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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后的儿子是嫡子,而他是皇帝和妃子的儿子,是庶子。 他根本不在意着狗屁身份,但是他知道淑妃娘娘最在意不过。 做梦想成为陆家的嫡长女,在意到要亲眼看着陆家的嫡长女,自己叔伯家的jiejie坠入地狱般的生活才好。 他只在意子黎而已。 “嫡子?嫡子?真是滑稽。”淑妃笑得花枝乱颤。 子琅蹙着眉头,看着淑妃发疯。 淑妃不笑了,看着子琅说道,“告诉你,本宫的好儿子,太子不是皇后的儿子,他没资格称嫡子。” “你在意和太子的兄弟手足之情,太子对你却是弃若敝屣。他何时将你视若兄弟?以自己人看待。想想吧,该不该抢这个皇位,不抢,你就等着任人宰割。”淑妃不无讽刺的说道。 子琅立即想开口反驳,却无从说起。说太子已经和他和好如初,还是说他一心向对太子好。 子琅沉默了。 “母妃给你挑了几个宫婢,你把她们带回府里,先学着做个男人吧。”懂得了女人的滋味,便会想着去争,去抢,而不是兄弟情义。 淑妃迤逦着走了,不妨听到子琅断然的回绝。 淑妃正准备发火,子琅已经越过她远去,只徒留个背影,让淑妃无处发泄。 “太子不是皇后的儿子……”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在子琅的心里不断回想,不是皇后的儿子,不是皇后的儿子…… 子琅痛苦地抱着脑袋,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不是皇后的儿子,子黎知道这件事吗?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他该不该告诉子黎呢? 知道之后,子黎会不会受伤。可是当下不知道,以后突然爆出来的话,又得遭受着多大的危害。 淑妃娘娘知道,那么陆家知道吗,如果知道,会不会拿这个做把柄要挟。子黎不知道就没有应对之策。 皇帝知道吗?皇后知道吗?是皇帝在隐瞒,还是皇后在隐瞒,还是皇后皇帝二人都不知道。 万千想法涌入子琅的脑海,关系到子黎,他无法冷静、理智地做出选择。 子琅在一个凉亭里待到日暮天黑,凉风不断吹来,他方才惊觉。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关系子黎,他应当让子黎知晓这件事。 东宫,子黎在院子里生了篝火,按照四皇子提供的宝贵意见,奖励众人几天来的辛苦,一起喝酒吃饭。 篝火架着,几人坐在椅子上团团围着,没有宫婢伺候,自己动手,烤着rou和蔬菜,倒是有从前的野趣。 四皇子的嘴角上噙着笑容,一向冷面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分外的惹人注目。 八皇子一手啃着rou,一手指着四皇子,看着四皇子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四哥笑了。”八皇子把这当做是特大新闻,朝众人说道。 “老四以前经常笑。”子黎追忆着说道。 “真的吗?”八皇子一脸怀疑。 子黎点点头,有些微醺,不是很清醒的笑着嘲笑着四皇子,“自从那年他开始换牙了,一说话就漏风,从那时候老四就开始不笑了。” “二哥,说好的不讲我的囧事的。”四皇子的话可以说得上是撒娇了。 让八皇子冷呼一口气。 天了噜,四哥居然还有这个模样的时候。 吓死他了。 月亮朦朦胧胧,照的地上一片光明,这种对月当歌的感觉分外美好。 祭足和子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你说这个诗词,他便能对那个诗词。子黎说这个人的风流韵事,祭足便对出那个人的八卦野史。 或者说这个掌故,或者说那则往事,祭足陪着子黎一起笑,一起闹。 志趣相投,分外投契。 不过说着说着,子黎因为居然头一点一点,睡了过去。 子黎和祭足两个和睦的气氛,他们都插不进去话题,这让四皇子眼红不已,却无法做什么,只能大口的灌酒,以至于遗忘了平时的酒量。 然而最开始醉酒的却是八皇子,他忘记自个根本就是没有酒量的人,八皇子怂,大家都知道,但却没人知道他喝了酒的状态。 酒壮怂人胆,古话在八皇子身上得到完美验证。 八皇子趁所有人不备,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子黎跑了过来,突然就拥抱了子黎一下,还亲了一口。 又亲了一口。 这下子,完全被半醉的四皇子看在眼里。 你和太子有那么亲密吗?四皇子在心里疯狂吐槽八皇子。然后他也有样学样,借着醉意就偷偷搂住太子的腰肢。 打死也不想放手了,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偷偷抱一下就放手的。 可是他心虚,不敢下口。 反倒是清清白白的八皇子,毫不含糊,又一次醉醺醺地要亲过来,这个时候,祭足直接拿一块烫好的rou,堵住了他的嘴。 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rou还在冒气。 八皇子差点嚎叫了。 最终,在祭足的一个眼神下,越吹雪拎着他的脖子就扔到庭院里的草地上去了。 祭足将调料和酱油里掺进茶水,走到草地上,捏着八皇子的鼻子,灌到他的嘴里去。 四皇子目瞪口呆。 祭足是太子哥哥的好友,虽然现在太子哥哥已经提拔他为官了,但是他的身份和皇子相比,仍是天差地别。他是怎么敢去恶整一个皇子的? 胆子太肥了。四皇子只能如此评价。 祭足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半躬着身子,和四皇子平视。许久,嘲弄地看着他。问道:“四皇子还没抱够吗,您可不是六岁的时候了。” 祭足的嘲讽力足够,四皇子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的冷面上渐渐地绯红了,不知道是气愤的还是羞愧的。 “送客。”祭足冲四皇子说道。 一介庶民,居然敢代替太子送客,难道这东宫成了他的家不成。他是主人,而他堂堂四皇子却是客人。 然而不知为何,四皇子没有反驳。他被越吹雪送出了皇宫。 走出宫外,越吹雪敲敲四皇子的轿子,四皇子乖顺地将帘子打开,一脸疑问。这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剑客能说出什么话来。 “柴臣的儿子,柴文骏见过你。”越吹雪只说了这一句话,转瞬即走。 四皇子的酒,瞬间,全醒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柴臣死了,柴文骏也死了,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又是暗指什么? 这个剑客又是如何得知这两个都见过他的。 看他的模样,分明不是为了诈他,而是言之灼灼,颇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这个剑客和祭足是一伙的吗,那么祭足是知道的,那么太子哥哥知不知道呢? 无数疑问全都塞到脑海里,他无法得知,哪一个才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