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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筋。这条路线是运动员训练路线,这群人蓄谋已久,熟知陈雄的行程,不冲着别的地方来,单挑陈雄最引以为豪、靠之吃饭的双腿下手,正是因为他在以往的运动会上屡屡夺金,惹人嫉妒。现在陈雄的运动生涯已葬送,学校必须为此做出赔偿。赔偿金额,500万。 500万!陈雄的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我的妈呀,老周这是狐狸精下凡吧! 第二十九章(中) 就云烟和周肃正究竟谁更像狐狸精的问题,丁嘉和陈雄私下展开过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外表像,一个内在像。丁嘉问:“那咱俩呢,是什么动物?”陈雄说:“你傻呀,咱俩是人。”丁嘉连连点头,嗯对。 陈雄的诉求很简单,只要学校保留他的学籍,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够了,并不需要做到这一步。五百万啊……想想都吓人。 云烟说:“我同意老周的做法,学校卸磨杀驴,太让人寒心。狮子大开口,绵羊小嘴吃,想要在这场官司中不败,必须拿出气势来,做绵羊必输无疑。这世上的人都是得寸进尺,你既然有道理,那一开始就必须要占据先机。你一旦好言好语退缩了,他们能让你尸骨无存!” 周肃正说:“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陈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雄沉默了片刻,朗然一笑:“行,听你的。” 周肃正接着说:“让你休学一年,就是为了给你多争取一年来念书。你和别的体育生不一样,你另有出路。别忘了,你是工管专业的。” 云烟说:“就是啊,虽然咱们学校文科专业都是屎,但有屎吃总比没得吃强。” 还要去上课啊……陈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还有再踏进教室的勇气吗? 然而,丁嘉自告奋勇地说:“我陪你!我去给你做书童!帮你拎书包!” 陈雄苦着脸,嘉嘉做起监督工作来,那真是一丝不狗,不遗余力,十分要命。 04级工管系的班上,不时有人扭头转身来看最后一排的那两人。陈雄的脸皮有些绷不住了,起身要走,被丁嘉一把按了回来。 老师惊奇的目光也落在了两张陌生的面孔身上,那两节课简直要了陈雄的老命,他如同在火上被烤了80分钟,自尊心“兹兹”作响,几乎要滴下油来。下课后,丁嘉主动跑过去和老师打招呼,并说明了原委——家中有亲人是老师的孩子,天生就不畏惧与老师打交道。 老师对陈雄和院里的恩怨并不关心,毕竟那是行政上的事,而他们只负责教学工作。对于旁听生,哪怕是外校学生,本校也一向也是欢迎的。勤奋好进的人,哪个老师会不喜欢呢? 熬了一个星期下来,陈雄逐渐适应了,本班学生也习惯了这两人的存在,不再大惊小怪。周肃正在看过了工管大二、大三的课程后做出了一些调整,陈雄需要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两学年的功课,倘若课表上有冲突,则选择更紧要的那一门。 陈雄问他的胖侍童:“嘉嘉,你别老跟着我凑热闹,咋不去上你自己的课?” 丁嘉被点中死xue,扁了扁嘴说:“太难了,我学不来。” 云烟一边撕嘴上的皮,一边涂着唇膏:“你活该啊,谁让你当初选建筑的,老周画的那些图,我一看就头晕,你简直是找死。” 丁嘉沮丧着脸说:“我没得选。我姥姥姥爷是建筑的,我也只能来这个专业。” 周肃正问:“那你想念什么?” 丁嘉想了想,说:“中文吧,每天看看书就行了。可别校的中文系,我也考不上啊。” 两个星期之后,陈雄终于能静下心来,开始慢慢启动他那颗已经生锈的头颅,齿轮咔咔,渐有收获。管理心理学、消费心理学,这种涉及到人类内心的课程,陈雄都会慢慢回忆,细细咀嚼,这些理论是否曾经在他自己身上得到过验证。陈雄有时候也会去图书馆,借阅老师提到的其他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 有丁嘉在一边红袖添香,陈雄这一个月内的量,超过了他三年来的总和。世界上竟有这么多研究人类心理、行为的学问;且事实证明,心理学是伟大而有效的,能够治愈自己,也能洞悉他人的意图。陈雄一边看着那些前人的智慧结晶,一边检点曾经的自己,就仿佛一个科学家观察一只猴子。没错,曾经的自己,就像一只头脑简单的猴子——英俊点说,像一只老虎,可惜并非自由自在奔跑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的野兽之王,而是被驯兽师握着鞭子牢牢看守着,只能做个滑稽可笑的艺术表演者。头脑简单的人,轻易就被人看透,弱点被人拿捏,命运也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所以……他才会被老周吃得死死的,所幸这个人是友非敌。 周肃正要求陈雄重拾英语,Peter.并不讨厌英语,他开始翻开词典背诵,abandon,abandon,abandon,不带感情的发音,仿佛念经一样的声音飘散在整个三楼的走廊。可惜几天之后,还是abandon……陈雄也呵欠连天,非他不用心,他是真的背不下去啊。 没办法,周肃正给陈雄包了一个新概念英语第三册的班,每个周末开课,一次两个半天。陈雄一去,发现在场的都是中小学生,连个上高中的都没有。但是那些小孩子很热情,冒着大风大雪来上课,有的还在换牙,却一张口就能背出流利的课文。这种气氛是能感染人的,许多年之后,陈雄还能精准地背出第一课:“pumas are rge cat-like animals which are found in America.Whes came into London zoo that a wild puma had been spotted forty-five miles south of London,they were not taken seriously.However,as the evidence began to accumute,experts from zoo felt obliged to iigate,for the descriptions given by people who cimed to have seen the puma were extraordinarily simir.” 周肃正这人不愧姓周,做事非常周全,他甚至连选修课都为陈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