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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颗忐忑期待的心上了车,骡车朝与陆言相反的方向离去。周玉侧头目送,等骡车走远了,抬脚就要进去。“姑娘,二公子来了。”她的丫鬟挤眉弄眼地提醒道。周玉这才惊讶地偏头,看到已经朝这边走了几步的男人,亲昵笑道:“二表哥来送果子吗?”她笑得跟花儿似的,陆言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望着骡车道:“刚刚那人是谁?”周玉闲聊般给他解释,然后使唤丫鬟先去厅堂备茶,她与陆言并肩慢走,“爹爹在铺子里,我娘去后街的钱家打牌了,二表哥除了送果子还有旁的事吗?有的话我让人去请他们回来。”“不用麻烦了,我送完果子就走。”得知姑父姑母都不在家,表弟这时候肯定也在学堂读书,陆言心情好了点。暂且没有追究陈彦看表妹的眼神,他从篮子里挑了个红果子递给周玉,“用帕子擦擦就能吃了。”周玉犹豫了下,怪异地将双手放到身后,不知做了什么,这才去接果子。陆言皱皱眉,忍不住低头看她的袖子,却见一张纸条轻轻地从她身后落到了地上。陆言立即想到了陈彦,果子被周玉接走,他迅速弯腰去捡纸条,周玉疑惑地看他,见自己的纸条竟然没能放到袖子里,赶紧去抢,“那是我的,你还给我!”陆言提着篮子就往堂屋跑,边跑边一手展开纸条,就见上面写着明日上午约表妹去镇东的小树林,有话想跟她说,而纸条上陈彦对表妹的称呼竟然是什么玉儿meimei!陆言气得差点将手里的篮子甩出去。“我有话跟你们姑娘说,你去影壁那里守着,老爷太太回来了及时来回禀。”将篮子放到堂屋门口,陆言没有看气呼呼坐到椅子上的小姑娘,冷着脸对丫鬟道。小丫鬟害怕地打个哆嗦,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乖乖去前面守着了。陆言嘭的关了门。有多生气,就说明有多在乎。周玉咬咬嘴唇内里,压下想笑的冲动,哼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赶紧把纸条还我。”“你跟他什么时候好上的?”陆言沉着脸朝她走去,看着小姑娘出落地越发.漂亮的脸蛋,想到她与陈彦可能已经私会过几次了,想到陈彦或许已经对她做了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陆言就好像被人扔到了油锅里,里外煎熬。周玉还没看过纸条,听到这里皱眉,站起来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跟他好!”她以为里面是陈彦说喜欢她求她答应之类的话,所以才敢给陆言看,难道不是?陆言却是不信,愤怒地将纸条塞到她手里,“你自己看!”纸条已经打开了,周玉低头看,见陈彦居然不要脸地约她出去私会,自己先生起了气,“陈彦混蛋,他把我当什么了,谁要去见他!”小树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届时就他们两个,陈彦欲行不轨她都没法求救。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陈彦是觉得她喜欢他喜欢到迫切地想见他,还是以为她是傻子,会不顾女儿家的名声去见他?“爹爹回来我就把字条给他,让他看清楚陈彦是什么德行!”恨恨地将纸条放进袖袋,周玉气了会儿,忽然笑了,幸灾乐祸地对因为她的反应愣在那里的傻男人道:“我爹一直觉得陈彦不错,还问过我对他的看法,这下好了,看过这张纸条,不用我再费功夫,他肯定不满陈彦了。”她再气表哥闷葫芦,也不能让他误会她准备与陈彦私会啊。小姑娘仰着脑袋,目光坦荡。陆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表妹,被这一切弄得云里雾里的。单看纸条,表妹似乎跟陈彦好上了,可表妹刚刚表现出来的愤怒,又不像是假的。“你不喜欢他?”存了疑窦,陆言克制好自己的情绪,盯着她道,“不喜欢为何收他的纸条?”周玉无奈地道:“刚刚他趁人不注意塞给我的,我没找到机会还给他。”陆言半信不信,怕小姑娘在撒谎糊弄人,伸手道:“你把纸条给我,我交给姑父。”“你交就你交。”周玉毫不犹豫掏出纸条,放到了他手里。这下陆言是真的信了。信了,怒气都转到了陈彦身上,若非明日就要回城,他都想去小树林会会陈彦。“以后别再去他们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陆言冷着脸道。周玉攥攥手,低头嗯了声。厅堂里忽然沉默了下来。周玉看着地面,在心里默数,数到十,没有等到男人开口,她苦笑,朝门口那边扭头道:“二表哥去铺子找我爹吧,否则他要黄昏才回来,我有点累,先回后院了。”说完站了起来。陆言紧跟着起身,紧张地喊她,“阿玉……”周玉顿足,眼睛看着前面的门。陆言盯着她头上精致的发簪,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周玉没耐心陪他,继续往前走,才跨出一步,男人又喊她,这次周玉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她生气了!陆言突然忘了一切顾虑与犹豫,脑海里只剩彻底跟她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的念头。他大步追上去,他不敢看她,他将小姑娘拽到怀里再抵到门板上,大手抠着她后脑不许她抬头,苦涩道:“阿玉,我喜欢你,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如果不喜欢,他为何那么在意她,连她去茅房他都时刻留意着。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将她每句话都放在心上,特意送她一双彩色的蝴蝶翅膀。这么多年,陆言最后悔的就是傻傻跟她冷战了两年,白白气了想了两年,浪费了两年。最怕的,却是她看不上他。仿佛这是最后的机会抱她,陆言将她抱得紧紧的。周玉无声地笑了。她是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之前明明很厌恶的表哥的?是在他说他是因为她才下江南时,还是他送她蝴蝶簪子时?是喜欢他对她的心,还是喜欢他越来越出众的容貌?周玉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现在很高兴,很喜欢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额头抵着他肩膀,周玉小声讽刺了起来,“凭你将我扔出家门,凭你两年都不主动跟我道歉,还是凭你很久才来我们家,却只叫弟弟跟你去果园,不肯带上我?”陆言开始真的以为她是在质问他,听到后面两句,终于听出了酸味儿。那是埋怨,埋怨他许久不来,埋怨他没直接叫她。为何埋怨?陆言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她眼睛。面对从小玩到大只分开过两年的表哥,此时说开了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周玉没什么好羞涩的,反而狠狠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