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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进来?” 梁安敏用毛巾轻轻地搓洗,听儿子这么说,一愣:“嗯?” “我说来温泉的时候。还有换衣服进来的时候。”梁言闭上眼睛,鼻音略重:“您大可放心,谁都看得出我们是父子。您也不用时刻提心着避嫌,这样反而让我心里不舒服。” 梁安敏听出儿子语气中带着不高兴的情绪,但觉得有些莫名,想不出他为何不高兴:“我并没有想着避嫌,只是、走在你旁边,会觉得很有压迫感。” “什么?”梁言睁开眼睛,心情更差。 “…也不是压迫感,”父亲有些局促不安,四处看了看,表情尴尬:“我怕你会不开心。我总跟着你,你会不会觉得烦?” “我为什么要烦。如果不愿意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梁言声音逐渐变高,“您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缺乏安全感?” 这真是欲加之罪。没有安全感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还真是说不好。 但梁安敏比儿子成熟得多,一下子就知道他这是在闹别扭,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安抚。 “你别着急。我没有经验,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梁安敏安抚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想让我怎么做?” 梁言想了一会儿,回答的简练:“更爱我一些。” 梁言虽然很讨厌被梁安敏当成小孩子,但被他宠爱终究还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梁言也就没拒绝父亲的抚摸。 听父亲这么说,梁言知道梁安敏从来没和别人谈过恋爱,所以才不能正确的把握梁言的心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梁言可以原谅。 甚至还有一些带着懊恼的得意。 梁安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觉得儿子这应该是从小缺爱,因此渴望更多的爱,算是对于父爱缺失的补偿。想到这,梁安敏心中怜惜,说:“爸爸最爱你。” 梁言嗯了一声,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却还是记得冷着声音叮嘱: “要‘更’爱才行。” “好。” 只剩下温柔的情义。可是谁都都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掩抑低徊的流淌着。(注) “转过去,我帮您擦。”梁言坐起身来,和父亲面对面。 “这、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梁安敏摆了摆手,拒绝了梁言的提议。随后,又好像是想起以往被梁言擦背的几次经历,他的眼角变红了一些。 梁言没说话,“哗”一声站起身,水珠四散着从他身体上滚落,暴露出年轻的赤裸身躯。 梁安敏眼瞳睁大,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屏住了呼吸,然后动作有些僵硬的转过头。 梁言大步走到旁边的花洒下,打开水冲洗身体。水花把他的头发打湿,却被人用手胡乱揉了几下,发丝根根硬挺,凌乱中又带着几分张狂。 梁安敏看着他的后背,觉得眼睛好像有些移不开。 别说是让他帮忙擦背……好像就连同处一室都有些困难了啊。 ------------------------ 注:我真的忘记是哪里记得了QAQ非原创! 第十六章(上) “——我觉得我以前好像是瞎了眼,”梁言漫不经心的擦了体乳,声音淡淡地:“从来就没怀疑过您的属性。” 他又打开花洒,任由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这才关上,然后走进温泉里。 梁安敏半天没有接上话,正想也去上面冲一冲,梁言却拿着毛巾走过来,说:“我帮您擦一下。” 已经拒绝过一次,很难再拒绝第二次,梁安敏只得趴在旁边,叮嘱道:“轻一些。” 梁言把手慢慢地附上去,说:“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您也说过您从没有被标记过。代孕吗?” 梁安敏模糊着带过:“唔……怎么,就那样。” 梁言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勉强。他也知道一个O想要变成A,其中的历程一定是艰辛的,带着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辛酸。 “不想说就算了吧。您今年什么时候开学?” 梁安敏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大概初五就要回去准备。你要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梁言手上的动作不停,“我们可是闲人。初五就走,不是太早了么。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当然梁言也知道父亲的工作忙,只要是赶上了工作时间,就没有什么假日可言。 “不是很忙的话我中午就能回家了。学校交代的事情并不多。” 梁言嗯了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提道:“您最近好像变瘦了。” “有吗?”梁安敏微微转头,“我没怎么注意。大概是吃的比较清淡吧。”毕竟开课之后,中午连带着晚上都在食堂吃。大锅饭总是多盐多油,实际上不是很健康。近日梁言住在家里,梁安敏照顾着儿子脆弱的胃,都是做一些清淡的小菜。 “有。”梁言把手直接放在父亲的背上,摸了摸:“这里,很瘦。” “……” “不过下面倒还是很挺翘。” “……” 梁安敏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变小了:“宝宝,这里是澡堂。” “我知道。” “所以不能做别的事情。” 梁言轻笑了一声。 “什么别的事情?” 春节当晚,梁安敏、梁言和梁母三人围在电视前。晚上又吃了蛋饺、腌笃鲜,光海鲜就有毛蚶、海蜇头等等,桌子上摆放了满满的菜品。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梁母赶着让父子俩下去看烟花,说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面。 实在拗不过梁母的催促,梁言和梁安敏穿上厚厚的棉服,一起走下楼,站在凉亭里面看烟花。 凉亭里也站着几个人,观看不远处固定的烟花点,因此空间显得有些拥挤。梁言站在父亲后面,由于他身高的优势,梁安敏反倒觉得很宽松。 就算远处是吵闹的爆竹声,但梁安敏总觉得此刻时间是凝固的,从没有觉得吵闹。 他不知道儿子和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相同。 “把手放进去。”梁言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但由于声音混杂在人群中,梁安敏并没有听清楚,满脸的疑惑。 梁言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父亲的指尖,果然触感是冰凉的。他用力攥了攥,两只手一起进入到梁安敏的口袋里。 “我小时候也和您一起这样看过烟花,不过那时候,是您对我做这样的动作。”梁言凑到他耳边,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您从后面抱着我,用手捂住我的耳朵。后来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说因为我还小,害怕噪音对我听力不好。” 梁安敏也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情,轻声地笑道:“是有这事。你那时刚几岁?才到我腰那块儿。明明很害怕爆竹的声音,却一定要看。” “您以为我当时真的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