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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近乎二十四小时后,熟悉的中年大叔音终于又回到了云砚的脑海。一开始云砚还有些不适应的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追问了几句发生了什么,1973闪烁其词,只说系统是新开发研制出的系统,各方面性能不稳定,但都是小问题让他放心。 云砚哪里能放心,最关键的时刻他喊系统却无人应答,导致车祸没能避免。 【1973:那么宝贵的技能,你两次机会可以杀白禾都不用,却要用来救他?宿主你是怎么想的。】 【云砚:你不是说他得是我亲手杀死的吗,意外或自杀都不行,要是他死了我任务不就直接失败了?】 【1973: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不是早已经放弃任务了吗?宿主找的借口真是越来越拙劣了。】 【云砚:……】 是啊,早已经放弃了。 但其实以前说放弃,他总归还是留了那么一丝念想。死亡,对于他这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讲看似并不可怕,但真的有机会重活一次,有机会弥补前半生的遗憾,谁不想把握住呢。 给了一点甜头再剥夺,只会更加不舍。还不如从没重生过。 更何况……他一度产生了一些错觉,以为可以和那个人有更好的结局,可以两情相悦。 直到昨天,亲眼目睹那人舍命相救旁人的情义。人说患难见真情,危急时刻的反应,胜过一切言语。 若以前的放弃是心有不甘,心怀怨恨。那这次,便是心甘情愿,心如死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要插足那样的感情。 这也许不是放下,但,他想他是原谅贺闻远了。原谅他的无情薄幸,原谅他的视同儿戏。因为,他不是木人石心,他原也有一腔动人深情,只是付与了他人,而已。 找不回那个人,他至少还能找回理智,找回从容。不论是面对失去,还是死亡。 . 得知他们平安无事后,云砚当天就拟好了一封辞呈,发到了简学鸣的邮箱里,抄送贺闻远。然后用工资卡里仅有的一点余额买了一张自我放逐的车票。 下午又听说贺闻远已经醒来,能下床走动了,云砚没勇气去看他,只是在系统的再三请求下,决定临走前去看白禾一眼。 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其他前来探望的人,照看的护士也不在跟前,云砚走到白禾的病床前,一偏头就能看见电子仪器上几近无波的一星光点。 他羡慕过、嫉妒过、恨过这个人,如今算是无悲无喜了。因人一旦心灰意冷,便人莫予毒。怀着那么一点善意,倒还是希望这个人能快点痊愈的。 云砚准备转身离去的刹那,系统突然叫住了他。 【1973:宿主慢着,我监测到白禾的生命迹象在以可计算的固定速率逐步衰微,过不了今晚,他恐怕就要死了。】 云砚大吃一惊,一时深表同情。而后他又想,若是贺闻远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云砚:真的没得救了?】 【1973: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砚楞了一下。 【1973:既然他反正也注定要死……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云砚下意识摇了摇头,但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注定……要死? 【1973:相信我,我没骗你。这大概是天意。宿主,你真的不想活下去?错过这次,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关掉他的呼吸机,一切就都结束了。】 真的能够结束一切吗?云砚钉在原地,一毫一寸似都无法向前迈出。 接了那个“杀死白月光”的任务以来,他做过太多心里建设,第一次,因为时机不成熟没有下手。第二次,因为越不过心底的道德防线,没有下手。这是第三次…… 云砚的心里在剧烈挣扎。 活下去。 活下去。 反正他注定要死的,杀了他,活下去。 动手吧。等什么呢。 这是天意。 在1973一声一声魔性的唆使下,他的求生欲被无限放大,他死死盯着白禾身上的呼吸管,半晌,终于如系统所愿伸出手…… 轻轻一按。 你注定要死的,就救我一命吧。云砚在心里祷告了一遍。然后……倒退着,趔趄着,在1973的鼓励下,拉开门逃了出去。 ☆、Chapter 20. 云砚慌慌张张的跑出重症监护室,途中撞倒一个护士也没有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个护士是去白禾病房的吗?他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 怎么办,不是。白禾要死了吗?就这样……拜他所赐? 如果没有关那个呼吸机,他是否,至少有一线生机呢,万一他的求生欲同样强烈到起死回生呢? 无法心安理得。 【1973:QAAAAQ宿主你往哪边走!!别回头啊求你了!!!好不容易要成功了……】 云砚终究还是原路跑了回去,迅速把呼吸器重新打开,用力拍了几下紧急呼叫铃,然后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1973:宿主你!!!……】 【云砚:我还是……做不到。如果真的以这种方式活下去,我不能保证后半辈子会不会心有所愧,我……没有资格替别人选择是死是活。】 【1973:但是!】 【云砚:而且,我不相信你。】 【1973:……】 【云砚:……至少不相信你那么绝对的说他会死。】 【1973:你去死好了!没救了!老子再不想治你了!!】 【云砚:对不起啊。这一百天,已经是恩赐。我的确想要更多,却不能拿以前所骄傲和坚持的东西来换。】 医生赶过来替白禾做了心电按压,仪器上那可怜的波动数次险些趋于平行。疯狂的抢救后,总算吊住了一口气。 白禾的主治医师把云砚交出监护室,严肃问道:“怎么回事,谁动了设备!要害死病人吗?” 云砚硬着头皮道:“我不、不知道。” 医生却用怀疑的眼光望着他:“那就调监控,报警。我的病人险些出事我要负责到底。” 云砚全身一颤,满头的冷汗,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下自作孽不可活了。 “慢着。” 医生正要把调监控的任务交代下去,就被一道低冷的声音打断了。 贺闻远不知何时出了病房,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脸色微微发白,他显然伤重未愈,走路也有些吃力,却快步走过来,看了眼云砚,又看了眼医生,沉声道: “是我做的。” 云砚说不清贺闻远看他的那一眼包含了什么情绪在内,似乎有失望,有责怪。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