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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她在望什么——不用说埃迪都能猜到。 脚下的沙地还在震颤,说明那两个似乎要打得你死我活的笨蛋王还没有消停,或许打得正专注,连岛上多出了几道气息都暂时没发现。 “怎么了,想给那个傻小子通风报信?” “才不是啦,兄长,我只是在想,唔……” 只是在想,不管是命运作弄,还是自己冲动,奥兹曼迪亚斯每一次都会错过绝佳的机会,这一次,总不能再错过了吧? 妮菲塔丽摇了摇头,略过了后半句还是不好说给兄长听的真心话,转而笑着问他:“兄长大人,你不想早点见到奥兹吗?” 埃迪扫了笑眯眯的妹子一眼,心里顿时清楚了,妮菲塔丽还跟他在埃及的那时候一样。 是的,不说现在,就说当年,他被奥兹曼迪亚斯气走后,几年没让臭小子碍自己的眼,只隔一阵去看一看和摩西成婚了的妮菲塔丽。 那时候,妮菲塔丽虽然从不说过多的话,帮过度的忙,顶多只偶尔轻飘飘地提一句当时还没让他消气的某个法老的现状…… 她还是很体贴,也把分寸把握得很好,从来都不会让他生气。这毕竟是底线,因为兄长在她心中同样重要。 但是呢,这姑娘就是跟奥兹曼迪亚斯站在一边,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倒戈。 埃迪在那么早之前就知晓了他们的小心思,只不过全当做不知道,没在意,也不跟他们计较这点小事。 如今,妮菲塔丽的“小心思”再度出现,埃迪神色不改,看似就像曾经那样漠然地装作不知。 可从放远的淡然目光中显露出的细微细节,还是能够让妮菲塔丽窥见,他其实也有那么一点想念奥兹曼迪亚斯。 真的只有一点吗…… 也不错啦。 “有什么可着急的。” 埃迪这么说,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却皱了一下眉。似乎说起那个让他骄傲、又让他费心费力不讨好的弟子,就不禁有些嫌弃。 “都在同一个地方待着了,迟早都要见。况且,就算我不着急,也不想见,那小子隔不了多久,肯定会……” 事实证明,哪怕几千年没见了,当老师的埃迪对有史以来遇到的最缠人的这个弟子的了解也一点儿没减少,话还没说完,就急不可耐地成真了。 震了许久的沙地忽然之间恢复了平静,在空气中传荡的喧嚣之声,也出现了极其突兀的空荡。 但这不是真正的安静,更像是山雨欲来前的短暂安宁。 ——来了。 没有再激起四周的风浪,因为伟大的法老王,终于察觉到某个特殊存在的出现,毅然丢下无论如何都想解决掉的黄金之王,便急匆匆地追寻而来。 他只花了一瞬就到了,然后,忽略掉其他的其实存在感也很强烈的无光之人(除了妮菲塔丽,法老王看到了她,只不过暂时没有时间与她说话),满眼都是心爱的老师。 “老师!” 显露出高大身形的法老王的黄金瞳熠熠生辉,宛如被云朵略遮的烈日便坠落于他的眼中,还不被缠绵深情所融化。 屈尊在这个破地方降临,本来还有意见,但居然见到了埃迪,奥兹曼迪亚斯立时成了这里最为惊喜的人。 他保留了自己唯一一次掺和了的圣杯战争的记忆,那份颇长的记忆之中,大半都是足以让法老王一经回想便不由震怒的晦暗阴翳,却偏又有能让他欣喜若狂,越是回味越是餍足的美妙滋味混杂在里面。 所以,就凭这一点甜到心颤的美妙,奥兹曼迪亚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见到亲爱的埃迪,他深爱的老师。 虽然新任的臣子虔诚献上的贡品差强人意,但看在她是老师的契约者的份上,法老王也宽容了她,就留在这里,安然等待与老师重逢的时机。 被黑泥污染时,“想要把被其他无耻之人觊觎的老师抢走”的想法最大程度侵蚀了内心,漆黑如融水也淡不开的墨。 如今的他倒是以正常的姿态降临,那黑到深潭里的念头不能再驱使他,却无可避免,还是留下了一抹浅到rou眼不可得见、却又确实存在的烙印。 再见之时,要做什么? 除却不遮不掩地述说思念之情,问清楚他那时为何会像是破碎了一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剩下的,同样是更不需避讳的举动。 不容置疑地搂住他的腰。 在双手环绕上去的同时,偏头亲吻他的眼睛。 最后的最后,再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 嗯,终于赶来的法老王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 然而—— 很不幸。 奥兹曼迪亚斯总是想得太多。 在他信心满满的计划进行到第一步……不,准确来说,连第一步都还没完成,就遭遇了就算是他也只能认栽的巨大挫折。 “老师——” 坦荡无比地张开双臂,褐色的法老王就算上半身只有白色长披风略遮,身前大块的腹肌敞露,也仿佛自带了一团拥有庞大热量的火球。 这个效果里,有他自己热情高涨的原因,也与这异常灼热的天气所带来的强烈排斥感脱不了干系。 所以,在法老王抱上来前,见到之前还好、一见就又开始烦他的埃迪眉头又是一皱,并不想让他靠得太近。 “看着你就热,别想磨蹭上来,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停住!” 然而,这话说得有点晚,就算说得早,奥兹曼迪亚斯估计也会当做没听见。 “老师啊,你还在不好意思吗?余和你已经有了水rujiao融的最亲密的关系,就算需要一定的适应期,到现在也应该——” 不黏黏糊糊地抱过来就绝不罢休—— 埃迪(本来还没这么生气,结果一秒之内青筋暴起):“……” “你再给我说一遍,谁!和!你!水!乳!交!融!??” 奥兹曼迪亚斯:“唔噗!!!” 不用说,热情似火的骄阳刚一露面,就把沉淀了多年的冰山激怒成了火山,好好的太阳成了冰雕,包含着头顶的呆毛一起被冻住了。 当然,这种程度的冰还不能把他冻严实,顶多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就像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却被一个脑嘣弹飞一样。 ——可法老王还是受伤了。 不是身体上的伤势,而是,他本来热血沸腾的心。 “就算恼怒也不应该如此,这个反应,怎么可能?!” 解冻了的奥兹曼迪亚斯用比震惊还深、又比悲痛还沉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向老师:“老师,那个时候的事,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然而,他老师没能了解到他受到了何等剧烈的打击,反而被这仿佛负心汉冷漠抛弃情人的戏码给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