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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去,但后来再转念一想,对象应该是姜羡。 “我想起来了,节哀顺变。”柳予远安慰他。 仁康乐喝酒不记事,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醉酒后撒泼打滚闹过这一场,他和柳予远的话题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惨淡地笑了笑,夸他:“你记忆力不错。” 柳予远矜持地点头。 这般客套完之后,仁康乐正要走,转身见刚才门口那小兄弟还堵着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他看上去呆呆愣愣,唯有一张脸还看得过去,目光也没什么焦距,仁康乐在他面前挥手:“喂。” 姜羡纹丝不动。 柳予远扶额,外人在旁也得给几分面子,无奈喊他:“贾源,让一下。” “他就是贾源?”仁康乐回头看他,语气上调而显得惊讶,他当然是知道贾源,知道柳泽的小情人叫贾源,也知道他广为传播的几桩破事,正因为如此,他便觉得面前的小兄弟和臭名昭著的那人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甚至让他觉得熟悉,眼神熟悉。 他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是这副样子了。 姜羡被他一喊就回了神,下意识看着柳予远。 “你堵着门了。”柳予远费心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姜羡朝旁让开一条道,他抬头打量仁康乐,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之后渐渐疏远,到后来几乎形同陌路。 他一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但他在仁康乐这个朋友身上花费了十足的精力,他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但他觉得难受。 仁康乐对他露了个笑脸,关门出去。 姜羡同手同脚地走到柳予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闫骁揶揄他:“怎么又回来了?” 姜羡没回他,他又顾自说下去:“见了帅哥失神了?” “没有。”姜羡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你们都比他好看。” “那谁最好看?”柳予远登时有了点兴趣,一翘一翘地抖着腿,问他。 闫骁恶狠狠威胁他:“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姜羡,你要选大柳,你就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幼稚死了。 柳予远看起来比他成熟不少,不屑这般低端手段,懒洋洋地跟姜羡讲:“你实话实说就好,我这人一向很温柔。” 也很可怕,笑面虎比恶霸可怕不少。 都是一群幼稚的人。 但这群幼稚的还得罪不起,姜羡只好认真去看,闫骁闫剑长相偏硬,柳予远长相偏柔而精致,看着就不是同种款式。 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愿树敌两位也不愿得罪室友,肯定道:“我觉得柳予远最好看。” “草。”闫骁作势要掐他玩,柳予远拿空着的手把他拉到一边护着,一边夸他,“有眼光,以后柳哥护着你。” 闫骁气到晕厥,场面一时十分失控。 后来闫家老头子今天突然回国,两兄弟接了电话后紧急回去,只剩下姜羡陪着柳予远。 “人走茶凉啊。”柳予远叹气,看着姜羡幽幽道,“终于可以说了,我是因为你才断了手。” “你的手没有断。”姜羡老实安慰他,“医生说只是伤了点表面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挺担心的。”柳予远继续给他压力,“我还得打篮球,晨跑,做笔记,还有……” 他舔齿笑,停顿了一句继续说:“男人的事,你懂的,总之没手不行。” 姜羡被他整得愧疚至极,一时没时间去想仁康乐的事,老老实实给柳予远出主意:“以后都我给你干,什么都做的。” “噗。”柳予远笑出了声,觉得好玩,“你还真应我啊,无聊开玩笑而已。” “我都干的。”姜羡跟他强调,“都是我的错。” 柳予远笑:“你想干就干吧。” 姜羡是个实在人,说干就真干,撸起袖子给柳予远喂了个苹果,又跑上跑下地去给他拿药拿片挂号子。 他走路风风火火,在十一楼的挂角处,和仁康乐撞了个正着。 仁康乐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一撞全散在地上,几张纸飘飘摇摇从楼层飞下去,掉在了十楼的楼梯口,而后有人踩在上边,踩出了几大个脚印。 姜羡下去捡回来还他,正要走时,仁康乐出声叫住他,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说你等一下。 姜羡头也不回地想走,他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又觉得不应该说不应该问,又怕自己演技不佳露了馅,甚至都不敢回头。 仁康乐追上去,三两步地挡在他面前,他比姜羡高出不少,看人时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问他:“你就是贾源吧?” “嗯。” “你不敢看我?”仁康乐疑惑地问他,过了半晌他确定,“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你躲着我干什么?” 姜羡深吸了一口气,跟他说:“我认识姜羡,我跟他是好朋友。” 仁康乐没说话,继续听他说。 “我不喜欢你。”姜羡不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就好像在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他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去这么说,但又克制不住想说下去,“因为你讨厌姜羡,你让他很难过。” “我没有讨厌他。”仁康乐的语调有些不稳,像是其中端了什么东西,“你跟小羡是怎么认识的,小羡他太懒了,都不喜欢出门。” “打游戏认识的。”姜羡闷声,“他不懒。” 他正要再说什么时,听到楼上柳予远叫他,抬头时发现他不知道在楼上站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音质都有些冰,叫他:“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柳内心:“他妈他又勾了一个,又勾了一个,又勾了一个,我不是人吗!” ☆、第 31 章 姜羡应了他一声,说马上来,他要走时仁康乐拉着他不放,话语里哀求居多,红了一双眼问他:“小姜的游戏号是不是在你这里,上次登他号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啊。”姜羡不否认,“但是我不卖给你。” “多少钱都不卖?”仁康乐不懂贾源,贾源这种人他有所耳闻,粗暴点说是见钱眼开,怎么如今就不为所动。 “都不卖。”姜羡想到自己卡里所剩无几的存款,礼节性地哀悼了一番,依旧拒绝,“多少钱都不行。” 仁康乐一向不会逼迫人,平时绅士风度十足,听了这话手上没力,一下从姜羡袖口上滑至身体两侧,无力地看着他走。 之后姜羡上楼,他的目光依旧一直随着他,和柳予远对视时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柳予远心中不是个滋味,带着姜羡就往另一边走。 他走得快,起初姜羡一直低头在看病历单,确定无误后想跟柳予远报告情况,发现一时没跟上去。 “你等等我啊。”姜羡追上去,柳予远紧急刹车,他就撞上了人家后背。 “我等你干什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