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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机。 这期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顾晏不急不慢地喝完手里那杯酒,突然开口:“你憋了一整个下午了,究竟想问他什么?” “什么?”乔冷不丁被戳穿,下意识驳了一句,转而又叹了口气,“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他。” “……在这边站了五分钟,你看了那边不下十次,期间发着呆咬了一回指甲,还有一直没消停过的智能机。”顾晏忍不住刻薄了一句,“很荣幸,我长了眼睛。” 言下之意,不瞎都能看出来。 “哎……我姐,尤妮斯女士!她可能受了中午电话的刺激,一直揪着我讨论老狐狸以前涉及的事情。”乔说,“至于院长……我确实有事想问他。” 乔说着,又转头朝卡座那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燕绥之的目光。 燕绥之:“?” 乔立马怂兮兮地收回视线,背对着卡座,拱了拱顾晏,“其实问你也差不多。你知道院长都办过哪些跟医疗方面有关的案子么?很早以前。” “就我所知,就一件。”顾晏说。 乔抓了抓头,脸上有点发愁,“所以还真是你写过分析报告的那件?你说我如果直接去问他那件案子的情况和细节,他会不会不太高兴?” 毕竟那案子当初没少给燕绥之引非议,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乐意旧事重提。 作者有话要说: 碰上点麻烦所以到家有点晚,明早要早起,先更这些~明天下了火车继续,么么哒~ 第122章 后遗症(五) 其实,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乔少爷还有些忐忑。 他小心地观察着顾晏的细微表情和反应,等对方回答的模样, 活像一只一脸委屈的金毛大狗。 顾晏被他看得面无表情:“……你晚餐吃错东西了?” “没有!不是。”乔少爷有一点点无奈, 又有一点点无辜, “我这不是担心你也不乐意提那件旧案子么。” 顾晏愣了一下:“不会,你想多了。” “哇——你这是旧账翻过去就死不承认了啊大律师?”乔表情做作又夸张, 声音却没有很高,至少后面沙发上的两人不会听见, “当年是谁因为那件旧案子心情不好,逮谁怼谁, 恨不得方圆八百米统统划成无人区的?” 这话就夸张得离谱了。 但这是乔大少爷的说话习惯, 顾晏早就适应了。他想了想,一脸淡定地说:“我心情好了也一样, 况且真划出八百米无人区你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乔:“我不一样,我人见人爱啊。” 顾晏仿佛见了鬼。 乔大少爷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扭头默默呕了一下, “算了,不恶心你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恶心得不轻。不过说实在的, 要不是你跟院长成了这个状态, 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个案子——” 这就是乔大少爷作为朋友的可爱之处,虽然有时候因为没心没肺冒着傻气,但只要是他注意到的事情, 他总是很贴心。 别的不说,这点还是很能触动人的。 顾律师心想。 不过他刚想完,乔这个话痨又继续哔哔了:“——以免勾你想起愁云惨淡的暗恋往事。说起这个,我比案子还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修成正果的?你一不会主动,二不会追人,三不会说甜言蜜语好听话,没准偶尔还气人家两回。” 乔少爷说着一转头,就对上了顾晏那张冻人的脸。 “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顾晏:“……” 没有。 反驳不了。 非要挑刺的话…… “最后一句不太准确。” “怎么不准确?” “他气我更多。” 这时候的顾律师跟法庭上的大相径庭,至少这句话就说得没那么冷漠有力。底气没那么足,还带着一点儿无奈。 乔默默抹了一把嘴,拍开这把怼过来的狗粮。 他抬着下巴,斜睨着顾晏,傲然地问:“老实说,我都怀疑你不会表白。我爱你说过吗?没有吧?一看你这种漠然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没有,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成功的?纯靠意念吗?” 顾晏:“……” “你这样不行。”乔说,“你知道攻城容易守城难吗?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顾晏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淡淡的目光一滑而过,“没什么,只是奇怪了一下你这么会说怎么还是单身。” 乔一箭扎心,呕出一口血。 “我们……不聊这个了。”乔说,“那你当年的分析报告还找得到么?要不现在给我一份?我先研究研究?” 顾晏摇了摇头:“我删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 “那……我问问他?”乔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一眼,又默默掏出了智能机,“等等,我先买份保险。” 顾晏:“……”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问他了。” “他对那案子很排斥?” “不是。”顾晏道,“不至于。前段时间网上总有人把那件医疗案翻出来说两句,他应该都看见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 “但是什么?” 顾晏没说话。准确地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网上时不时提起那件旧案子的时候,燕绥之的表情总是很寻常,目光一划而过。偶尔会有些出神,但并不会持续太久。 就好像经人提醒,在回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当年的纷纷议论,也好像早就成了过眼云烟,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 但有两点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奇怪。 一是燕绥之似乎更喜欢看那些骂他的旧言论。网上翻出旧案的时候,当然不可能轻描淡写提一嘴就收,总会发散一下。普通的言论没有提的必要,正面的夸赞的话这些年里没少用在燕绥之身上,也不稀奇。所以有好些网站提起那件案子时,会顺带放两句当年的□□。 燕绥之看那些时,会多停一会儿,看得认真一些。而且看完之后,他会显出几秒微妙的放松感。 二是他没有亲口提过那件案子。哪怕是顾晏跟他说起当年的理念不合,说到跟那件案子相关的旧事时,他也没有主动提过那件案子。 他说起过“理念”,说起过“某个生日酒会”,说起过“讲座”和“初衷问题”,但唯独跳过了引发这些问题的旧案。 哪怕是“那件案子”这样的指代词都没有从他口中出现过。 当时的他避让得太过自然,好像话题自然而然就跳到了后面,以至于让人难以确定,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无意的倒没什么。 如果是有意的呢? “哎——算了,我再跟我姐说说。”乔本来就在这事上有点怂,还没等顾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