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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你胜在早生了几千年,等再过上百年,你也有了证道的机缘,说不定你就可以去打他的脸,证明他说的是错的呢?” 叶酌这话说的挺真心实感的,他一路证道下来,还真没有敬畏过传说中的诸天哪位神佛,也看不得别人妄自菲薄。 而且他证道前期浪天作地,压根没想过要努力修炼,温行这个年纪他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挖土玩泥巴呢,别说神玄一境这个足以移山填海的修为,估计那时候他去要买红薯师傅都要嫌弃他力气小。今儿看见温行这样,让仙君不由为当年的不学无术感到羞愧。 当然,崇宁仙君说这个话可以说是肺腑之言,以一个道都没入的菜鸡身份这么埋汰仙君,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了。温行有些难堪的想别过脸,不小心在土包子的背上蹭了一下,无意中又擦了一丝体温,他一时更僵**,最后只能垂下长睫,低低的斥责了句“休要胡言乱语。” 或许是因为这句语调太轻了,简直像是一声叹息,顷刻间散在了雾气里,跟以前斥责的声调全然不同,叶酌判断他实在筋疲力尽,也放轻了声音”下次有机会再谈这个吧,困了就睡。” 末了又怕他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道“没事,我这个人胆子很大,不会因为你是魔修就把你丢到山底下去的。” 过了许久,温行才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过了一阵子,他感到背上的呼吸逐渐沉稳,温行即使疲倦也很安静,叶酌确定他睡了,这才自嘲的叹息一声。 “哎,我骂两句自己还要被说胡言乱语,现在的小孩儿,可真是难哄啊。” ※※※※※※※※※※※※※※※※※※※※ 一 满身大力符的仙君,秀出健壮(单薄)的肱二头肌:我其实很强壮的。 塔灵:……您开心就好:) 二 现在 温行:我是什么东西。 仙君:你是本宫白捡到的,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徒弟嘛。 几年后: 温行:我是什么东西。 仙君:哎呀,你是本宫白捡到的,天上掉下来的大宝贝儿嘛~ —————————————————————————————— 几千年后 温行:我是什么东西。 仙君:是优乐美哟亲亲。 这两天和同学约了出去玩更新可能不是那么稳定,就是周六和周日两天啦,但我努力更。(づ ̄3 ̄)づ╭?~ 第22章 仪山作为中部最重要的一条山脉,峻拔高耸,横断多条江流,或许是流水常年腐蚀,山腰有许多天然的洞xue。叶酌如今rou体凡胎,而且常年疏于锻炼,故而虽然他十分不想承认并且企图用符咒来掩盖事实,都不能否认的一点是,他的腰已经要断了。 所以这个山洞可以说来的非常及时了。 抱了一捆带雨的茅草,升了火烘干,叶酌把温行往草上一放,他倒是有心看看便宜徒弟到底如何,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连带动体内灵力流转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探查了,就只能拍拍手把温芒叫过来。 温芒伸出毛茸茸的小短手搭在温行手上,神情逐渐严肃。 叶酌在他旁边蹲下来“如何治?” 温芒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来了一个否定两连“不知道,看不出。” 眼见叶酌就要开口骂他,温芒连忙跳开补充“停下,停下,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能看出点东西的,我觉着他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不是第一次?”叶酌半坐下来“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我是说,他的经脉上的问题大概率是陈伤了,也就是,他可能每次运行灵力,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区别只在是否严重” 温芒道“其实勉强作为一个前辈,我劝他不要妄动灵力——不仅仅是不要同人斗法,修炼最好也不要,直接扔了宝剑,退出修仙界,去人间当凡人,这才是最好的归宿,不然日积月累,新伤叠着旧伤,早晚有一日积重难返,回天乏术。” 他说到一半,忽然自觉不对,讪讪的闭上了嘴。 ——他面前的,可不就是一位积重难返,回天乏术,直接扔了宝剑堕到人间的剑修? 凡人皆渴望长生不老羽化登仙,许多人即使早已被告知了并无仙骨,依旧穷尽一生追寻飘渺的机会。每年新弟子入门,下泉宫的山道上都有人长跪不起,妄图得到那位仙长垂怜。尚未步入仙途的人尚且如此,要一位已经登台望仙,离问鼎大道只差一步之遥的剑修从此封剑,又是何其残忍。 叶酌倒是神色淡淡,几乎可以说毫无反应,只是摇摇头“你并非剑修,若非……,总之,要他封剑可能性太低了,情况当真如此严重?“ 温芒只好顺着他往下说“恐怕更严重,若是您还在巅峰……咳,主要是我也不擅长这块,看不出情况,当然没有办法,如今你唯有先等着,等他醒后旁敲侧击,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再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温芒说话向来稳妥,他只说有转圜的余地,那么希望恐怕颇为渺茫。 叶酌又叹了一口气。 温行的眼前,是一片浓稠到化不开的黑色。 就像万古的长夜凝结在一起,永远的被封冻在了这座古老的黑塔之中——异常的凝重,迟缓,入目明明是流动的空气,却仿佛厚重的胶质,稍有不慎,就要整个人卷入其中。 他背过身,那里传来稀薄的光线,有人露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接着,便是一声轻缓的叹息,朦朦胧胧,温行似乎极为恍惚,听觉也有所退化,那人说了什么,他一字也听不清,唯有最后一句炸雷一般,那人说“也罢,以后,你便居于此处吧。” 于是温行屈膝叩首,他听见自己咬字清晰的,礼节分毫不差,而又无比平静的回答“是。” ——平静的仿佛这一刻,他在很久之前便预演了千千万万遍,时至今日,除了那些礼仪上的条条框框,他再也没法牵动脸上的肌rou,做上任何一点章程之外的其他表情。 “我的错觉吗?为什么好像在抖啊。”叶酌探出手,试了试温行头顶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 他的手指带了两分山间的凉意,即使触碰的小心翼翼,温行还是猝然惊醒。 他下意识去摸枕边的剑,却摸了个空,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看见叶酌已经收回了手,正坐在火旁边,拿他的剑一下一下的削着竹筒。 仪山一带是广玉元君的道场,广玉善书文,仪山的山林便也不可免俗似的沾了很多文人的习气,此处随处可见错落的竹林,他们的洞口前便是一片悠然的绿色,观那些竹子的纹路还不是一般的毛竹,而是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