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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爱护, 当作理所当然的事。 强大如秦非然,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 都让柳雁欢倍感温暖。 静默了好一会儿,秦非然忽然转头看了柳雁欢一眼,眼中带着好奇和探究:“你怎么不问我樊姨的喜好?” 柳雁欢深吸口气,整个人从方才的犹疑和忐忑中抽身出来:“这是我的工作内容,我会亲自问她的,免得有人说,我走了关系,徇了私情。” 柳雁欢飞速地给了他一枚亲吻:“谢谢你的心意。” 看着重新抖擞羽毛的爱人,秦非然的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樊梦举办的比赛定在次月的首个礼拜日,伴随着教堂庄严的弥撒声,比赛正式在庄园拉开了序幕。 参加比赛的调香师,被领到一个摆满了调香器具的房间里。 所有的试剂和溶液都贴上了对应的标签。 大家还来不及惊叹,就收到一枚信封,里头装的是这一次的试题。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是两个字:童年。 “这什么啊?” “是题目么?怎么只有两个字?” “What\'s the meaning of this word”不懂中文的国外调香师,一头雾水地问。 柳雁欢环视了一周,意外地看到两个熟人。 温豁和温达。 温家作为宁城首屈一指的香道世家,温豁和温达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韶华和梦三生联合推出一款香水,也并不是天方夜谭。 可柳雁欢的心情还是没来由地发堵,如今见到温达,柳雁欢的脑子里就自动跳出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个字。 温家兄弟站在人群中,温豁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温达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许是感知到柳雁欢的目光,两兄弟一齐看过来。 这一看,温达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表情十分精彩。 “哼,柳雁欢,不要以为你学了洋人的东西就能把我们比下去,我会让你知道,最了解国人的,始终是国人。” 柳雁欢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冲一旁的温豁点了点头。 温达的性子哪里甘愿吃这样的闷亏,登时拔高声音:“柳雁欢,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樊梦从门口处走进来。 温达立马噤声,忌惮地看了樊梦一眼。 樊梦却像是没看见这边的风波,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大家想必已经拿到试题了,没错,童年就是这次比赛你们所制香水的主题。这个房间所有的原料你们都可以用,当然,不仅仅限于这个房间的原料,整个庄园的原料你们都可以使用。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希望能够看到成品,各位十天的食宿,由梦三生公司一力承担。”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 “比赛作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十天时间,你们可以在庄园内自由活动,只要你们确信能在最后一刻将成品做出来,哪怕你们真正花在调制上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也是可以的。” 樊梦环视着脸上表情各异的选手,朗声道:“各位,还有问题么?” 此时,温达问道:“这次比赛的评委是?” “评委只有我一个人。” 话音刚落,现场立马炸了锅。马上有调香师质疑:“那岂不是胜负全凭您一人说了算?” “对啊,总该有个标准吧。” “这样太草率了吧。” “在场那么多人,难保没有人动歪心思。” 众人的议论声,樊梦都听见了,她轻笑道:“我一直觉得,调香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同一种香水,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次的主题是我定的,所以胜负自然也根据我的喜好来判断,若是有人对此有所不满,现在就可以离开。梦三生不仅不会追究各位的责任,且已经备下了法兰西波尔多庄园的美酒两瓶,送给各位做纪念。” 这下子,质疑声都销声匿迹了。 “还有问题么?”樊梦再次发问。 见没有人提问,她才敛了眉目:“那就请各位先随侍者到住处吧,这之后的时间由各位自行支配。” 柳雁欢一行跟随着侍者来到住处,从外观上看,整个住处的建筑风格接近欧式古堡,除了主体建筑外,周围还圈出一大片地。 柳雁欢好奇道:“后山也是我们能涉足的地方么?” 侍者点点头:“诸位这些天可以在这片区域自行活动,并不受限制,所有需要的原材料,都可以交代我们前去采集。” “非常感谢。”柳雁欢道了谢,提着箱箧来到住处二楼的房间。 “哒”的一声,房门开了,是个双人间。 柳雁欢刚将箱箧放好,门外就传来一声蹩脚的中文:“泥嚎,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柳雁欢听着这奇怪的语调,心知他的室友定然不是中国人,可定睛一看,来人又是个黄种人。 那人见柳雁欢发愣,索性自报家门:“我是来自东瀛的调香师,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个日本人。 柳雁欢点点头:“我叫柳雁欢,中国人。” “柳……柳……”或许是柳先生这个称呼的发音太难,那人尝试了好多回都没成功,言语间颇有些沮丧:“酒井深。” 柳雁欢和他礼貌性地握了手,刚想收拾行李,就听酒井笑道:“柳,中国的调香师很少见。” 柳雁欢瞄了酒井一眼,见对方笑得一脸热切,可柳雁欢总觉得这笑容让人不太舒服。 和柳雁欢的陌生室友相比,温家兄弟则幸运得多,他们原本就是两人一同被邀请,现在更是名正言顺地同住一个房间。 温达单独面对温豁的时候,完全不像在柳雁欢面前那样暴躁。 “哥,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小纸筒。 “这是什么?”温豁顷刻间皱起眉头。 “你还记得上一次来给我们做放贷评估的秦非翔么?” “他可是秦家二少爷,秦家和樊梦的关系一向不清不楚的,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他那儿打听到这次比赛的试题,并且请人配好了方子。我保证请的人都是非常专业的,这次的比赛啊,我十拿九稳。” 温豁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这是作弊!” “哥,我知道你是古法香方的行家,如果今天比的是香道,我绝对相信你能拿头名,可这回樊梦要调制的是香水,本就不是我们兄弟的强项。再说了,就算不是头名,拿个好点的名次气气那个柳雁欢总没错,哥你说呢?” 温豁的脸色青黑青黑的,非常难看,显然是气狠了。 “温达,你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些旁门左道。爷爷常说学香道先学做人,这话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