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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文官斗气,造成缺官不补,内阁不招人,到处弄的手忙脚乱。 人手不足,国家在事实上,已经彻底滑落到了谷底,虽说有万历三大征和民间手工业经济的高速发展,那是依赖于海外白银大量流入,需求太大,事实上也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从此一年不如一年,是既定事实。 皇帝对国家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力,文人士大夫阶级与商人合流,事实上控制了国家,再也没有小民翻身的日子,明晚期平民出生的进士比例已经大幅度降低,商人们大肆修建学堂,出资,捆绑了无数的读书人,也让大明朝空有资本主义萌芽,而又不能像西方那样产生资本主义革命,进一步诞生工业革命。 里面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西方的资本没有控制政治,被大贵族各种剥削所以才有资本主义革命的需求,而东方,资本已经控制了朝堂,任何想要动资本利益的对手通通被打倒在了地上,也就没有了这个需求,太轻松从而缺少外部压力,结果换了一个朝代统治,通通傻眼,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从这一点来看,明亡于万历,有正确的地方,不是非得将明朝的灭亡的责任归到万历头上,徐秀也不是这么想的,在徐秀看来,明朝亡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官僚集团和资本结合的太深了,又太过庞大,各个山头林立,内耗严重,拖累了国家。 而那个时候,皇帝已经使不上力气了,所以不合作的皇帝就进一步加深了明朝灭亡的速度。 历史结果从来不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原因,甚至将亡国直接推到女人的身上了事,不可理喻。 而是多种原因汇聚成一个结果才会造成的,有气候上的全球等降水南移造成北方游牧民族没草了,所以只能南下,造成边关吃紧。 有小冰河时期天灾严重,有土地兼并,有宗室负担承重,化为一句话,那就是要钱,而钱又不能从既得利益集团的文人士大夫那里收商税,只能进一步增加农税,造成百姓难以为继,流民一多,揭竿而起也就不远,最终拖累了整个国家,一个当世第一帝国,轰然倒塌。 明亡于万历等同于把亡国推到女人身上,听过算过,笑笑就好。 文人士大夫做大,随后商人以义制利,又由于科举的不确定性,造成大肆兴建学堂,赞助学生,捆绑为利益共同体,这些学生拿的是商人的钱,吃的是商人的饭,真是一丝一毫皇家的恩惠都没有感受到,靠孔夫子几句话显然不能够,而且那时候社会学术气氛都不对劲,无君思想都有了,随后入朝为官自然要为商人的利益服务,他自己也成为既得利益体,国家遇上各种天灾兵灾要钱花了,钱又因为这些官僚资本阶级的势力太过庞大商税上搞不到,只能往土地农户头上去要,老百姓日子难过,卖田卖地变成流民,土地进一步兼并,最终朝廷从农民头上也拿不到足够的钱了,各种机构开始削减人员,李自成就下岗了,各种农民起义开始了,进一步摊到老百姓头上,更多的老百姓又难以为继,继续加入被剿灭的差不多的起义队伍里,多次死灰复燃,然后崇祯就向满朝文武劝捐,除了勋贵外少有掏钱的,结果没钱给大头兵,一百万两都不给我,不久,李自成进京…… 整个逻辑推导过去,大致上也差不离,从来没有一个结果是一个人一个原因就可以造成。 有人拿万历二十年不上朝国家照旧无事说事,可惜事实上不是,缺官不补,内阁人手不足,宋代是冗官多,在万历朝是官员太少,还要和皇帝搞斗争,可想而知,真正干实事的能有多少。 等他一闭眼,这个国家事实上,就落入了文官的手里,再没有哪个皇帝能够真正的cao控朝堂,天启帝任用魏忠贤好歹给文官集团确立了一个超强的对手,才使得自己的皇位稳固,可他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疑点重重。 最后……是个了解明史的人都知道了,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君王死国,一句豪迈之下,更多的是遗憾。 文官士大夫阶级,不,现在该说官僚资本阶级战胜皇权后,必不可少的就是少去了强敌,沦落到了内斗之上,党同伐异,政争,充斥在了晚明的朝堂上,别说崇祯帝换了几十个内阁首辅是出于他的本心,若说是他自己想换就换,也太看得起他的手腕了。 徐秀深深吸了一口道:“接下去,我要做的一是进一步发展商会,二是不掩盖自身,六扇门不是说向使无君吗,我也说无君,我要让世人知道,不光有阳明先生的心学,还有我这个狂生。” 不是没想过走科技树,引进西学,事实上徐秀也是这么在cao作,让出海的海商们去搜罗一些西方的书籍回来,请几位在印度的传教士,可是这个终究不是大问题,只要国家好好的发展,以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没有理由在科技上面会被世界甩开。 光辉灿烂的中国科技史就是人类进步的最好明证,没有理由三千年走在第一集团,就赶不上去。 也并非要去怪那个留辫子的朝代,清朝前期也是不错的,可又能怎样呢,谁让徐秀穿越到了明朝而不是清朝。 一枝梅邹眉道:“那你很危险的。” 徐秀道:“有你陪伴身边我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回去后,我会要求伯父将我扫地出门,不再连累乡里。而我,是在为我们那位陛下着想,等他明白过后不会刻意为难于我的。” 我来也道:“怎么还要谢你?” “走着瞧吧。”徐秀也没有明确回答。 如果就这么去宣扬非君思想,十足一个无君无父的反贼,可凡事看个表面光,终究显得肤浅,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最后的那个目的服务的,徐秀要的不是改朝换代,也不是要让国家大乱,平稳过渡是最好的,但没有哪一个革命是平稳的,导师说的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武装暴动,哪有和风细雨的。 就算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国家混乱,以现在的国际环境,国内环境,还是能够坚持的住,一旦完成蜕变,恢复过来不是个事情,到时候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儿孙自有儿孙福,一代人谋一代事。 徐秀手无寸铁,势力也不过一个小小商会,就连传统地主阶级的豪富邹家,他都难以匹敌。 有的,只剩下了他的智慧,以及几百年沉淀下来的见识。 只道:“习鞑靼语,自名忽必烈。习回回语,自名妙吉敖孄,习番僧语,自名领吉班丹,六月的时候还自号大庆法王。我们这位正德皇帝玩心太重,国事并不是他所看重的,从他这着手,好过对付任何一个皇帝,只要能够让陛下知道,从此再无烦心事,君王寄情于山水,以这位皇帝的秉性,还是可能的。” 还不要说之后自号朱能大将军亲自领兵,徐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