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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完信息就收起了界面,跟锁了车的顾晏一起进了电梯,直奔春藤医院感染中心11层。 这天早上刚到南十字,顾晏就去了高级事务官亚当斯的办公室,五分钟之后拿着签完字的委托函出来,徒留亚当斯一个人在里面以头撞柱、撞桌子、撞书柜。 “刚才在聊什么?”顾晏问。 “在聊你的事务官会不会被你气死。”燕绥之笑着道,“据说剧情已经发展到他杵在茶水间,要用开水洗头了。” 顾晏:“……” 感染中心这边异常忙碌,11层又是主层,这里有十来个特殊病房、两个研究室和一个偌大的医护办公室,整栋楼的护士病人碰到什么问题,都爱往这层跑,以至于大厅和走廊中的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走路带风的。 他们刚出电梯,就差点儿跟一位小护士迎面撞上。 两人眼疾手快,绅士地扶了一下小护士的肩膀,以免撞个满怀弄得小姑娘尴尬。 “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小护士连忙摆手,又冲后面招呼道,“林医生,电梯到了。” 林医生? 燕绥之循声看过去,就见一个熟人正穿着白大褂,匆匆往电梯这边跑。 正是上次帮他们弄基因检测的林原。 “诶?是你们两个?”林原愣了一下,“怎么来这了?感染中心可不是好玩的。” 也许是黑市街那个医生弄出来的后遗症,燕绥之见到他时,下意识先看向了他的眼睛。 很遗憾,不是蓝色。 “来会见当事人。”顾晏道。 “当事人?”林原问,“谁?” “一位感染患者,姓季。” 林原“啊——”了一声,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年呲溜一下就过完了,虽然还有一部分亲戚在,不过明天之后更新应该就不会这么乱了_(:з」∠)_这两天具体还是看微博,等稳定下来再改通知,么么哒~ 第97章 当事人(二) “怎么?这位患者有什么问题?” 林原医生可能碍于职业礼貌, 敛了神色,有些尴尬道:“也不是问题,唔——还好吧。不妄议, 不妄议。” 他摆了摆手, “这两天警署一直盯在这边, 我没想到辩护律师会是你们。打过几次交道好歹算朋友,这案子好像挺容易惹麻烦的, 医院这几天都被弄得没个消停,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谢谢。” 玻璃电梯降了下去, 把林原他们往楼底送。 燕绥之瞥了一眼,跟顾晏一起穿过走廊。 “林医生最后想说的话, 好像并不是让我们小心一点。”他说。 顾晏“嗯”了一声, “看得出来,中途改口了。” “他原本打算说什么?”燕绥之若有所思。 那个口型像是要说“别”这个字, 只不过林原抿了嘴唇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说了“小心一点”。 可是他想说别什么呢? 别掺和?别接这个案子?别为那个季先生辩护? “这倒不是重点。”顾晏道。 重点是他为什么会提醒这些。 这么说起来,林原有时候的表现确实值得琢磨。两人略微回想了一番—— 在酒城因为烫伤就诊的那次, 林原就顺手帮过一个忙。 当时的燕绥之医疗记录一片空白,这其实有点反常。正常人譬如熊孩子约书亚就第一时间发现了, 并且很诧异。但林原没有, 如果不是约书亚嚷嚷,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他究竟是真的没注意,还是看到了但刻意没提? 即便被约书亚提醒了, 他也没有去细究“医疗记录为什么会一片空白”,甚至还把一次诊疗分成三块来写,帮燕绥之把记录做得好看一些。 春藤医院的医生已经贴心到这种程度了? 还有上次的基因检测。 林原说,原本安排的医生不是他而是卷毛,只是因为卷毛医生有位表姐死在医疗事故里了,那两天抽不开身,所以碰巧改成他来代劳。 究竟是不是真的碰巧? 他当时离开检测室时,也对燕绥之他们说了一句“小心一点”。那时候,燕绥之下意识以为他是让他们小心使用设备仪器,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其实是在提醒燕绥之和顾晏谨慎一点呢? …… 燕绥之回想片刻,又摇了摇头说:“不能细想。” “嗯?” “抱着某种猜想去看问题,越看越觉得处处吻合,疑人偷斧嘛。”燕绥之挑眉道,“再想下去,恐怕就都是我主观臆造的东西了。” “你还会主观臆造?”顾晏瞥了他一眼。 在法学院历届学生的眼里,燕绥之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少有感性或过分主观的时候。 燕大教授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比如我现在看你就主观臆造了很多东西,想知道么?” 顾晏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斩钉截铁:“不想。” 燕绥之:“……” 你怎么这样? 这层走廊最里面的特殊病房人最多,也最安静。 病房门口守着6名警员,左三右三地坐在长凳上,两名负责盯着房内的人,两名负责盯走廊往来的人,还有两名警员在跟医生护士交谈。 燕绥之和顾晏走过去的时候,负责盯走廊的两名警员瞬间警惕,老远就冲他们抬了抬下巴,问:“什么人?找病房的话别在这里找,去前面!” “摇头翁”案联盟各处关注度都不低,这些警员压力不小,估计没好好休息过,各个眼下都吊着横占半张脸的黑眼圈,语气自然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律师。” 顾晏言简意赅地表明身份。 “哦——你就是那位辩护律师?”守在门口的6名警员全都看了过来,就连交谈中的医生护士也跟着投来了目光。 听说那位当事人季先生的嘴比什么蚌都紧,怎么也撬不开,一定要等律师到了再说话,是根十足十的老油条。这让留守的警员和相关医生护士都万分头疼。 早在律师真正就位之前,他们就已经迁怒过一遍了,这会儿见到顾晏,所有人都摆上了一副晚·娘脸,活像吃了隔夜饭。 当然,这种迁怒只是挥发性的。 被顾晏的脸一冻,就立刻散了。 医生缓了缓脸色,冲两人点头示意,“患者刚做完晨检,护士正在给他调营养机,你们现在就可以进去。” “他的感染目前是什么情况?”顾晏问。 说到这个,医生就木了脸:“患者的反应相对其他人要慢很多,虽然检测呈阳性,但目前并没有出现相应的症状。” 整个一幢感染中心里,所有感染者都备受煎熬要死要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