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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桶水。 宁无心接过,对少年和妇人道,“把她拉住。” 少年和妇人连忙应声。 梦莲怔怔地,只见娘亲把自己的上半身固定住,哥哥把自己的腿固定住,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就感觉自己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宁无心把蜡烛的火毫不犹豫的抵在伤口上,烧了片刻,把残余在伤口的蛇毒消除毒性。 中年妇人眼睛不断的流出眼泪,紧紧抱着女儿,不断的安慰。 火烧停止,宁无心为她清洗处理了一下伤口,从药箱里取出烧伤药涂上,再把半分莲磨成的粉末洒在伤口上,接着为她包扎起来。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药,取出了十多粒,吩咐道,“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药吃完了,蛇毒就好了。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我也没办法。” 中年妇人立刻就要跪下感谢,被宁无心一把拉住。 沉默的少年还是不说话,让梦莲躺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梦莲拉扯的哥哥的衣服,疼的哭泣不止。 少年坐在她的身旁,捋着她的头。 屋外的众人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胆大的道,“神医哪里人?怎会路过我们这种地方?” 另外一个说,“蛇毒不是应该和泡了酒的草药?怎么用火烧这么奇怪?”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笑道,“不知神医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笑声,“张媒婆,人家一定已经娶亲了,你少胡乱问。” 宁无心不说话,只对梦莲之母道,“千万不可让她饮酒,只把药吃了便好。” 赵母连忙点头答应。 众人看宁无心不说话,只道他生性高傲。 有几个识趣的,也已经看够了热闹,开始散去。 还有一些仍然围在门口,继续看着。 宁无心看看天色,有点为难。 他现在再赶路已经来不及,附近又没有客栈,这可怎么是好? 赵母看他的脸色,连忙道,“天色已晚,若是神医不嫌弃,还望今晚在我家住一宿,让我们款待神医一番,也好表示一下谢意。” 宁无心想一想,“如此,多谢了。” 给她救个女儿,住在她家一晚,也实在不算什么。 赵母一听,连忙去整理房间。 屋外一个青年对沉默的少年说,“哑巴,九叔明天就要赶牲口进城去卖了。你的猪给他没有?” 少年看着他,轻哼一声,“他给我的价不公。” 青年笑道,“那又能怎么样?他就是不喜欢你,你也没办法。你叫你meimei嫁他做小的,就什么事情也好办了。” 屋外的几个人笑起来。 少年脸色阴沉,一下子站起来,梦莲连忙把他拉住,轻声道,“别管他!一个流氓,你和他理论作甚?” 少年重新坐下来,任凭屋外人再说什么,也不再搭话。 宁无心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什么也不说。 这户人家姓赵,在牛家村可能是单门独户,家里似乎又没有男掌家,被人欺负,实在平常的很。 别人的事,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他向来是不管的,不像某个笨蛋。 他轻叹一声,那个笨蛋,现在没了自己,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过了良久,屋外的人终于全部散去。 赵母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连忙将宁无心请过去,让他今晚在这里住下。 接着,她赶紧去忙活起晚饭来。 ———————————————————————————————————————— 为了款待他这位贵客,赵母让儿子梦清宰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鲜美的鸡汤。 家里应该已经好久没吃过rou了,梦莲不断地吞着口水,却不敢下筷子。 这只鸡,分明是留给贵客的,没有她的份。 梦清垂着头吃饭,只吃周围的青菜,并不在鸡汤里下筷子。 赵母连声道,“我们家实在没什么别的。请神医别嫌弃!” 宁无心看着十分想吃却不敢下手的梦莲,用大勺子舀了一碗鸡汤,送到她面前,“受了伤应该补补。” 又对赵母道,“你们都吃,不然我也不敢下手了。” 赵母推让一阵,终于把鸡汤舀进每个人碗里,吃起饭来。 梦莲一脸感激涕零地看着宁无心,这个人人长得好看,又这么温柔,真是让人心里发颤。 梦清缓缓轻声道,“鸡汤在碗里,不在人家脸上。” 梦莲一阵恼怒,在桌子下狠狠踩梦清的脚。 赵母与宁无心寒暄一阵,遂对梦清道,“今晚你还是要去九叔家一趟,把那四只猪的价给定下来。他一月才去城里一次,家里储粮要用完了,要是咱们不卖,下面就没得吃了。” 梦清点点头。 梦莲怨道,“那个九叔,实在欺人太甚。一斤猪rou他给别人算十五文,才给咱们算十二文。咱们的猪那么大,他得生吞多少钱。” 赵母叹道,“他有门路,咱们要是自己卖,去了路费,还不一定能卖到十二文。” 梦清不说话半晌,道,“今晚我再去问问。” 宁无心默不作声。 这个九叔,是分明欺负外姓孤儿寡母了。 这个赵梦清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执拗的很,说话办事一定不讨人喜欢,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几人默默的吃完饭,赵母连忙把碗筷收拾了,赵梦清也出了门。 宁无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屋里虽然简陋的很,却比自己住了很久的客栈要有家的气氛。 他躺在床上,禁不住想起以前曾经想要给自己一个家的那个人来。 一想到他,宁无心脸色开始潮红,慢慢把手伸到下面。 这些日子来,一个人独处的晚上,他脑子里想着严云启,做这件事已经不知做了几次。 宁无心趴在床上,忍住自己要溢出口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 快要到了的时候,宁无心紧咬着牙,却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似乎是院子里的门被猛烈的打开又关上。 宁无心猛地一惊,被狠狠吓了一跳,下面立刻没有了感觉。 怎么……怎么回事? 他摸摸,下面似乎已经被吓怕了,可怜的缩了起来。 宁无心一阵委屈。 接着,他听见房间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那个混蛋,说爱卖不卖,说再纠缠下去,十文一斤。还说到父亲,要不是当年……” 声音慢慢小了下去,隐约能听到几个人的劝慰声。 宁无心叹口气。 一斤猪rou,只怕又把几十年的旧账翻了出来。 他撇撇嘴,把自己的小东西整理好,躺平睡起觉来。 不知道那个混蛋在自己走了以后,有没有也想着自己,在夜里解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