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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在云琇眼中,胤禟滴溜溜转着黑眼珠,白嫩嫩的面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满是rou坑的小胖手搁在嘴边,少见地表现出一副乖巧之态。 她亲昵地捏了捏儿子的圆脸蛋:“今儿怎么那么乖?都不像额娘认识的小九了。” 胤禟哼了一声,小奶音有些飘,听在众人耳中便是甜腻腻的撒娇。 九阿哥那么小,居然会回应娘娘的话了? 董嬷嬷惊讶过后,笑眯眯地道:“娘娘,九阿哥不但惹人疼,聪慧也是一等一的,日后就学之时,定是拔得头筹的那一个。” 胤禟原本美滋滋的,正准备啃手手,闻言动作一僵,董嬷嬷,你这不是害爷吗? 哄额娘开心也要有个限度。你夸我也就罢了,干什么扯到读书去? 云琇挪开胤禟那只不安分的手,听闻董嬷嬷的话,认同地点点头,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本宫也是这么想的。他若拿不下第一,简直对不住幼时那超出常人的聪慧!” 随后轻叹一声,神情止不住地唏嘘:“伤仲永这回事,希望不要落在小九身上才好。” 胤秌彻底呆住:“……” 第一? 呵呵,开什么玩笑呢,京城第一纨绔还差不多。 他可是立志做招猫逗狗的宫中一霸,当然,此间范围不包括上书房。 要真拿了第一,前世的师傅们死也瞑目了……呸,他们早就死了。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同两个月的奶娃娃说这些,还伤仲永,额娘也不亏心?! 董嬷嬷有些茫然,她不过例行一夸,娘娘怎么就扯到伤仲永上面去了? 很快,她收敛了茫然的神色,下意识地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娘娘放宽心。” 胤秌:“……” 爷还真不能宽心。 九爷的怨念快要突破天际了。就在他止不住的碎碎念里,云琇笑盈盈地踏入了永寿宫,“瞧瞧是谁来了?我带着小九,来同小十做伴了!” 贵妃披着雪白的狐裘,倚在床上笑看着她:“我就知道是你,来得正是时候。胤俄刚喝了奶,这时候精神着,也好见见他的九哥,趁机认个脸熟。” …… 胤禟先是感叹年轻时候的贵妃,而后震惊于贵妃口中的“胤俄”,心下陷入狂喜,差些热泪盈眶。 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止住即将见到十弟的激动之情。 还没回过神来,胤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与另一个奶娃娃对上了眼。 小十如今出生不过半个月,看上去比九阿哥小了一圈,面上还残留着浅浅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红,总的看去,倒是脱离了小猴子的模样,与出生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一个立着,一个躺着,一个双眼皮,一个单凤眼。 两人长久地对视着…… 胤禟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胤俄的眼睛也一点一点的睁大。 他们像是在比拼谁的眼睛更大一样,火花四溅,谁也不服输,最终胤俄败下了阵去 一来精力不足,二来,天生的小眼睛,拼不过的。 胤禟“咿呀”地叫了一声,挥了挥手,兴奋之余,眼底有着深深的得瑟。 小样,和爷比谁的眼睛大,就凭你那葵花籽一样的眯眯眼? 不自量力啊你。 胤俄:“……” 胤俄扭开了视线,直直地望向床帐,一连串口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九爷又“咿呀”了一声,紧接着发出“嘎嘎”的奶音,形同嘲笑。紧接着,他在云琇的搀扶下努力了好一会儿,尽力地、锲而不舍地把小胖手伸过去。 眼见够不着胤俄,胤禟悻悻然地放弃了手,改用蹬腿。 他朝前蹬啊蹬,朝着胤俄流口水的嘴巴进发,看样子,是想把脚丫子伸进他十弟的嘴里。 胤俄:“……” 贵妃掩嘴而笑,云琹却察觉到不妥了。 她咳了一声,捏住儿子的小脚丫,不费吹灰之力地塞进襁褓中,在胤禟“咿呀咿呀”抗议的背景音下面不改色地道:“小九太过顽皮,回头我得好好地教训教训。” “孩童的玩闹罢了,他才几个月大,懂得什么?”贵妃觉得好笑,伸手点了点云琇,嗔她,“还教训,你这个做额娘的也不靠谱。” 云琹心道,这哪是孩童的玩闹? 胤秌这混世魔王是明着欺负弟弟! 若她不管不顾的任由胤禟作下去,贵妃铁定心疼,心疼之后,就要来找她算账了。 云琇哼了一声,并不反驳,转而紧紧盯着胤禟。 见他又开始装无辜,吐泡泡,还对贵妃露出甜甜的无齿笑容,云琇:“……” “瞧瞧,九阿哥还对本宫笑呢!”贵妃颇为惊喜地道了句,“这孩子长得真好。” 她仔细打量着胤禟,越看越爱,就要伸手抱他,那厢,胤俄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哇哇——呜哇——” 哭声入耳,现下轮到云琹心疼了。 贵妃还没来得及反应,云琇便蹙了蹙眉,立即道:“他嗓子太嫩,哭坏了可怎么办才好?” 说罢,她俯下身去。 俯身俯到一半,指尖还没碰上胤俄的襁褓,胤禟心中警铃大作,缓缓浮现四个加粗大字:就你会哭? 九阿哥眼睛一闭,同样开始了魔音贯耳:“呜呜呜哇哇哇——呜哇——” 云琹:“……” 贵妃:“……” 待哄好各自的孩子,她们打心眼里感觉到了疲惫。 “兄弟俩怎么像冤家似的,”贵妃喃喃道,“这是在互相攀比呢?” 云琇又是心虚又是疑窦,最后还是心虚占了上风。 她附和着贵妃的话,紧跟着转移了话题,谈起图岳即将进京任职的事儿:“我阿玛急得上了火,只盼皇上能够体恤几分,让兄长脱离了明珠这个火坑……” 贵妃这些天在永寿宫坐月子,头一回知道郭络罗家发生了如此变动。 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沉着脸不悦道:“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不似明珠的作风,倒像后妃之间勾心斗角的手段。能想出这样的主意,除了惠妃,还能有谁?!” 云琇颔首,接过她的话头:“不仅仅是惠妃。你忘了?还有永和宫的那一位。” 几日前,惠妃承办五公主的满月礼,贵妃也是有所耳闻。她一怔,随即恍然:“不错,惠妃想不出如此阴毒的法子,其中定然有人帮衬。” 稍稍一想,前因后果就能严丝合缝地扣上了。 “这真是、真是……”贵妃不知怎么评价才好,冷笑着道,“在后宫嚣张还不够,竟嚣张到前朝去了!” 说罢,她定定地看向云琇,“我原本想着出月子之时,好好治一治纳喇氏,砍下她在宫里的手爪,也能趁此立威……现在看来,时机已然足够,不能再等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