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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也只能缓解一时,打败毒瘾全凭他意志。 宗信强撑着精力,舌尖已被咬破,再次陷入混沌前,他对阿佑说:“要是再过一个星期,我还没熬过去,你就让我爷爷把我送去北欧安乐死。「六尘」就交给你了,【南诏】让汤子昂接手,其余遗产全部给我老婆。” “啊对,我老婆哪位你总知道吧?”宗信交代这些“遗言”时,好几次前言不搭后语,提到顾熹,他强调了好几次,“就是那个刁蛮人性的「熹熹公主」,大名叫顾熹、‘熹’是晨光熹微的那个‘熹’!不是什么一把火烧了所有欢喜的‘熹’……” 后来宗信的毒瘾再次发作,需得同时有五个强壮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才勉强能将他按在床边捆绑住。 阿佑遵从宗信的前话,转告云州顾家,宗信牺牲在雀屏山。 顾熹那里,他却是不敢亲口说,只好麻烦商学参转达。 再后来,他在他爸的逼问之下,说出了宗信没死的实情。 林浩连夜派人把宗信送进一所秘密的军事基地,那里有十分出色的针对潜伏毒窝创伤后治疗的专科军医。加之对方志武手下的拷问,毒品成分被破解大半。又把宗信关了半个月,功能性磁振造影显示他的神经细胞大多已恢复正常,汞蒸气也几乎没有残余,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阿佑看着躺在床上九死一生后,昏睡的宗信,求他爸让宗信离开基地,接下来他会照顾他九哥。 “辛苦你了,阿佑。”宗信拍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弟弟肩头,正要再说些什么,阿佑的电话铃骤响。 他瞧见荧幕上那串他未拨出去的号码闪现,示意阿佑接起来外放。 “喂,您好。” “阿佑,我是顾熹。” 顾熹娇俏清脆的声线变得柔和温婉,宗信听了后不自觉舒展了紧蹙的眉头,眼底浮上一层暖洋洋的笑意。 “嫂子!”阿佑不知道这是顾熹的号码,有些雀跃地问,“你怎么会打给我?” “……” 电话那头的顾熹察觉出阿佑异样的情绪,踟躇问道:“你知道宗信在哪儿,对么?” 阿佑神色一慌,他有些后悔没在九哥情况稳定的时候就及时给顾熹报平安了,现在解释恐怕是迟了…… 宗信正要接过手机,便听到顾熹铿锵有力道:“阿佑,我不管宗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你能联系得上他,请你转告他,我怀孕了。明天我会在沱傩江畔的小酒馆等他,如果他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请他务必赴约。” 顾熹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断,宗信连出声的余地都没有。 阿佑喜上眉梢地恭喜宗信:“九哥!你要做爸爸了!真是太好了!” 宗信却是错愕地握着手机,良久未有回音。 “阿佑,”宗信捏拳,眼角微微泛红,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悲戚,一字一顿道,“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肝了一章,还要修改的,趁现在能登进来快点po上来给大家看先~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70.如初见 70.如初见 惊蛰雷鸣。 乌云黑压压地罩在临水而建的吊脚楼上方,像是一块幕布,盖住了一切还未上演的变幻莫测。 顾熹跟老板娘讨了蜡烛,还是上回来时点的那对,素白没雕花,凭空放在那儿,便能渲染出宁静温馨的氛围。 她跟老板娘买下这对蜡烛,老板娘说,不下五六个小时,绝对燃不尽。 顾熹半开着窗扉,快要下大雨了,茫蛮寨的凉风都变得锋利不少。 大雨落下来前,阿佑小跑着步哼哧哼哧闯了进来。寨子不小,但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邻里间都相互认识,阿佑跟老板娘不知说了什么话,老板娘往这儿探了眼,便笑靥如花地回避进去里间了。 阿佑在顾熹对面坐下,顾熹见他喘得急,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柠檬水。 “谢谢嫂子。”阿佑开门见山地说,“嫂子,九哥这几天身体不好,就让我来了。” 顾熹一到茫蛮就去了「六尘」,她在那里见到了睽违已久的方玲珑。她幼年失母,又没了父亲,名义上的丈夫也被判了无期徒刑,便就留在茫蛮的福利院照顾孩子。「六尘」是阿佑请她照看的,但方玲珑也不知道宗信遇害的实情。 她知道危难时刻,宗信还是不计前嫌地帮她保住了笑笑和小湾,她这人虽薄情,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阿佑的电话是方玲珑给的,顾熹联系阿佑的目的终归是想知道宗信到底如何了,可阿佑顾左右而言他,顾熹听了半天都没明白,宗信为何不来见她。 “既然脱离危险还在恢复期,那为什么不让我见他?”顾熹不轻信阿佑的说辞,“怕他犯病伤到我的话,哪怕是分房休息,我也要亲眼看到他、照顾他,直到他无恙。” 顾熹的右手不自觉抚上了左手腕间的龙凤镯,这是婚后宗信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戴的时间久了,她早就适应了镯子的存在。 “可嫂子你不是怀孕了吗?九哥不想你受累,我照顾九哥你还不放心吗?” “现在我连见他一面他都不肯,阿佑,你要我怎么放心?” 阿佑犯难地挠头,他向来心思单纯,今天出门也是背着九哥偷偷来见嫂子的。 因为宗信不敢来,他甚至觉得如果顾熹真的因为他没有赴约不要这个孩子了,他反倒不必彻夜难眠了。 否则,他要如何当着顾熹面,劝她打掉这个孩子? “跟我说实话吧阿佑,”顾熹向来懂得把握人心,她的技巧不在于有多高明,而在于她那双诚挚的双眼,好似法宝般让人难以拒绝,“宗信若是真的病入膏肓,你不会这样安稳地坐在我对面。” 阿佑急得欲哭无泪,他暗想,嫂子你完全误会了,我现在简直坐如针毡! “他不在白马居也不在「六尘」,那他是在木屋?还是……念云的旧居?” 听到顾熹最后半句,阿佑坐不住了,他连忙挥手,“没有的事!九哥好好呆在木屋哪儿也没去!” 话毕,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九哥明令禁止他找顾熹摊牌,泄露他的行踪。 算了!阿佑气沉丹田,一鼓作气把宗信不让他说的话全交代了—— “嫂子,其实九哥担心当时你们在井里的时候,你吸食了汞蒸气进去,虽然只是微量你没有出事,但他就是担心孩子……” 顾熹的大脑空白了片刻,她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才不来见我?!” “九哥从知道你怀孕开始,就很自责恼丧,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你和你们的孩子。”阿佑毕恭毕敬地站起来,给顾熹深深一鞠躬,“顾熹,我的好嫂子,九哥都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害你也跟着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