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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放到了地上。 白老师似乎也想起程跳是今天刚转过来的,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程跳你看着能写多少就先写多少,实在写不出来就自己拿着书先背一会。” 程跳点了点头,伸手戳了戳又开始看的蔺简轻声道:“纸撕我两张,还有笔,也借我一根。” 蔺简低头在自己抽屉里翻了好一会,才找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作业本,和一根丢了笔帽的黑笔递给了程跳。 程跳:“…………” “你不默写?”他有些嫌弃地接过了笔和本子看着蔺简好奇道,这人完全没有跟着一起默写的节奏。 蔺简对着他神秘一笑:“我有特权。” 程跳悟了,以前他们班上一些实在皮的不行的同学,只要不打架闹事,老师也就默认了他们可以不用做作业之类的。 这应该就是蔺简口中的特权吧。 想到这,程跳又看了眼沉迷不可自拔的蔺简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学习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事,若是你不想学,旁人硬逼着又有什么用呢? -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程跳在心里一边背诵着荷塘月色,一边动笔将它默写了下来。 在家里休养的那几天,他已经上网搜索了高一两个学期语文大致要背的东西,闲余的时间已经背了不少。 程跳自幼练得是柳体,字迹匀衡瘦硬,骨力遒劲看上去颇有些大气。 而且他的字写的极快,却不潦草,这对于常人而言很难办到,毕竟速度和效率往往只能选一个。 蔺简随意地看了眼他的写字速度,就知道这人平时一定是到寒暑假末尾几天才开始赶作业的人。 就是那种“一支笔,一个夜晚,还你一个奇迹”的那种类型。 但蔺简不得不承认,程跳写字的确很有气势也很快速,甚至还能听到他落笔的声音。 若是考试的时候哪个心理素质差点的做他身后,没准都能急得气哭出来。 程跳只用了十分钟左右便将那三段默写完毕,他又挨个字检查了一遍过去,改掉了几个错误的字和补上漏掉的“着”之后,他才在纸张的下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座号。 因为他是新转来的缘故,所以座号便接在了最后,是46号。 老师注意到他放下了笔,有些意外地走了过来,吓得林滚还以为自己写在桌面上的小抄被发现了。 等到老师走到了程跳的身旁时,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有其他小动作了。 “你提前背过这篇课文?”白老师有些惊讶地看着程跳,显然是没有想到程跳会这么自觉。 程跳点了点头,将纸张撕下来后递给了白老师。 白老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欣慰,他接过纸张后便重新走到了讲台上。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他朗声道:“再给大家最后两分钟的时间,没写完的同学加快速度了。默写完的同学也好好的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程跳弯腰将书捡了起来,他翻开荷塘月色的课文又对了一遍,随后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将凝碧的波痕写成了凝波的碧痕,这让他感到有些囧。 明明先前都背得好好的,写出来的时候就给忘了。 - “好了,大家把笔都放下,最后一位同学把纸往前传过去。”白老师看着底下大部分都默写完的同学后,开口喊道。 林滚将纸了上去,等到翻开书之后他忍不住哀嚎道:“啊,我把峭楞楞的愣写错了!” 其他同学也都打开了课本查看自己是不是也有写错的地方。 程跳顺手将书翻到了首页,打算看看这学期的目录是什么内容。 当看到扉页上潇洒的蔺简二字时他微微一愣:“蔺简?原来你是这个蔺字。” 他起先还以为是平日里比较常见的那个林。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蔺简抬起头忍不住就又开始瞎唠嗑了:“我爷爷给我取名简,就是希望我简简单单的像普通人一样,可惜我注定是和凡人不一样的,我可……” “我不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比较好奇他。” 程跳看了眼前桌的林滚后,饶有趣味道:“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 听到他的话,蔺简也嗤笑了声,显然林滚的名字的确是要比他的名字要有槽点。 突然被Q到的林滚险些流下了一把老泪,他有些委屈地转头对着程跳解释道:“我们家取名字没有那么多讲究,当年我爸直接丢了本字典让我自己翻……” “所以你就翻了个滚出来?”程跳险些笑了出声,果然是自己取的名字,含泪都得受着。 林滚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不,本来选出来的是多尔衮的衮,但那天我爸在去登记户口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神棍。” “他非说我五行缺水,让我爸换个带水的字。我爸他也是真的二啊,他随便换个字不行吗,偏偏就补了个三点水!” 林滚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有些心酸,但周围的人还是忍不住乐了出声,虽然有点惨,但真的很好笑是怎么回事。 白老师的课还是幽默风趣的,程跳听的也有些入神,期间还下意识地在蔺简空白的课本上记下了笔记。 差不多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时,他让大家翻开了诗篇离sao:“大家回去把这首诗抄一遍并翻译下来,尽可能的试着把它背下来。” “我去,这还是诗吗?” “好长啊,这要怎么背啊!” “屈原大佬为什么死了都不肯放过我们啊!!!” 老师话音刚落,不少人就发出了抱怨声,毕竟离sao这篇无论长度,还是当中的比较难写的字都让人感到很心累。 全篇下来足足有373句,一共2490字。 “卧槽,别说是背诵了,我念都不一定念的下来。”林滚看着这篇诗文崩溃道。 程跳笑了笑,没什么感情的安慰道:“没事,大家都一样。” 他先前被这首诗的时候也非常崩溃,最后还是干脆的抄了四五遍才留下了印象,毕竟那么多字。 抄下来别说脑子能不能记得住,反正手是害怕极了。 “其实也还好,像那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也是离sao里面的,经典的句子蛮多的。”魏澜笑着安慰道。 看他的口气,程跳猜测这位同学平常的成绩应该还不错,至少比他同桌和前桌要好就是。 趁着下课的时间,程跳又找了蔺简借了下节要上的政治课,他觉得对方八成也不会听政治这门较为“枯燥”的课程。 “诶,对了,跳哥你是走读是吗?”林滚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程跳。 程跳正预习的课程,闻言有些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