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以温行的修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出整个大阵支离破碎,灵力流几乎断流,似乎被什么切割了一样。 他全然呆住“这……” 东海瀛洲宫运转千百年,无数修士来来去去,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 叶酌暗笑一声。 他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看见温行就想逗他,于是故意装腔作势,拿捏着语气“此阵因你而毁,总计毁坏上品灵石两千四百万枚,阵眼七千四百处,对此,你可有话要说?” 温行愣在原地。 若是平常,他必定撩袍便跪,先认下罪名再说,然而现在,他却极少的生出了两分抗议争辩的情绪,只看着叶酌,抿着嘴唇,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叶酌没察觉,只是得意洋洋的补完下半句“这样吧,虽然这是很大的罪过,但为师很宽宏大量的,你若是过来和为师撒个娇,为师就免了这次……” 他话没说完,温行骤然眼睛一酸,铺天盖地的汹涌情绪几乎将他完全淹没,他分不清此时是悲是喜,亦或者无悲无喜,他未过脑子,全凭本能,双手不受控制,绕过叶酌的脖子,直直的抱了上去。 长老现在恢复了原来的身体,和叶酌的高度相差无几,然而他抱过来的时候,却是以一种眷念又依赖的姿势,下巴死死的往叶酌的肩胛处磕,额角隔着薄纱贴着叶酌的脸,双手也抱的极紧。 贴的未免太近了。 叶酌擦擦汗。 ——不要太高估为师的定力呀。 叶酌一时间也手足无措,最后斟酌着,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怎……怎么了?” 温行不说话,唇齿里偶然露出两个抑不住的气音,抱着叶酌小幅度的摇摇头,以他这个姿势,简直像是在往仙君怀里拱。 ——委屈成什么样了。 连在大阵里失明失聪的时候,叶酌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只得去安慰他,伸手揉揉发顶,又顺着脊椎帮他顺气,哄道“没事没事,我在呢,阵法的也不会怪你的,我帮你摆平了都。” 温行想要开口,结果话没说出口,却小小的打了一个嗝。 然后便压抑不住的,打了一连串的嗝。 叶酌笑出了声。 这个时候,温行像是终于清醒了一些,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僵着手脚放开仙君,有点难堪的退到一边。 叶酌刚刚险些给他蹭/硬,此时也松了一口气,推他“好了好了,还记得我说的给你的剑吗?长岁剑在宫殿里等你很久了,就在这里下去的饮月殿,续脉的药材也在,你去拿。” 然后他转过脸,尴尬的咳嗽一声,欲盖弥彰“对了,你那个小徒弟,叶什么什么的……我也给你放宫殿里了,你也去拿……不是,不是拿,诶,反正,为师先走了。” 他心慌意乱,步履错乱的犹如赶着投胎,居然直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幸亏底下刻有阵法,没叫仙君当场摔死。 这个行为实在是丢脸透了,好在温行自个如今都是懵的,当然也看不出来叶酌有什么不对,他梦游一样下山,只觉着一片空茫,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起起伏伏,最终掩着面,极为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又有些释然的微笑。 可惜叶酌实在是跑的太快了,不然他就能发现,长老笑起来,是真的有卧蚕。 ※※※※※※※※※※※※※※※※※※※※ 话说写到这里发现后面一段写大纲的时候一起写了,也就是说有存稿~这个礼拜应该可以比较规律了。 第62章 温行遵循仙君的指引,推开饮月楼大门,厚重的檀木吱嘎一声,落下了点点细碎灰尘。 这是一个极为通透的阁楼,此处是东海瀛洲宫最高处,对着门的窗户没有闭上,一眼望去,可以从雕花的檀木窗里看见整个宫殿的布局。 长岁和续脉的药材都被仙君随手丢在篓子里,和一堆杂物放在一起,若是叶酌不提,恐怕常人要以为那是垃圾桶。 其实把长岁剑留给温行,叶酌是有考量的。 长岁是叶酌早年的作品,那时候仙君还不懂得藏锋,狂气的很,事事孤高,总觉着自个曲高和寡,搞出来的剑也锋芒毕露,恨不能一剑略十四洲锋芒。 当时他也想过将这把剑送人,然而长岁本就是少年轻狂的感觉,若再配个轻狂的主人,就狂上加狂,要的疯症了,叶酌有心寻觅个少年老成,端庄持重的,结果都不满意,这事就搁置下来了。 ——到真如命运的指引一般,此剑铸造于三千年前,叶酌闲来无事,随手往剑上刻了自个的字号,取名长岁,天下无人相配,而后封鞘三千年,机缘巧合,赠与温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不是天定的投名换帖,以结永好呢? 叶酌打着小九九“得骗温行在什么东西上刻个‘尽年‘,然后送给我。” 温行在这边取剑续脉,仙君刚刚落荒而逃,现在正蹲在悬崖底下,叼着一根草,一边怀疑人生,一边把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按了下去。 塔灵给他吓的不轻,显出真身,抓着他的衣领怒吼“一言不合就跳崖,叶崇宁你有病啊!” ——实话实说,温行冲上来那个拥抱,把仙君抱懵了。 叶酌裤裆中异常未消,眼神躲闪,强装镇定“没病啊,反正有阵法死不了,刚好我来体会一把久违的飞翔。” 塔灵哼哼“你徒弟抱你一下而已,你虚什么?” 崇宁仙君自诩风流,当年红颜知己便天下,什么时候被人说过虚,当下老脸一热,装傻充楞。 “我没虚啊,我好的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虚了?”他嘴硬“我就是想体验一把飞翔的感觉。” 塔灵默然无语“不是,大哥,你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能撩八千朵吗?你撩sao起来,花言巧语骗小姑娘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人间的话本里被你骗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合着你是个银枪蜡头,只会嘴上逼逼,真上就软啊?” 但凡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叶酌提高语调“那怎么能一样!” 他东瞟西瞟,欲盖弥彰“温行又不是姑娘。” 塔灵“所以?这就是你虚的借口?” 叶酌狡辩“我俩师徒,无论怎么整都是luanlun,若是,你知道的,温行一生气,把我逐出师门就很麻烦了,总之,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主动去戳破的。” 塔灵已经看透了这个铁树开花的虚伪仙君,啧了一声,到底没掀他底裤,岔开话题,问他“你遇到的那个儒生没什么线索,但是儒门之主陈可真的资料我挑出来了,我没看出什么问题,你要过目吗?” 这边送了个梯子,叶酌立马飞速往下一窜,站起来连声道“快,这个比较重要。” 事实上温芒找到了关于陈可真的资料很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