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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儿子不善武,不是很得汤连城的喜欢,为人低调,在都京不出名。二子娇宠,好勇擅斗,很是跋扈,惹出过不少事,都被压了下来。” 邬琅顿时一拍掌,“汤连城果然不可能固若金汤,你回北戎后给他儿子送个好帮手,务必让他闹出件压不下来的事。” “是。” “外头是不是下雪了?” “是,少爷。不过雪势不大。” “今年邕州的粮食收成不错,若是明年还能如此,咱们便可以出征了。” “瑞雪兆丰年,少爷大计定然是天公作美的。” “呵,什么时候连你都学会说这种投机取巧的话来了。不过的确,打仗,也要靠运气。北戎碰到我,那就是运气不好。” “少爷无须太烦恼了。” “我烦的不是这个。对了,川儿有信过来吗。” “并无。” “他最近在做些什么?” “练兵。” “啧,工作狂果然是不可小觑。以前还有我拉他出来玩,现在他一个人在那,估计又是整天埋在士兵堆里了。狗娘养的皇帝,要不是他,我现在何必这么惨兮兮的。” “少爷若是想念郎骑将军,何不亲自过去看一眼。” “这可是你说的!帮我打掩护!” “是。” 邬琅那叫一个高兴啊,当天夜里什么行李都没收拾,星夜骑马偷偷出了城。疾驰狂奔三天三夜,终于到了杨记川军队驻扎地,奉济忘原。 忘原并不是奉济首府,但却是军事重镇。杨记川一进奉济就驻留在忘原,只有必要的时候还会到奉济首府去见州牧。别人看来,杨记川何其无礼,这是他对奉济州牧的轻视,以及重兵在握的趾高气昂。然而,奉济州牧确实拿杨记川没办法,任他想干嘛干嘛。 邬琅心噗通噗通跳着,除了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心跳加速,还有因为即将见到朝思暮想两年的人,不由自主的紧张。 他一刻也没休息,直奔天策骑兵驻扎的营地。 随意将马匹拴在一颗柱子上,他已经听到了士兵训练的铿锵声。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和杨记川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好。 哈喽?不行,太疏远了。 我好想你?有点突兀。 surprise?大概只有惊吓吧。 摸了把脸,干巴巴的,嘴唇也有些皲裂,就算不照镜子都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风尘仆仆。 怎么能用这副样子去见川儿! 邬琅随即决定先找个客栈洗个澡吃个饭,收拾干净再过去。 他先是偷偷观摩了一阵轻骑兵的日常训练,看到杨记川骑着踏炎乌骓伫在方阵周围逡巡着,指正士兵动作的错误。他看得津津有味,直叹自家媳妇果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而认真工作的时候则尤为帅。 崔老头还想让川儿当便宜女婿?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重骑兵并不在忘原,这是秘密武器,岂可让人随便观之。具体位置连邬琅都不知道,只有杨记川兢兢业业的暗地谋划着。 天色渐暗时,邬琅悄悄溜进了杨记川在军营内的房间。 邬琅四下打量着,见这屋内摆设十分之简单,大概真的只是个用来睡觉的地方,别的再没多余的用处了。 邬琅一直都知道,杨记川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专一,执着。 邬琅指尖轻轻拂过床帏,木架,桌椅。他在床边发现了一个小吊坠,是一个用木头削的人偶,模样是三头身的邬琅,做着滑稽的动作。 那是当年他们还在广泽的时候,邬琅钓鱼输了的惩罚,没想到杨记川还留着。可是挂在床头算是什么事啊,天天睁眼看到然后想起他当年的糗事吗。 邬琅简直哭笑不得。 拿起那人偶在手里细细把玩,忽然听到外面说话得声音。他听出其中有杨记川的声线,还有一个陌生的,大概是他的下属。两人对话内容也很工作化,交代一些军营管理的琐事。 那门一下被推开,邬琅回身看过去。 杨记川和下属皆是一愣,那下属大吼一声:“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将军卧房!” 杨记川猛然回神,道:“林伽,你先回去。” “将军?” 邬琅笑笑:“这位小哥新来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林伽?” “是,将军,属下告退。” 杨记川关上房门,怔愣地看着邬琅不再言语。 “川儿,站那干嘛。” “你是真的?” 邬琅差点笑出声,“是真是假你过来摸摸不就知道了?” 杨记川还真走上前来摸,还未等他抬手,就一把被邬琅抱住。 “现在知道是真的了吧。” 杨记川收紧了环住邬琅脊背的手臂,像是要验证这到底是不是幻觉一般。邬琅任由他紧紧箍着,将头埋到杨记川肩窝里,轻轻蹭着。 “你都不来雁门关看我,信也少了,是不是要憋死我啊。” “太忙了,对不起。”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 ☆、第六十六章 地狱暗骑 “我连夜从雁门关赶过来,骑了三天三夜的马,只睡了几个时辰!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涌汹澎湃,大量溢出的荷尔蒙!” “我只感觉你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看最新更新来乐文网,” “情调,情调!好吧,我确实挺累的。” “你吃了吗,我叫人送饭过来。” “没有,一起吃?” “这里的牛rou很不错,你待会好好尝尝。” “还有牛rou吃啊,难怪我看你的兵一个个比走之前都壮。” “也不经常吃,供不起。” “现在咱们也变成特权阶级了是不是。这鬼地方,比广泽还苦。川儿,我看你都瘦了。” “我们怎么会胖瘦,我不会,你也不会。” 邬琅哼笑一声,拉着杨记川在床边坐下,“情调,都说了要有情调嘛。在广泽的时候你还会开一两句玩笑话,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了几年就直接退化成原始人了。” “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不好了!” “我是说长生。” 邬琅登时摸了下巴,挤眉弄眼地思考了一阵:“我们一直这模样就不用担心会认不出对方来了!像那些发生些狗血里发生的情节,什么毁容啦,什么被敌军俘虏后面目全非啦,都没得使,一秒回百分之六的血呢,对吧。而且我老了肯定没现在好看,你会嫌弃我的。” “那时候我也老了。” “我们都不会老的,只是个假设而已。”邬琅笑了笑,偶尔却是有些心事重重地问杨记川:“你会不会怪我擅自为你做决定,那些兵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