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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重, 次数多,又不好确定究竟能维持多久。一旦反弹, 不知道活跃度会不会翻倍,会不会更难控制。”林原苦笑一下,“我哪能乱让人冒这个险。” 他顿了一下, 又说:“二来,转化为惰性毕竟不是清除。那片段没分析明白前, 没法确定清除手段。但是转化为惰性, 又会让基因设备难以检测, 找不到它。这就相当于在人体内埋了个隐形的炸·弹,还是别了吧。” 顾晏皱眉问:“那短期的有没有危险性?” 林原摆摆手,“短期的你大可放心。” 顾晏点了点头, 目光重新落在燕绥之的脸上,一转不转。 林原从光脑里取了两张页面,推给他看:“这个是注意事项和需要签字登记的信息表——” 他说着,朝玻璃罩内的实验舱看了一眼,“这个残留片段突变和基因修正紊乱的事……是不是先不告诉他比较好?” 顾晏正要去推玻璃罩的门,闻言动作一顿,“为什么?” “一般这种发展难以预料又很麻烦的身体状态,不都选择瞒着本人么,怕他们多想或是心慌。”林原一脸理所当然。 “……”顾晏默然两秒,沉声道:“他是一个非常理性成熟的人,你说的这种隐瞒对他而言可能不是什么保护,而是讥讽。” 林原:“……” 实验舱被打开,那些大大小小的金属贴片和细针从燕绥之身上取下。 林原一五一十地把基因情况告诉了他,顺嘴又添了一句:“本来不打算直接告诉你,最好等我分析出了结果再说,免得忧心多想。” 燕绥之掀开眼罩,懒懒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可瞒的,嘲讽我?” “……” 林原哭笑不得地举起手:“好好好,我这不是哄病人哄习惯了嘛!你们是师生你们有默契,当我没说。那我去调配药剂——” “唉等等。”燕绥之又说,“其实这一步也可以省了,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蚊子亲一口也就这程度。”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神他妈蚊子亲一口。 林医生没忍住:“……我建议你看看显示屏冷静一下,橙红色代表什么知道吗,掰断骨头跟这一个等级,更何况你这还是连绵不绝的。你家蚊子亲一口能断一身骨头?” 燕绥之揉摁着太阳xue:“没那么夸张,仪器是不是错了?” 林医生转头看顾晏,“理性,成熟。” 顾晏:“……” 林医生:“你这老师是不是有点过分?” 顾晏瘫着脸,二话不说抽了林原手里那两页就用手指签了字。 林原收了文件,马不停蹄地配药。 实验室里常年备着各种药剂,免得再走医院的取药流程。 没过片刻,他就取了支无菌针,从设备里抽了细细半管药剂。 “头往右转一点。”林原站在燕绥之旁边,晃了晃针筒,“这个需要扎在耳根这边。” “就这么简单?”顾晏依然有些不放心。 林原点点头,控制着力道将针头推进去,“这不是几十年前了,用不着事事靠手术。你放心,就是简单才稳妥。” 药剂注射完又等了两分钟,林原让燕绥之重新坐进实验舱,连好贴片。 这一次的检测结果依然出得很快,林原指着第一页的图像对顾晏说,“看,开始起效了,那个片段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这要是一般的检测仪,根本看不出还有这么个片段。” “但是疼痛等级只降了半级。”顾晏皱起眉。 橙红色的提示正在往黄色过渡,还得经过两个大等级,才能回到代表“无生理不适”的蓝色。 “正在减缓,还需要一点时间。”林原宽慰道,“我保证,他睡上一晚就一点都不痛了。” 燕绥之从实验舱内出来,搭着顾晏的肩,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林原交代注意事项。 林原交代完,又回到了分析仪旁,看了看进程道,“其实……如果还能找到类似的片段就更好了,两个以上的对象一起分析,结果能更准确一点。” “可能性很小。”燕绥之说。 林原一脸遗憾。 那个基因片段的分析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光是仪器跑数据也得一两天。 于是两人没多耽搁,离开了实验室。 返程的时候,顾晏干脆开了完全的自动驾驶,拉着燕绥之去了后座,把整个后车厢调成舒适模式。 他靠坐在后座改装而成的沙发床上,让燕绥之靠着,劲瘦的手指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揉着燕绥之的太阳xue。 “看不出来,我们顾律师还会按摩。”燕绥之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全然放松地枕在他腿上, “原本不会。”顾晏垂着目光,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慢慢有了一点儿血色,淡淡地说:“碰到你了,只能无师自通。” 遵林医生医嘱,燕绥之最好能赶紧睡过去,休息越充足,疼痛消退得越快。 但某人闭目养神好一会儿,眼皮还在动。 顾晏沉声问:“还是很疼睡不着?” 燕绥之翘了一下嘴角,“不是,药剂还是有点作用的,比来的时候好很多。我只是在想事情。” 顾晏伸手拨了拨他的眼睫,不咸不淡地说:“我要是林医生就把你放进黑名单,没见过你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燕绥之佯装不满:“你跟谁一边的?” “医生。” 燕绥之啧了一声,“那我今晚回阁楼吧。” 顾晏:“……” 顾大律师:“敢问阁下贵庚?” 燕绥之没忍住,自己先露了笑意,“怎么不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正经事。”燕绥之缓声道:“刚才听了林医生的话想起来的……我在想还有谁可能会出现跟我一样的情况。” 说起那个基因片段,顾晏便忍不住直皱眉,但这并不妨碍他思考:“被曼森兄弟插手过基因手术的人。” 那个片段源自于燕绥之第一次基因手术,那次手术有曼森的人参与其中,这种意料外的结果跟对方想必脱不开干系。 换句话说,在曼森兄弟的干预下做过基因手术的人,也许会出现跟燕绥之类似的情况。 “但概率很难说。”顾晏又道,“按照你的情况看,这个片段前二十多年一直是非活性的,到最近才显现出残留,应该属于一种意外。” “对,所以我在想一件事情——”燕绥之说,“你说曼森兄弟消停了那么多年,又忽然兴起要让我消失,会不会就是想清除这个?当时用的炸·弹掺了灭失弹在里面,比起其他谋杀手段,这确实是毁尸灭迹最干净的一种,包括基因在内。” 顾晏眉头皱得更深。 燕绥之依然在闭目养神,却准确地抬手摸到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