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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里的姿势。 神色坦然同身下前男友的澄澈双眸对视着,男人一字一顿平静而又从容地回复道:“我不觉得过头,你欠我的。” 沈邱鸣懵逼了一秒,而后猛得反应过来前男友这是话里有话。 他低垂下眼眸,躲闪过对方向他笔直投来的炽烈目光,一时间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不自然地撇过头去,他敷衍地张口熟练背着那段熟练毫无诚意的道歉圣经:“对不起我有罪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嘤嘤嘤。” 骆北琛:“……” 呵呵。 男人差点被他气笑了,眼中眸光渐沉,不耐烦地嗤笑道:“都过去多少年了,嘴上还是小时候要挨揍了的那套东西羞不羞。” “反正对我家阿琛最有用嘛。”沈邱鸣嘴巴一快,下意识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说罢两人皆是一愣,这是沈邱鸣以前又惹他小男朋友生气时惯用的撒娇语录。 趁着前男友脑袋暂时短路的一刹那,沈邱鸣眼疾手快成功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下一秒掀起被子连人带头飞快地埋了进去。 caocaocaocaocao!!!!!! 有用个锤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妈的我到底在说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是能向阿琛撒娇的时候吗你个憨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伟已死,有事烧纸。 ……… 待到自己回过神来,男人发现自己这位前男友已经僵在被窝里,摆好了一副千年王八万年龟的装死模样。 估计现在外边就算地震了,他沈邱鸣也能抱着被子天荒地老。 男人目光阴郁地扫了眼身下凸显出的那个白色山包,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眼底在浮现出许些暴躁之色后又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犹豫了片刻,他将头凑近隐约描摹出对方耳朵轮廓的那团“雪山”,沙哑缱绻的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几分哀求:“所以直到现在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吗,沈邱鸣?” 回应他的是沈邱鸣缩得更深的脑袋。 早就料到结果会变成如此,男人叹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用低哑的声线继续隐忍:“七年了,沈邱鸣,我等了整整七年了到现在你仍然不愿意告诉我吗?你让我觉得我在那段爱情里面活得既可笑又可悲。” “如果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又来招惹我,爱情在你的眼里是这么廉价又可以随便丢弃的东西么?” “七年停留在寂寞的海平线,我累了,真的。” “我不会再等你主动飞回来了,我的傻鸟。” “别让我觉得不值得。” 藏在被底的人闻言拳头紧攥,唇齿抖得不像话。 他死咬住下唇,牙齿深陷在那块软.rou中,唇瓣被咬得血rou模糊,满嘴的铁锈味儿。 …… 一片死寂。 男人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响应,眼中的眸光渐沉,心一点点坠了下去。 他不欲多言,低头朝沈邱鸣深深望了眼,然后起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他的手肘却突然被一只从被子里面探出来的手掌坚定又倔强地牢牢拽住。 心底被牵起一丝悸动,骆北琛停下步伐,缓缓回过头。 此时沈邱鸣已掀开了被子,伏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地同他对视。 他的脸色尽是失血的苍白,眼角氤氲起一抹潮红,泛着似有似无的水光,唇上冒出几粒小小的血珠,又被殷红的舌尖飞快舐去…… 整一副老子他妈受不了这委屈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男人呼吸一滞:“你……” “你——少他妈给我自以为是了!” 沈邱鸣突然厉声喝道。 他因激动而微微睁大了眼,如引颈就戮般昂起脖颈,满腔愤怒地朝男人低吼,目光染上隐隐的星火。 “你懂什么?你以为当初我想和你分手吗?”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好好问问你那个一直把我当条野狗来看的高贵母亲究竟跟我说过什么狗屁玩意儿?” 他本是不愿意说的,也怀藏着一颗舍不得丢掉的自尊心。 可到底是—— 意难平啊! 18 别哭,我心疼 在看到沈邱鸣那股歇斯底里的委屈劲儿,骆北琛顿时慌了神。 就算在以前,他也鲜少有机会见到沈邱鸣露出内心脆弱的一面。 曾经多年的相处让他对自己的这位前男友再了解不过了,他知道沈邱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多么糟心的破事儿,他姓沈的小男朋友都能敲碎了骨头往肚子里咽。 就算被坑得伤痕累累,这穷开心也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嘻嘻哈哈地笑脸迎人。 而时隔六年当他再度见到沈邱鸣时,他却凭着几句话就把对方刺激得险些崩溃。 现在的沈邱鸣就如同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浑身在抽搐性地颤抖,胸腔剧烈起伏,鼻息间的呼吸急促却又断断续续,每一声都透着野兽在濒死之际的恸哀。 他朝男人发泄完后便不在言语,只是垂眸盯着那块衣角,手掌将它紧紧攥住,深怕一个恍惚它就从指尖稍稍溜走,眼球逐渐染上了少许血丝…… 这样的沈邱鸣让骆北琛感到一丝不安,他隐约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似乎变得有些—— 失控。 但此时的男人已无心再细思其他,只是下意识地侧身坐回了沈邱鸣的身边。 学着以前常做的那番动作,他伸出一只手将对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胸口,另一条胳膊从沈邱鸣的肩下横插穿过,把面前的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右手的掌面轻柔地抚摸着怀中那人瘦弱的脊背。 他将唇瓣凑近对方的耳畔,不住地低声呢喃,温柔而克制:“对不起,鸣鸣别哭,都是我的错,你别哭,我心疼。” 沈邱鸣把脑袋深深埋在男人精瘦结实的胸膛,等到心情稍微回转后才抽了抽鼻子,从底下没好气地骂了句:“你错个屁哦,你怎么会错呢!” 通过手掌传来的阵阵起伏感,骆北琛知道对方刚才过于激烈的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顿时在心头松了一口气。 他放软了语气:“是我的错,我不该拿那些瞎编的话刺激你的,对不起鸣鸣。” 沈邱鸣原本支棱着耳朵,挺舒适地享受前男友满怀歉意安抚自己的软语,听到后面顿时来了脾气。 他抬起头,愤愤地瞪了眼骆北琛:“靠,骆北琛你无不无聊这种瞎编的话也他妈的讲得那么咄咄逼人?我刚才差点就被你吓死了信不信!” 对方闻言眉宇微皱,拨出指尖弹了弹他的脑门:“虽然我有错,但是警告你,下次在我面前别说死不死的。” 明明一点儿也不疼,但爱作妖的沈邱鸣还是夸张地嗷了一声,泪眼汪汪地控诉对方搞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 骆北琛扯了扯嘴角:“我不搞封建迷信。” 自认为扳回一局,沈邱鸣得意洋洋地抬起头乜了一眼骆北琛。 只听对方淡定地又接了一句:“但是,这和我想搞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邱鸣:“…………” 他吓得怂成一团仓鼠缩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