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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皇宫内苑sao动起来。 “有刺客!” “快护驾!!” 禁军密密麻麻的奔跑声,火把的火光将黑夜照成了白天。 皇上寝殿外,一个夜行衣男子被就地拿下。 此男子在夜半时分,从皇上寝殿外向内偷窥! 意图行刺,死罪。 “先不要杀。问出他的主子是谁。”禁军首领下令。 啪啪啪!! “殿下,不好了!” 天还没亮,沐黎便拼命拍李震宇的门。 “进来。”李震宇披上外衣,不悦。 “殿下怒罪。实在是有要事。”沐黎行礼,急急道。 “什么事。” “有人昨夜偷窥皇上寝殿,被捉住了。” “父皇没事吧?” “发现得及时,皇上没事。” “那就好。被抓了个现行,这下主使的人要倒霉了。” “殿下,那人的身上,被搜出了东宫的令牌。” “什么?!”李震宇一屁股跌坐在寝床上,脸色煞白。 一定是有人陷害! 李震宇在书房不停踱步,想着可能的对手。 我在明敌在暗,真他妈的难搞!李震宇踢了一下桌脚。 一书房的门客一个个鸦雀无声,垂头站在那里。 “你们倒是说话啊?平时养着你们都做什么用?现在连一个屁都放不出。” 门客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你们说,是谁最有可能这么干?” “殿下乃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百官对殿下,自然都是忌惮三分。此次公然栽脏东宫,便是明着和殿下作对。以在下看,敢如此做的只有一个…” “中书令大人求见!” 李震宇正欲说话,家臣通报。 中书令?我李震宇向来不与他交往,他在这节骨眼儿来干什么? 日上三竿,门啪地被推开,毫无预兆。 玉锦正在梳头,转过身,李震宇一身素服,出现在阳光里。 “震宇,你这个时候不上朝,跑来做什么?” 李震宇急步冲过来,道:“大哥,你不要告诉我是你干的!” 玉锦莫名地看着他。 “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派人去偷窥父皇寝殿,栽赃陷害我的!我一心想要你回来坐这个太子位,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你在说什么。”玉锦不悦,转过身继续梳头。 “震宇,你怎么遇到点事就找不着北。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害你?我早就说过不要这个太子位。我有什么理由害你?” “为了澄哥。” “那更不可能了。澄儿不是还在你手上。”玉锦懒得看他,自顾自梳头。 “那是因为你知道他已经…” “他怎么了?”玉锦转过身,看着李震宇的脸。“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警告过你,不要动他。” “他没事。好着呢。”李震宇有点心虚。不把最后,绝不能告诉他澄哥已被我毒死。 “那就好。” “你让我怎么相信不是你。” “我寝殿外,全都是你的人。你不是还封住了我的武功?我又不是神仙。你若不信,你今晚到我寝殿来睡?” 李震宇不语。 “震宇,你这衣服是什么?脱簪戴罪?” “是。” “也好。你毕竟是父皇的儿子。他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的。况且,这次的事,只是偷窥寝殿,打探消息而已,父皇也没伤着吧。” “没有。” 李震宇出来,关上殿门,对守门的沐黎道:“好好看着他的行动。不允许别人进出。另外,严查那个经常抬来的侍女。” “是。” 夜深。李震宇的寝殿还是灯火辉煌。油灯投出的黑色的人影踱来踱去。 现在的他,已是焦头烂额。 “殿下,太子已经悄悄把三个尚书大人和门客都叫到一起。他似乎是怀疑你,正在商量对策。”沐黎一如继往地,被抬了进来。 “嗯。”玉锦随意应了一声,摆弄着棋子,“不足为惧。” “沐黎不明白。” “智囊团的人越多,越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沐黎更不明白了。” “沐黎将军,你说,这世上,是聪明人多,还是蠢人多?” “真正聪明的人,是少之又少。”沐黎回答。 玉锦笑着点头,道:“一个聪明人,落到一群蠢人里,结局往往是聪明人听从大众的意见。而不是一大群人服从一个人的意见。所以智囊团人越多越平庸。他们只是少数服从多数以获得安全感罢了。并不见得真正有什么主意。” 玉锦将一堆棋子摆成一个圆圈。 “况且,李震宇门下那几个尚书,都是趋炎附势拉朋结派爬上来的。不见得有什么谋略。所以我说,不足为惧。” “莫非殿下已经知道怎么应对?” “恩。”玉锦眼睛一转,道:“我被关了几日,关得好不无聊。陪我下棋吧。” “我不会…”女装的他,竟然有几分女孩的娇羞。 “不会我教你。很简单的。”玉锦拿几颗黑子几颗白子,摸成两条线,道:“围棋就是圈地。跟打仗一样。将军一定不陌生。” 如今局势水深火热,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甲,全盘皆输。玉锦却在耐心地讲解着围棋的奥义。 他的淡定,总是让人安心,让人相信,跟随着他,便一定能走向胜利的终点。 沐黎看着玉锦。 他低着头,纤细的手指移动着棋盘上的几个子,耐心地讲解什么是“眼”,什么是“气”。 他的存在是最耀眼的太阳。他的声音是最温柔的清风。他的笑是最美丽的桃花。 深爱的人,就在面前。如水的,安静的夜晚。 然而,他的心里,今生今世,只有世子一个人。 自己的使命,便是助他成功,看他幸福。 自己的人生里,只要有这样陪着他的时光,即使短暂,也是满足。 “太子如今戴罪在家,皇上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 玉锦抬眼道:“是我让中书令大人劝他戴罪在家请求父皇原谅的。” 沐黎清秀的眼睛里都是不解。 “李震宇这次抓我在这里,本以为万无一失,冷不防被我来这么一下,已像是个落水人。中书令虽然一向与他不亲近,但他现在哪管那么多。而且中书令大人说的话有道理,他自然照做。” “皇上会原谅他的吧。” “哈哈。”玉锦笑起来,“你可知道,我这个弟弟行事莽撞,树敌不少。人人是敢怒不敢言。只因平日他本人在朝上。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在朝上,那还不任凭仇家们自由发挥?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这群人哪一样不在行。我都不敢想象,他戴罪在家时,在朝上被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