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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住腰带扣做了个挺跨的流氓姿势,“想解开?” 赭青盯了他一瞬,终于不再理他。 教官分配下来了,把自己的队伍带到定好的场地,开始整队训练。一小班和二小班归到一队练,带10班11班的王教官算是不错的,高壮个子,军姿笔挺,一上来就开始检查他们的着装,把赭青抻了出来,刚想说这个就是给你们打样儿的,突然看到了暴露出来的郑小舟,眉毛狠狠一拧,把郑小舟也拽了出来。教官可能是懒得碰他,对着赭青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给大家示范。 郑小舟呼吸一滞。赭青挡在他面前,解开了他的腰带。 饶是郑小舟也不免面红耳赤了,他哎了一声,提着自己的裤腰由着赭青摆弄。赭青把他的迷彩体恤塞到裤腰里,外套收紧了系上一圈腰带,铁扣三两下给扣利索了,视线平直地调整郑小舟歪歪斜斜的军帽,收拢好帽檐,又蹲下来给郑小舟认真弄裤脚。 郑小舟才发现那裤脚是有绑带的,不是肥肥大大散着的。他身体属于劲瘦那型号的,军训服拿了小一号,露了一截脚踝,白的晃眼睛。赭青手握上去,把那圈儿白挡了个严实。 人看着冷,手倒怪烫的。郑小舟胡乱地想着,看他蹲下来认真给自己系带子的样子,人突然安静如鸡了。整个队伍都很安静,小班学生比较安生,在教官的注视下。郑小舟盯着蹲在地上给他弄绑腿的赭青,奇怪他怎么后脊还是那么直,他看着赭青深深低着的头,小腿处是一勒一勒的紧,脚腕处是滚焰似的灼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追人的人总给对方蹲下来系鞋带。 因为太他妈容易动心了。 cao。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郑小舟感觉脖颈上脸上都火烧火燎的,今儿太阳太他妈毒了,感觉要褪一层皮。郑小舟推开宿舍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坐到自己书桌前,想把打火机香烟掏出来锁到抽屉里。一开抽屉,发现里面躺着一支绿了吧唧的东西,拎出来一瞧,发现是管芦荟胶。郑小舟笑了,这个位置之前的主人还挺精致,他看了眼生产日期,挤出点胡乱在脖子上抹了,他记着去年郑霖音晒伤了就这么干的。 郑小舟往抽屉里一摸,竟又摸到一样东西,他啧啧有声地端详了一会,一支防晒霜。cao,这哥们,可真他妈细致,这玩意都有,估计和自个儿一样,也是个皮子嫩的。害。 抹完了芦荟胶感觉脖子上清清凉凉的蛮舒服,连带着看赭青回来的冷脸也温和了许多。 第二日早上郑小舟又起晚了,赶紧套了衣服,却发现那腰带在外套外面磨磨唧唧很不好系,裤腰没了腰带束缚松的很,不知道昨天赭青怎么那么利索就系好了。cao。 他困顿地眨眨眼,哈欠打到一半见了鬼似的咽回去了。cao,赭青这孙子怎么还没走。 赭青看了他一眼,给他扔过来一根鞋带,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模样,“系上。” 郑小舟赶紧在里面系上了,瞄着赭青学着把腰带收拾利索了,犹豫了一会,开了窗子翻了出去。一楼男寝没装防盗窗,倒挺方便的。没空儿了,他可不想迟到挨那教官训,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家伙。 他是卡着点到的,赭青稍微晚了一小会儿,就被教官逮住了,王教官风轻云淡让他做了两个小时蹲姿。军训过的都知道,蹲姿是所有姿势里最累人的,蹲一会还行,时间长了就像针扎似的,也亏赭青身体素质不错,硬是一个字儿没坑扛到了休息。 到了下午中途休息,大家喝完水聚在一堆儿,表演才艺玩游戏。班里女生起着哄让长得帅的起头儿。赭青的名字喊得最响亮,到后来别的班的也来凑热闹,七八个班一起喊着起哄,声势一下子闹起来了,教官也不管,就笑笑地,看这个蹲了两个小时的男生热闹。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别的不行,就帅哥美女的消息传得最快,这才几天。几乎整个年部都知道10班那个中考状元长了一张好面孔,甚至有不少高二高三的学姐也趁课间假装来这边溜达,就为了看看赭青到底长什么样。 郑小舟有点坐不住了,他甚至想代赭青站起来,他那个性子,现在不知道心里烦成什么样了呢。 突然人群一声口哨,赭青在排头,从军训服兜里掏出一只口琴来,银亮亮的,他手上摆弄着口琴,漫不经心走到人群中央,背脊笔直,肩膀微松,一声调子起来了,他眼睫低垂。 夏日午后树影重重,他背后是学校老气的红色砖墙和偏西的太阳。后刷的白色墙皮斑驳掉落,影子拉的暧昧细长,勾到郑小舟盘着的脚下,塑胶细碎,破草褪色。 vie en rose。 低柔温和的旋律,亏得他用口琴吹得缠绵。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很认真地看着那个吹口琴的男生,有点提着心地看他手指的停顿,看他被风吹起的头发,他低垂的很分明的睫毛。 郑小舟低声咕哝了一句脏话,心里有股子火气闷得人使劲出汗。终于一曲完了,郑小舟却觉得像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鼓掌和尖叫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起哄再来一曲,赭青没搭理,向队伍这边瞟了一眼,低着头回到郑小舟身边坐着了。 很快就开始有人起第二波哄了,这回男生比较激动,喊着叫着一个名字,一个小巧纤细的姑娘走到了中间,是漂亮,娇柔的五官,嫩的笋一样的身子,弯腰鞠躬的时候郑小舟发现自己右面那哥们裤裆都看硬了。 “齐安韵,看着没,我女神,我小学同桌。”后面有个哥们儿嗓门大的恐怕别人听不见。 教官看了看这个小姑娘,走过去把班主任的麦接过来递给了她,齐安韵红着脸眯着眼,笑着说谢谢,戴上了。 她一开口,大家愣了一瞬,立马起哄吹哨的声音几乎冲破了云霄。 又是 vie en rose。也不知道她这口婉转的外语从哪儿学的,听的就让人一阵眩晕。 当你吻我时,天空也叹息。当我闭眼,便是玫瑰色的人生。 郑小舟心头火更起,他看了一眼旁边赭青若无其事的脸,一声cao就从嘴里秃噜出来了。没事儿闲的学这么娘气的歌干吗?吻你妈了个逼吻。cao。 她一首歌唱完了,男生起哄那个的声音几乎要把树叶给震下来。不知怎的起哄的声变了,直直指向郑小舟,有人还自作主张地把姓给去掉了,小舟小舟,喊得比谁都起劲儿。 郑小舟心情不怎么好,站起身子拍拍屁股的草,晃晃荡荡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麦,也不带上,话筒似的拿手里,活动活动脖子,似笑非笑地抬头扫视一圈,说道,“前两个整的挺高雅的,咱们也不会那个,我就随便唱首,别嫌弃就得啦。” 下面挺给面儿,有欢呼有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