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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娇气了,还要你这小孩来护着。马上高三了,大家忙着考试,哪有那么幼稚,当是小学初中呢,这样想人家。” 郑小舟看她笑了,放下心来。看阿然也吃净了面,便对他说,“你现在正抽条的时候,吃饭不能随便糊弄。干脆到这里来,让你郑姨给你做饭吃。” 郑霖音看那孩子着实乖觉可怜,手上收拾着碗筷,看着他说道,“你来,姐也给你做。我们开餐馆的,也就一双筷子的事,千万别不好意思。” 阿然低头静默了一会,盯着郑小舟和他靠在一起的腿,轻声说道,“……谢谢。” 微博搜索小叔叔我2019 第13章 情人 美少年,红烫的年轻膝盖,细脚踝,和他的画笔 时间这个东西没有实质。他自认是空间忠贞不贰的情人,转头又与生命狼狈为jian,诞下无数叫做真实与虚假的双生子,他们不顾伦理、犯下原罪,调/情、接吻并且交媾,每秒钟都会分泌出一个蜂巢般的人间。 时间在屏幕中凝华成一行字幕,在记忆中抽象成连绵的幻灯片,在枕头上伪装成层层梦境,在屋檐下被稀释成一秒秒的生活。 喻微坐在独立办公室的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精巧的黑色小沙漏。 寒假过后,他搬出了教师宿舍。 两年的惩罚快要结束了。喻家唯一的继承人被扔到一个十八线小城默默无闻了整整两年,就算是沈家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了。生意场上毕竟要继续接触,各退一步已是最好的结局。 喻微对回去没什么感觉。两年前,脚从车里迈出来踩到小城泥泞地面的那一刻,喻微就已经平静了。他很清楚回去是早晚的事,一切只需要顺其自然。 可是他遇到了一个可爱又粗俗的少年。 喻微第一次见他是在教室,开学前的班会。他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后窗户扫了一眼,看到一个粗鲁的漂亮男孩。他停住脚步,戴上了自己的银框眼镜。 那是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年轻男孩,穿着宽大的运动短裤,一双黑色人字凉拖。热得把白T恤领口扯大,手里松松握着一把印着男性泌尿广告的小扇子,每扇一次风,他润泽的黑色额发就从额头上完成一次迷人的起飞。 他的锁骨泛着淡粉的汗珠,像百合花上渗出的水雾。根本没什么坐相,敞的大开的双腿从短裤延伸出去,白藕一样,有着健康的线条和躁动的生命力。细脚踝上一块感性的突起,那块骨头富有棱角、包含光泽,看起来像是藏匿了大剂量的多巴胺。 年轻人的皮肤,发了热会变成粉红色。喻微虔诚地想着。 他的脑海里奇迹般地掠过许多藏在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比如十多年前那堂让他昏昏欲睡的西方文学欣赏课。 语调平平的白发教授站在讲台上,投影仪上一段冗长的节选,黑色的宋体字细长发虚,大一的喻微瞥了一眼终于沉入了睡眠。 “穿过饭厅的时候我仍跟在黑兹夫人身后,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苍翠——‘这是外面的走廊,’前面领路的女人大声说。接着,事先没有一点预兆,一排蓝色的海浪便从我心底涌起。在布满阳光的一个草垫上,半光着身子,以膝盖为轴转过身来的,正是从黑色墨镜上面瞅着我的我那里的维埃拉的情人…….自那以后我生活的二十五年逐渐变细,成了一个不断颤动的尖梢,最终消失不见了。” 十二年后他就站在祈源一高这栋老旧潮热的教学楼里,透过一年十班的后门窗户,看见了草垫上半/裸的湿润的,粗鲁地扯着衣领扇扇子的,膝盖和脚趾都红彤彤的,洛丽塔少年。 他想带着他的男孩一起回去。带走,或者说邀请,恳求,诱惑,交易,威胁,于他而言都是一个意思,带走。带回去,养起来,画在洁白的床单上,锁在盛满蒸汽的浴缸里。 喻微把郑小舟叫到自己办公室,是在一个春末夏初的下午。夕阳靡丽,桌角温情,刚刚关好的窗户散发着百科全书彩印纸张的芳香,喻微坐在他崭新的棕褐色皮椅上,微笑地看着目空一切的男孩坐在他干净的办公桌角,两条活泼的小腿荡来荡去,双手挑衅地撑在背后,居高临下地凝视自己,上嘴唇微翘,露出一点戏谑的齿光。 滑到嘴边的邀请咽进喉咙,喻微笑弯了眼睛,像一个老师又像一个画家那样问他,“郑同学,你愿意……做我的人体模特吗?” 他故作为难地顿了一会儿,才把那个带着绮色的名词吐出来,又怕学生误会似的补充道,“其实我的主业是画家,很久没有创作灵感了。老师看到你,很想为你……画一幅画。” 郑小舟听到什么新鲜事一样睁大了眼睛,年轻的胸膛笑得发颤。他歪着头倾身下来,像在上次洗手间一样揪住了他的衣领,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齿。 他用嘲讽的语气掩饰自己拙劣的好奇心,笑道:“怎么画?在你的床上脱光衣服,用一束玫瑰盖住我的鸡/巴,然后你盯着我像狗一样喘着气手/yin,蘸着自己的精/液完成自己伟大的创作?” 喻微交换了两条腿叠着的位置,他像打量一件上帝的伟大创作那样打量郑小舟,心里显出一行字:恐怕只有上帝的精/液射满了七大洋,才能挑剔地蘸着,画出一个郑小舟。 喻微纵容地看着这个满口荤话的男学生,鼓励道,“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 郑小舟的手没什么把控地向前一伸,喻微闭上了眼睛。没有疼痛,郑小舟取下了他的眼镜。他睁眼,发现男孩像被人宠坏的小男孩那样,试着把眼镜戴在了自己鼻梁上。 喻微的眼镜没有多少度数,主要是防辐射防紫外线,郑小舟5.2的眼睛戴着却还是晕,眼珠子往鼻尖仓鼠似的一聚,又转开,乐此不疲。 喻微替他摘下眉毛上的一点小柳絮。这季节路边的杨柳会不耐寂寞,它们肆无忌惮地用这些白软轻薄的小玩意惹恼路人,飘进窗户,落在郑小舟眉尖上。 喻微指腹轻轻揉/捏了一下那白东西,把它尸体一样放在桌上。 “喜欢吗?送给你当礼物,好吗?”喻微温顺地提议道。 郑小舟粗鲁地把眼镜摘下来,细致的镜腿带着余温,它看起来和喻微一样价值不菲。郑小舟把它揣在自己的裤兜里,跳下桌子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问道,“我,你班的学生,今儿没穿校服,你不管?” 喻微看着他红润的膝盖,微微笑着说,“校服太丑了。” 郑小舟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耸耸肩膀往出走,留下一句清亮带笑的回答。 “看在你审美不错的份上,行吧。”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一声焦急的“报告”后,一个矮小的男生闯了进来,看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