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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能去质疑?别说可笑话了!萧禾!你恬不知耻,你死不要脸,他即将有伴侣了,可你还夜夜在床上缠着他,你脏不脏啊!你恶不恶心啊!是不是只要能达到目的,你这身体就可以和任何人……” “出去!”萧禾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白衣青年却压不住火气了:“萧禾你怎么配站在这里,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当真以为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吗?你爬上这个床又爬上那个床……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你与樊琛……” “李流云。”房门蓦地大开,一声低沉男音破空而来。 屋里的两个人都同时看过去,一眼便锁定了站在门边的男人。 “深哥……”李流云看到樊深,不禁轻声唤了一下。 萧禾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至极! 樊深看都没看萧禾,大步走来,垂首看向白衣青年:“我说了不许来这里。” 李流云咬唇,不甘心道:“可是你太久没回去了。” 青年音调里有丝不满有丝抱怨,显然是关系十分熟稔之人才会有的声音。 萧禾冷眼看着,虽然知道这就特么是个梦,但还是心塞塞的想暴躁了。 而紧接着,似是在安抚白衣青年,樊深眉眼间微微放软,低声道:“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等处理完首都星的事,我就回去。” 李流云还是不太高兴,他眼角瞥了瞥萧禾,完全是刻意说道:“你不准被他迷去心魂,你一定要记得他是个怎样的人渣!” 被人这样正大光明的骂着,萧禾还真是……想给他两拳啊! 而樊深竟然顺着他的话说:“放心吧,我全都记得。” 萧禾彻底听不下去了,索性转身离开。 去他妈的秀恩爱,等着你们分得快! 好好地一顿午饭,根本没法再做下去,萧禾窝了一肚子火,简直暴躁的想把这间房子给拆了。 好啊,樊深,你搞一出解不开的过去往事也就罢了,还特么给我弄出个未婚夫! 一个精神世界而已,你居然还给我搞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也就算了,你既然喜欢上别人,就特么的别和我上床啊! 把小爷我当什么?发泄性欲的工具?婚前包养的小三? 去尼玛啊! 逼急了老子甩手不干了! 萧禾气的心脏直抽抽,经历了三个世界了,他真没这么愤怒过。 虽然在上个世界,云清也折腾过他,但那时候的萧禾失忆了,只以为是求而不得,整天只知道哀伤忧愁,哪里敢气? 但如今的萧禾,却是气得肝肺脾肾都跟着疼了。 明明他是正房,如今到成了小三……啊呸呸! 去他妈的正房去他妈的小三,老子一个都不是! 萧禾在厨房里气哄哄了半天,外头才没了声音。 樊深将李流云送走,临出门了,李流云还不甘心地再三补充:“深哥,你千万别心软,你该知道的,他最擅长做戏了!如今新帝失踪,帝国群龙无首,他做这一切全都是在安抚你,他是怕你直接夺权!” 樊深面上不变,只轻轻点头道:“我明白。” 李流云看不懂他,但他实在是太清楚这个男人的一往情深了,情深到他羡慕嫉妒恨死里面那人的程度。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李流云早就看开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他:“深哥,我刚才拿话激他了,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说我们要结婚了。” 樊深微微皱眉。 生怕他会生气,李流云赶紧补充道:“我只是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我跟你说,深哥,他要是真的心里有你,那么得知你要结婚了,肯定会嫉妒的不行,肯定会生气愤怒的。” 樊深敛眉道:“你没必要这样,他心里不可能有我。” 品味出男人平静话语中的艰涩,李流云心中像是灌满了苦瓜汁,也跟着涩的不行,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如果他这两个月做的真的只是在麻痹你,那么他肯定会装作没听见,一如既往的顺从你……” “好了。”樊深不想再听下去,“回去吧,我心里有数。” 李流云担心地一望三回头,可他也实在没办法,有些事只有自己看透了才是真正的看透。 十年时间,这个男人数次生不如死,可即便这样,他也从未释怀过这段感情。 与其这样拖上一生,能趁机彻底了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李流云叹了口气,总算是离开了。 却说萧禾自己发了通脾气,在听到开门关门声后,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生气有个鸡毛用! 这就是樊深的精神世界,他想要什么就来什么,根本当不得真。 那李流云也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人,他吃醋吃到心塞塞也压根屁用没有! 说到底,他是来治愈樊深的。 别治愈没做到,反而更致郁了! 消气……消气……萧禾同志,请一定消气! 革命已经成功了一大截,眼瞅着这两个月的相处已经稳定许多,他这会儿要是发一场脾气,暴躁一番,八成会前功尽弃! 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禾越想越对,越琢磨越有理。 李流云算个毛线球球!一个虚无缥缈的精神碎片而已! 他是要和樊深长相厮守的人,他才是樊深的恋人! 只要能够治好了樊深,稍微受点委屈也不算啥啦! 萧禾越发觉得自己深明大义,都忍不住想给自己点个赞了。 想开之后,萧禾冷静下来,看看厨面上做到半道的菜,干脆撸起袖子继续做了。 却说樊深送走了李流云,推开房门进屋的那一刹那,是有些踯躅的。 李流云的话,他听的时候面色沉稳不为所动。 可其实却全都记在了心里。 整整两个月,他如同饮用着掺满了蜜的毒水一般,明知道会将内脏都腐烂,可却不愿意丢掉那表面上的甜意。 他多温顺,多乖巧。 有他在身边,空洞无边的夜晚都变得不那么寂寥了。 有他相伴,他连这个临时住所都住出了另一番温暖的感觉。 樊深很清楚很清楚,萧禾在做戏。 可是……人心rou做,执念了整整十年,他早就分不清是恨这个人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了。 总之无论是什么,他都是放不下他的。 所以他一边提醒着自己看清现实,一边又在……悄悄地期待着。 也许他会愧疚吧,为当年的事,有所愧疚。 也许他在补偿吧,为了自己做错的事,补偿一下。 更也许…… 总是有无数多的理由,而樊深时刻被它们所引诱着,似是在不经意之间,便全部相信了。 樊深进了屋子,脑中闪现的是刚才萧禾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