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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将军冷漠无情,公正无私。 所以他若非发现端倪,绝对不会妄自断言! “不可能,乐刖是兰泽劝服的人,兰泽不可能骗我的!” 萧妄顷不敢再往下想,再往下想,恐怕又要牵扯到念兰泽身上。 “萧妄顷,你就不觉得的奇怪吗?乐刖愿意归顺你,但是不愿意交出兵符!” 林绮萝提着长裙,走得尤其的缓慢。 “再说,他在五台关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五万人差遣,他凭什么为了一个戏子让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给你指挥,把命拴在裤腰带上陪着你在战场上送死啊?” “林小姐?”乌苏微微点头行礼。 “你太傻了吧!人永远都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蒙蔽眼睛!别哪一天死在温柔乡里,你都不知道?” 林绮萝将一张纸丢在萧妄顷的面前。 萧妄顷打开,上面是念兰泽这几天的行踪。 愤怒漫上心头, “你调查兰泽?” “我不调查他,我怎么知道他也老是与萧季末往来呢?” 这美艳的女子一颦一笑把捏的最好! 略施粉黛的脸上掩盖了狠辣,美得人心! “他们是朋友!”萧妄顷笑道,那笑得有多假,恐怕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朋友?”林绮萝讥讽的一笑,这万里苍穹在她眼里全都是嘲讽! “你看看,五月八号晚上,五月九号中午,五月十一号黄昏,哦,对,今天是五月十三日,我刚刚看见他又去见萧季末了,大约是申时。这么频繁,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闭嘴!” “乌苏将军,你见到乐刖是什么时候与萧季末秘密见面的啊?” 完全忽视萧妄顷,林琦罗语笑嫣然! “五月八号晚上亥时,五月十一号晚上戌时!”乌苏回道。 “萧妄顷,你看看念兰泽这个时间段,与其说是萧季末与乐刖见面,为什么不是他们三个见面!这北方一带的江山是你打下来的,现在你没了兵权,他们取代你是易如反掌!” “主子,恕属下直言,乐刖的军队已经遍布夜城了,我也觉得七公子劝说乐刖这件事情上有蹊跷!五月八号晚上亥时,五月十一号晚上戌时,我暗中在世子的住所见过七公子!” 乌苏向来不说废话,也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一般乌苏的话,萧妄顷会听下去,也听得进去。 林绮萝冷笑,绝美的脸上笑得扭曲。 “我有时候觉得七公子也挺高明的,美人计,让你失了魂,欲擒故纵,让你越陷越深,苦rou计,让你丢了兵权,下一个,该用什么让你丢了命呢?” “你给我闭嘴!再听到一个关于兰泽的,我会把你送回京都!” 万里无云,暖阳旭旭,终究照不明内心! “我从小就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林绮萝沉郁着脸色:“你永远别忘了,他是梁长均的七公子,你杀母仇人的儿子!” “那我直接告诉你,七公子心里,只有萧季末,他在为萧季末打江山啊?” “摄政王想要夺天下,他的儿子自然也是有野心的,只因为在朝堂之上有太子,在边疆地区有你,只有你们被他玩弄,那么天下将是萧季末的,你,什么也得不到?” 萧妄顷想起来萧季末说得那句话,他要送他们下地狱。 当时也许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有能力这么做,所以他才敢大放厥词。 念兰泽的心,从来就是天上月,雾里花,探不到,摸不到。 萧妄顷此刻也不得不把所有的串联起来,这么说来,念兰泽确实很可疑。 以前说好坦诚相待,可是他走得悄无声息,而他丧失了兵权。 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啊? 其实他并不在乎什么兵权,他只要报得了母妃的仇,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喜欢上仇人的儿子? 他是梁长均的儿子,一个仇人的儿子,做的这一切只因为自己一个从小长大的好朋友? 合情合理—— “世人图的不就是荣华富贵吗?你以为念兰泽傻啊,放弃荣华富贵,跑到这偏野地区陪你受苦,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图?你可别忘了,他是个瞎子,自小守着他陪着他呵护他的,是萧季末,怎么说,萧季末也比你这个花花公子强吧?” “乌苏,盯好乐刖,我先回府了!” 面无表情,萧大殿下只给这个绝世佳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疯狂的魔鬼 萧妄顷久久徘徊在门外,不敢进去。 念兰泽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灯光微弱,依稀看见那个坚强却荏弱的身影! 很久,萧妄顷推门而入,神色末变。 念兰泽抬起头,虽然看不见,可是他看着他的方向。 萧妄顷走到案几下坐了下来,拉起念兰泽的手,问道:“兰泽,你会陪我一辈子的是吧?” 会吗? 一定会的吧? “为什么会这么问?”念兰泽笑道,烛光照着他的侧脸,显出一番风味。 半明半昧,到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没什么?”萧妄顷语调不变,脸色早已沉郁下来。 “兰泽,今天申时,我回来了一趟,看见你不在,你去哪儿呢?” “你今天怎么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念兰泽摇头笑道。 “没事,我怕,我怕你又走了!就想问问?”萧妄顷试探性的回道。 “我今天……”念兰泽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见季末了,我怕他来这里不适应?” 萧妄顷冷笑,萧季末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怎么会不适应呢? 兰泽,你说话为什么不提前想一下呢? 骗骗我也好啊! “那五月十一号黄昏呢?”萧妄顷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乐刖啊?钟离春怎么样呢?” 念兰泽一愣,他见过乐刖吗? 好像见过,好像没有见过,脑子一片空白,突然什么也记不得? “黄昏?”念兰泽喃喃自语! 黄昏,他在干什么,以他的习惯,应该在官府中处理案例的。 念兰泽揉揉太阳xue,“黄昏?” 他究竟在干什么? 萧妄顷见念兰泽支支吾吾,有意避而不答,心里就凉了半截。 “我忘记了,好像在府衙,好像在什么地方,我看不见,究竟在什么地方?”念兰泽小声嘀咕。 萧妄顷松开了念兰泽的手,怎么会忘记呢? 才发生的事啊,一般念兰泽摸一本书,只要他摸过去,那么就可以倒背如流,连他也佩服他的记忆力,只是怎么会忘记呢? 究竟是忘记了,还是难以启齿呢? 兰泽,我那么相信你,怎么连你也欺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