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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明日起,我便不烦你。三月后,我们一起去冥界,做最后一次轮回。” 他大致能猜到,公申赋云的神力出自世间万物,其精在月。灵修界千年一次的大规模吸收能量,会波及公申赋云能力,导致他身体疲累。 心间突然地跃上一层喜悦,自己可以在对方虚弱时,有能力护着他了。 虽然此时此刻,弱下去的龙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相比六年前,如果这是六年前,秦长落一定会慌张无比。 没有危险他也会臆想出不安全因素,因为自己那时什么都不会,出了任何一点意外,他都保护不了龙。 但现在他可以。 以他现在能力,怕是没人打得过。 就是不知道如今他会不会胜得过正常状态的公申赋云。 以前两人还经常比试,最近,总是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从不正面交锋。 看来他的身体一早就不舒服了,秦长落责怪自己不够细腻,没有他发现他的不适。 扶着龙打坐在床,他设了一道护法结界。 此结界与自己神力相连,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哪怕是有个飞虫碰到,秦长落都会感知。 公申赋云是他的命,他要用自己的命护着。 就算此地安全,他也要做到这般严密。 “长落放心,三个月后,我便会全然恢复。” “嗯,我等你。” 对方慢慢阖上眼睛。 秦长落见他进入修行状态,轻轻皱了眉。 他的灵力,真是薄弱的厉害。 走出卧房,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美到近乎妖异的盈月,叹了一口气。 世间万物皆有弱点,没有一个人是无坚不摧的。 在强大的神,他也有无法控制的自然道法。 来自于哪里,便会受制于哪里。 没有谁,是真正的不可战胜。 秦长落突然觉得,成了仙,也就是这么回事。 他还是他。 天上繁星缀墨,人却无心欣赏。 没有了耳畔呢喃,胸膛依靠,他什么都不想做。 真是没出息,黏着赋云哥哥六年了,人家不过要静修,才分开这么几分钟,就开始想念了。 得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看着公申赋云静修的卧房大门,绞尽脑汁终于想到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他笑了笑,低低道别:“赋云哥哥,我一会就回来。” 脚下淡淡云层聚起,秦长落慢慢腾空,恋恋不舍看了几眼灼灼冷光的珍珠房屋,极速朝着山下而去。 经过狐族与无华派交界处时,他看到几只狐狸竟然在狐族界外化了形身,且还有几个无华派弟子,他们笑容满面,似是熟悉无比,相见甚欢。 狐族不是有规矩,不让族人在人族身前化形身吗? 这六年来,他与公申赋云虽身在狐族,却对狐族之事了解甚少。 狐王也怕族人打扰他们,特意交代,不许狐狸们靠近池塘一带。 所以他们两个等于在狐族子民众多的地方,享有了二人世界。 他想去问一问眼前情况,又觉得突兀。 怕不是狐族与人物之间又做了什么协议,改了什么规矩。 且看狐狸与人交流之间十分和谐,定当不该是有狐狸偷偷破坏规矩,不然人族那边的劣根性定然大传特传,这群狐狸原来都可以化作人形。 知道的人多了,风声就会传到鸾息天境山下,那便会引来诸多人族,不论修仙与否的人族,来一睹狐仙风采,或者说,迷信来求愿。 那这里此刻就不会如此安静太平,怕是要人挤人,乱套了。 由此推测,狐族跟无华派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摊开了。 这样也好,无华派的弟子们德行还是不错的,不会乱说,如此和平共处比之前更方便了。 狐族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愿天地间,万物生灵,都能如此和睦。秦长落心情愉悦,架着云飘向山下。 现在他的能力可以瞬息万里,也可意念随意想去哪里,就顷刻能到。 不过他不急,夜长,他有时间慢慢溜达。 沿途看看景色,也是不错的。 秦长落踏着星月,卷着湿润的微风,穿林过叶沾染了许多水痕。 睫毛打湿,眉染水珠,似是银发银目。 衬得这人更加仙气不凡,不食人间烟火的的风姿一览无遗。 出了鸾息天境,不再气候宜人,扑鼻而来的,满满秋日初露的清新,满眼映入的,是金黄树叶,枯草挨挨。 人间啊,总是能把每个季节能表达出来的东西,用万物刻画的淋漓尽致。 秋,代表的是离别,分开。万物垂死,沉寂凄凉。 待惯了四季不变的狐族仙境,成了仙身六载而已,并不久,却让秦长落已然不怎么适应凋零的季节。 看着荒芜景色,这心情也就不怎么畅快了。 加快速度,他飞至一片静谧的温池旁。 一手挽着袖,一手探出食指,触了触温热池水。 柔软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划出层层粼波,镜面一般映照的繁星盈月,微微颤动,极美。 不该自己独赏。 这里,是公申赋云带他连哄带骗做第一次的地方。 很是值得旧地重游一番的,极其有意义的旧地。 本打算跟哥哥一起来,但他身子不允许,就自己先来了。 池水尽头,幽幽几点光亮缓缓移动。 秦长落瞧着有几许眼熟。 灵力吸过来,似若桃花的眼睛里,闪出惊讶,继而化成一腔温柔。 这是十来个造型漂亮的花灯,蜡烛早就燃尽,却一直亮着。 是用灵力维持的,而这灵力,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是公申赋云的龙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惊蛰。 第97章 又见花灯 秦长落从不曾有过的激动,微微笑起,眼尾荡起泪光。 打开花灯的一个暗格,取出一张纸条。 上边歪七扭八的字:“愿赋云哥哥往后余生,忘了我,找个心爱之人,共度。” 又打开一个花灯:“赋云哥哥,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但我知道的太晚了,永别了。” 第三个,第四个,他打开了所有的花灯。 “公申赋云,你的名字好难写,我跟清恒学了好久。” “赋云,赋云,赋云,赋云!我多写几遍,中元节放在花灯里许愿,那我来生会不会就能记得这个名字?只记得这名字,我就知足。” “我想你了,从我离开知无观的那一刻,在请大夫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可你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呢。为什么走……我真想来生,还能遇你。” “赋云哥哥,我想跟你成婚,心甘情愿的。” …… 这些都是自己放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