存在你这,鼠标是这样,衣服也是这样,你说你是不是个别扭受?” 凌扬又不说话了。 徐贤终于把饭做好,该做成土豆丝的做成土豆丝,该做成土豆泥的做成土豆泥,当然血染的那一部分自然是扔掉了。 “叫羊羊出来吃饭。” 领命的白砻走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凌扬的房门前,抬腿就是一踹,“笨蛋羊!开饭了!” 下一秒,凌扬卧室的门开了,“叫毛叫,叫魂啊!” 徐贤黑线了,原来二人所谓之前的关系竟然是这种相处模式。 后来徐贤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二人的作战能力,凌扬和白砻这两个活宝一个比一个毒舌,凑到一起简直就没有一刻安静时候,整顿饭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互相吐槽的过程。 据说白砻的家教比较严,那他到底有没有接受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再说了,这是家教很严的结果,那要是不严呢? 饱受摧残的徐贤一边痛苦地扒饭一边想,为什么他俩不恢复冷战呢…… “对了,花花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森蓝看你发小比赛吗?”白砻终于停止跟凌扬对损,把话题转向一直沉默的徐贤身上 “哦对吼,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就是明天了。” “我陪你去。” “行……不过你还真闲啊。” “发小?你说夜狼?”凌扬眼睛亮了。 “嗯,”徐贤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夜狼还是叶朗,反正这俩发音差不多。 “我也要去!什么比赛?” “游泳。” 凌扬顿时想起叶朗之前在游戏里跟他说过的话,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切,没劲。” “没劲?游泳运动员穿得可都是紧身泳裤吧,搞不好还是三角泳裤哟。”白砻直击对方弱点。 凌扬脸上瞬间转换了七八种表情,好像是在极力挣扎。 “不过是在泳池边儿上站站而已,连水都沾不到,你还真是胆小如鼠啊,要不本少爷给你包艘救生船?” “你才胆小如鼠呢!我只是不高兴见水而已!” “你还是别去了。”徐贤插话道。 “凭啥呀?” 徐贤用筷子敲了敲盘沿,“理由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可是我发小。” “发小怎么了,发小就是用来掰弯的!”凌扬理直气壮地说。 白砻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扬一眼。 “你不让我去我还偏去,”凌扬站起来一指桌子,“小白龙洗碗!” “我都帮厨了,那你做什么呀?”白砻冲着飞奔进卧室的凌扬喊。 “我挑衣服行不行啊?” 砰—— 徐贤斜睨着白砻,后者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凌扬最擅长的运动之一就是游泳。” “没错,他第一次下水就无师自通学会游泳了,水性一直是我们几个伙伴中最好的,自由式蛙泳仰泳什么都会,他还经常自诩为美人鱼,结果被我们嘲笑。” “…………” 白砻的眼神飘向了凌扬卧室的房门上,“不过那都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