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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断裂的拂尘再次挥起,连忙扣住腰间的钩锁,只是下一刻却被卫琛按住。 “没事,他不行了”。 像是为了应验卫琛的话,卫国公在他刚说完就倒了下去,只是眼睛还没有闭上,嘴里也一直念叨着‘飞仙不死’之类的话,这下才是真疯了…… “嗷,汪——” 夙玉揪了揪身下这傻狗的耳朵:“你倒是会躲懒,这会子还想邀功,滚滚滚!” “汪,汪汪!”傻狗将二人不服气地抖落下来。 夙玉躺在地上看着那灰蓝色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些什么,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抓住。 掌心一暖,身旁有一人与自己一同躺下:“媳妇儿,你究竟和大秃鸟做了什么交易?” “解蛊毒”。 “还有呢?”单单是解一个蛊毒不至于将他们好吃好喝供在修魔殿一个月,还替他们做了一个涉川的傀儡,又将那什么右护法放过来帮他们。 卫琛侧身支着脑袋看着他:“你的眼睛其实是好的对吗?” 夙玉‘唔’了一下:“算是吧”。 “算是?” 听着卫琛语气中的探究,夙玉叹了一口气:“受伤之后勉强能看见一点吧”。 “能把眼罩拿掉给我看看吗?” 夙玉挑眉:“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有吗?”卫琛看着他,上扬的凤目闪过一丝笑意。 “喂,你们两个,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夙玉拍拍屁股起身,转身冲着三清摆了个鬼脸儿。 “你们要去哪儿?”虚妄将受伤的人都安顿好后,忽然上前问道。 “这戏也唱完了,接下来的就麻烦大师兄咯,我嘛……”夙玉看着不远处跑来的小短腿儿,张开双臂,笑得灿烂:“二狗子,来,老爹带你回家打酱油去”。 “琛爹爹,抱抱——”二狗子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抱住卫琛的大腿,两只眼睛水汪汪地闪着光。 夙玉伸出去的手略显尴尬,怒瞪了幸灾乐祸的卫琛一眼,转而走过来将二狗子抗在肩上:“你这见色忘义的小东西,这么小就学你爹,啊!” “琛爹爹,救命啊——” “救你个鬼,不许叫他爹爹,我才是你爹”。 “我不要,哼!” “嘿,你这小东西,不听话我可打人了啊” “不听、不听、就不听” …… 落日余晖将三人、一狗的影子拉得老长,山鬼隐江湖,美人常相伴,小儿提酒来……妙哉,妙哉。 而自此之后,很多年过去了,夙玉也一直没有解开那只眼罩,也没有人知道他那只被遮住的眼睛里藏着一个紫黑色的小球。 第59章 斯文老师和他龟学生 迟暮时分, 一股浑厚中带着庄严肃穆的钟声从空中缓缓传来, 回荡在整个校园里,经久不绝。 街道里身着制服的学生、或是怀里夹着书本的老师纷纷停下脚步,微风轻扬,残叶纷飞, 落日的余晖笼罩在他们周身,也将他们胸前别着的银质徽章照得泛出冰冷的颜色,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学校顶楼那陈旧而又笨重的大钟看去,神色肃穆。 “嘎达, 嘎达”两声,摆针停下了。 紧绷的面容倏地放松, 他们又重新握紧手中的书籍,或是放好刚刚吃了一口的面包,踩着质地良好的小牛皮鞋, 行色匆匆地离开。 晚六点是日夜交替的时间, 也是人类和吸血鬼换班的时间。 “嘿, 莱奥,你在看什么呢?” 昏暗的教室里,靠窗角落里的少年正没形象地坐在课桌上,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瓶红色的饮料, 原本望着窗外忧郁的眼神却因朋友的呼喊而变得焕发出神采来。 “马克?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少年缓缓转过身来, 白皙俊秀的面容让人眼前一亮, 明眸绯唇, 还有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总是能让人心情舒适起来。 马克走到少年身旁,习惯性地先伸出手撸了一把他的小板寸头,而后龇牙咧嘴地发出一声大笑:“啊,就是这个手感,莱奥,我真是爱死你这发型了!”说完还在莱奥的小板寸上啃了一口。 马克长得人高马大的,又仗着自己是纯种的血族,力量比其他吸血鬼大上许多,这时候抱着莱奥的小板寸又是一顿蹂/躏。 “啧,喜欢你自己也去剪一个呀!”莱奥不满地瞪了马克一眼,真不知道警告这傻大个多少次了,不要对他的半寸头觊觎非分之想!不过他好像总是记不住。 圆圆的大眼睛怎么瞪都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只可爱的小动物,喜欢炸毛的那种。 “嘿嘿~”好在马克见好就收,在莱奥爆发的边缘放开了他。 莱奥嫌弃地将这家伙留下的口水擦干净,看他一脸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金发,真是气得牙痒痒,扬拳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最后却是翻了个白眼,继续去看外面的景色,不再去理会他。 他重生在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也渐渐地适应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只是现在他有一个最大的心结……就是夜泱。 这一次回到地府,他是和那条傻狗在一起的,他们两个,准确地说是他想了个万全之策,避开了奈何桥上的鬼差,所以他是没有喝那假汤再次投生的。 重生的一年,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第二世的场景,还有之前忘记的第一世的。 褚昭、卫琛,他敢肯定这两个就是跳下轮回来找自己的夜泱,可是这一次他又会变成什么人呢? 他在这个世界找了一年,毫无头绪,甚至都要以为他这一世其实并没有跟随自己而来了。 “哎!”夙玉没形象地仰躺在课桌上,烦躁地长叹一声。 原本刚好剪裁合身的学院制服却因为这一个动作,无意中将好看的锁骨、手腕、脚腕处露出点点春光,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暗藏着几根凸起的青筋,看起来诱人至极,而本人却是一脸苦恼,不自知。 马克咽了咽口水,包裹在同样禁欲制服里的身体却是没来由的一阵躁动,他对同类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过在莱奥这里好像总会失控。 像是为了掩饰这种窘迫,他握拳干咳两声,快速转移话题,说道:“听说这次来教我们晚课的是内会里的一个大人物,脾气不太好,稍微不合他心意就会挂科,小可怜,你现在该祈祷不要犯错,更不要被他抓到”。 夙玉捂着胸口又是一阵绝望地哀嚎,挂科!挂科就意味着他拿不到奖学金,拿不到奖学金就意味着他几个月都要吃干冷的面包,吃干冷的面包就意味着他没有力气干活,没有力气干活就意味着他这个月打工的钱又一半,少一半就意味着这又要过几个月穷光蛋的日子,哦!这真是个噩耗! 莱奥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