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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赴。”周玉大喜,笑嘻嘻夸道:“还是爹爹对我最好!”气得陆氏狠狠剜了她一眼。陆言暗暗松了口气,跟在兄嫂弟弟后头出去送客,出屋前朝炕上的小姑娘眨了下眼睛。周玉没理他。陆家门口,周天佑扶妻子儿子上车,他朝陆成等人寒暄两句,也跨了上去。马车动了起来,陆氏小声跟丈夫抱怨女儿的不懂事,周天佑席上喝了酒,靠着车板看妻子,见妻子年过三十依然貌美,脸蛋细溜溜的比年轻时候不差什么,反而多了少妇才有的妩媚风情,再想到女儿的混话,回到家进了上房,就将丫鬟撵出去了,抱着妻子扔到了炕上。这个妻子,缺点不少,可他就是喜欢,或许是年轻时候的妻子太美,让他尝到了一见倾心的滋味儿,娶回家不断发现她的小毛病,譬如偶尔言辞粗鄙、贪财好打扮、太过惦记娘家等等,他竟然都觉得不是问题。醉酒耍疯,陆氏吃痛,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周天佑低低地笑,按着她肩膀问:“我不介意被你弄,可你有家伙使吗?”噎得陆氏只能掐了他几把。~陆家。日头一落山,天就黑了。阿南又回去跟叔叔舅舅们睡一炕了,凝香铺好被子,钻进被窝后一边哄女儿一边与陆成说话:“明天阿木就要上学堂了,你到底想出名字了没?”去年秋收后陆成带阿南去镇上拜先生,学堂里的赵夫子得知阿木还没有大名,让他们正式入学堂读书前想一个。凝香想了俩都被陆成说不好听,干脆让陆成起,反正他这个姐夫跟半个父亲也差不多了。陆成确实想到了一个自己感觉不错的,就等媳妇问呢,此时颇有信心地道:“荣字如何?陆荣,荣华富贵,多好的兆头。”凝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成不解,跟着想到什么,笑道:“虽然不是左右偏旁的,但里面有木字。”媳妇说了,得像徐槐那样,取个木字旁的。凝香哼了哼,盯着他提醒道:“阿木是我弟弟,是我们徐家人!”陆成怔住,随即大笑。因为阿木太小,他完全把阿木当儿子养了,想名字直接扣了自家的姓。“赶紧给我生个儿子!”在媳妇跟前丢了人,陆成飞快钻到凝香娘俩的被窝,在她身后使坏。凝香暗暗好笑,女儿睡着就跟他生儿子去了,结果陆成又在关键时刻及时退出了庄稼地。他还没过够想什么时候抱媳妇就什么时候抱的日子,至于儿子,不急。恩爱一番,夫妻俩舒舒服服地睡了,而老院那边,躺到陆定阿木都睡着了,陆言悄悄地下了地。?☆、第179章? 正月十六的晚上,皓月当空,刺骨冷风卷着如水的月光吹过来,冻得人直打寒颤。这种时候还想约会的,要么是分离太久的夫妻,要么就是刚刚好上的,新鲜地什么都不顾。陆言自己不怕冷,但他怕他的好表妹冻着,因此去叫表妹前先鬼鬼祟祟地将自己的被褥被子抱到了前院的驴棚。驴棚靠近屋子这边用木板分成了两部分,地方宽敞的那边拴着毛驴,狭窄的这边摆着准备喂毛驴的干草,当垫子最合适。陆言铺好被子,摸摸里面还有一点他留下的热气,满意地笑了,然后折回西屋门口,对着门缝轻轻地学耗子吱吱了一声。里面没有回应,陆言耐心地等着,终于听到有人起来的动静,这才往后退了几步。阿桃睡得香,也许寒冷的冬夜众人睡得都香,周玉悄无声息地穿好衣裳,因为只想同即将远行的表哥说几句话就回来,她没再费事梳头,裹紧斗篷便走了出来。昏暗里,陆言牵着她手,带她去了前院。“去哪儿啊?”周玉见男人牵着她往驴棚走,不太确定地问。“这边冷,我抱了被子来,咱们盖着被子说。”陆言压低声音道。咱们盖着被子,不是她一人盖被子。周玉脸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恼怒地往回挣手。他把她当什么了?再喜欢,也不能没成亲就钻一个被窝啊,上次只是靠在他怀里他就动手动脚乱碰了,这次真与他躺一个被窝,他,他该不会真想那样吧?周玉越发不肯上前。“阿玉,我三月才回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盖被子只是怕咱们冻出病来,绝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别怕。”陆言将人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肩膀帮她挡住风,下巴贴着她额头,“我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低沉不舍的声音,听得小姑娘软了心肠。扭捏了一会儿,半推半就地先钻进了铺在草堆上的被窝里。陆言脱了鞋子,揣着一颗咚咚跳的心躺到了她另一边。草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互相挤压的碎响,无端端有种让人脸红心慌的暧.昧,周玉缩了缩脖子,悄悄地往里侧挪,结果这一挪身下的草堆响得更明显了。“别动,别让人听见。”陆言侧身搂住她,找好了两人都合适的姿势后,草堆终于不响了。“阿玉,还冷吗?”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就落到了她耳朵上。周玉轻轻摇头,想到母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周玉心中微苦,小声道:“京城美人多,你……”“阿玉在我眼里最美。”陆言搂住她腰,用额头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慢慢往外拱,再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她嘴唇,“有了阿玉,再美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母猪。”这话周玉爱听,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互相倾慕的人抱在一块儿,体内升起的热迅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厚实的棉被亦隔绝了外面的风声。隔壁的毛驴就跟没听到一板之隔的怪异动静一样,继续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睡觉,只有隔壁小姑娘声音稍微大了,毛驴才动动蹄子。新房那边,陆成突然醒了。因为秋天要看园子,他耳朵比寻常人要灵一些,驴棚里的毛驴走动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他听见了。是来了黄鼠狼,还是来了贼人?去年一户人家的大黄牛就在半夜让人偷了,牛傻不会看家,罩住嘴,它叫唤都不叫唤便老老实实让人牵走了……心里有了怀疑,陆成必须出去看看。没有惊动妻子女儿,陆成先下地再飞快穿好衣袍,到了灶房,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门栓打开门板,就着明晃晃的月亮先看向老院那边的驴棚。毛驴还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异样,不过驴棚里面有些地方黑漆漆的,还得过去瞧瞧,免得贼人躲在那里。随手抄起屋檐下一根棍子,陆成深深吸了口气,放轻脚步往那边走。认定了毛贼想偷驴,藏也会就近藏在毛驴那边,陆成暂且没往堆放干草的那边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