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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了,没一会儿,方言的鼻子微微翕动,就嗅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味道。 ”中午煲汤的时候忽然想吃火锅,就直接做火锅了,专门还买了鱼丸和小红薯,你不是喜欢么?” 方言直直看着端着电火锅的李骁岩,那么高的个子围裙都下不了大腿根。心里忽然无法控制地,涌出了好多想让自己流泪的物质。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控制不了我。” 但其实他话音落了,就把锅随便扔了,朝一眼水汽的方言扑了过去。 要怎么说这隔着衣服和脱光了就是不一样,李骁岩就恨自己手脚少,恨不得多长几双变成膏药黏在方言身上不放开。 李骁岩将亿万子孙用卫生纸带走以后,一刻不闲地重新贴回方言身上,大手顺着方言的背从上摸到下,然后又从下摸到上,得亏方言爱干净,不然灰都不知道能搓下来多少了。 ”宝贝儿,你腰上那一道怎么回事?还留疤了?” 李骁岩来回摩挲着方言后腰上一指长的愈合刀口。 ”割阑尾留的。” 方言困极了,把李骁岩转战他腿间的手拉到他胃的地方安置着。 ”别碰我儿子,我妈说没事碰它会长不高。” ”那你上厕所也不碰?” ”我上厕所都拿纸衬着,那情况不一样。” 从厌烦到喜欢的距离有多远呢?方言自己也不清楚。可能也就需要那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一瞬间。也有可能他早已不是厌烦,而是习惯了李骁岩。 ☆、17.从回忆里出来吧,回到医院那里 宁梵到的时候,方言已经在病房里睡下了。他的眼睛透过窗户,好像要将自己种下一样,栽进了方言身上。 ”病人情况很不好,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 ”他只有一个肾,另一个应该在很多年前就摘除了,我们尽量给他的肾脏减少负担。而且,他现在患有高血压性心脏病,心肌收缩功能已经减退,糜烂性三级胃炎,并且我们结合他的精神和身体种种状态显示,他应该还伴有神经官能症。” 每一个病症,都好像能在宁梵心里剜出一条口子。 ”怎么治?”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推了推眼镜,看着旁边的大老板。 ”知道茜茜公主疗法么?” 宁梵疑问地皱眉,等着医生往下说。 ”他这些病,只能养,治不了。强行治疗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您要不给他找个风景不错的小岛,每天心情舒畅,吃好喝好半年差不多就有效果了。” ”我马上去联系,他能坐直升机么?” ”别的我不确定,于总那架可以。” ”小于什么时候会来?”高大冷峻的男人露出难以察觉的焦急。 ”于总这些天忙着去收拾姓李的公司,飞机就停在医院停机场,您随时用就行。” 二人正交谈,走廊由远及近就传来一阵让人身上发麻的呼唤。 ”岩~~!岩~~!你醒了么?”接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少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跟前了。 一把抓住眼镜医生的胳膊。 ”林医生,我家岩还没醒么?他会不会有事啊?他可不能有事啊!他有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我们走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以为熬出来了,结果他又出了这样的事。呜呜呜……”少年带着哭腔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旁边气势慎人的宁梵。 宁梵这人表面看不出情绪,但是气场却十分强大。虽然跟旁边的医生一样戴着眼镜,但那眼镜却像是对他危险气息的收敛与伪装。而此时那宁梵的眼睛正透过那镜片,毫无温度地盯着那少年。 杨黎被盯得心里发慌,不动声色地就挪到了李骁岩的病房。 ”这戏码每天都要来一出,今天光顾说话,忘记时间了。等会他进病房还有一出呢。” 林医生把宁梵带进了方言的病房图清静。几年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被糟蹋成了这样,宁梵恨不得把李骁岩的皮剥了填沥青锅。 ”对不起……” 没有保护你。 在S市,半面天都写着李骁岩的名字,他垄断了通讯系统安全业,并自架光缆有独家专属的通讯渠道。市场独一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表面上看他是踩着巨人肩膀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但只有像于邈这样为数不多的老妖精才知道,李骁岩的家业,全是靠他空手套白狼倒出来的。看着庞大无比实际不堪一击。李骁岩手里没多少钱是他自己的。 而宁梵,这个名字可能不会出现报纸杂志里,甚至很少被人提起。但是不管是整个世界哪里,不管是做什么,哪怕是在街边喝一杯咖啡,都和宁梵会有着联系。 地产,航运,港口,食品,制药,银行,连锁酒店与物流链。他的资金像一张网,深入在各行各业,不断蓬勃增长,生根发芽。属于实打实的埋头赚钱不爱花的典范。 但现在钱再多也没用了,他最想保护的人,已经变成了这么不堪一击的样子。 ☆、18. 窗户纸捅破以后,再后面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方言以住校为借口登堂入室。当然也不是全因为李骁岩。方言家人口多,弟弟meimei越来越大,已经不能睡一个屋子了。他们家最大的卧室一直是方言在住,他搬出来他后爹也就不用再睡沙发睡得腰疼了。 跟李骁岩同居之后,方言大概明白为什么很多人结婚前感情好的不得了,婚后却一直闹离婚了。李骁岩的生活状态让他十分受不了。不管白天晚上,他基本就只干两件事。抱着他或者抱着电脑,有时候还会抱着他顺便抱着电脑。饭都不怎么吃,别说做了。问他,他就说 ”我吃你就够了。” 动不动就把他压着一通乱啃。有时候方言甚至会有李骁岩已经长在他身上的错觉。 ”你起来干嘛?宝贝儿?” ”你玩吧,明天要考试,我去沙发上睡。” 他的神经衰弱好像又犯了,李骁岩晚上敲笔记本键盘的声音和屏幕的荧光他已经完全无法忍受了。 李骁岩长手长脚,一把就把方言抓回来压在身下。 ”我不抱着你,睡不踏实。再忍忍啊宝贝儿,我都忍了这么久没动你了。” ”我一天天快被你啃脱皮了!手光搓你儿子都快搓出茧了!你还忍什么啊!” 李骁岩的儿子简直不是人能长出来的,那么大一块平时坠着都沉也不知道为什么成天就那么精神,挺那么直看着都累。 ”你明天要考试,等十月一,我让你感受下什么叫碰。” 李骁岩合上电脑,将方言揽入怀中。 自从和李骁岩同居,方言感觉自己身体精力越来越差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