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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泽谧抱下车帐的张灵昭一回头就看见了一条腿陷在雪里拔不出来杨珏。 狂风将他赤红的锦裘拂动,瘦削修长的身姿在千里雪景里更显风姿卓然。 褐色的修长发丝被红绸精巧的扎起,把他清雅脱俗的容颜衬托得淋漓尽致,却也被狂风吹得飞扬。 一双清雅的紫色眼眸就像散落的星光一般璀璨高贵,可是又干净得像未经染指的圣洁雪山之巅的柔波,看得人心都化了。 倔强的咬着牙齿就是不服输的要将腿给拯救出来,但是因为娇小,始终陷在雪地里不得其法。 张灵昭几步走过去,一下子将杨珏横抱起。 一众宫人和官员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政王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别国质子,这是多么大的荣宠,看来这个江王跟政王关系不一般,那天被政王打了,或许是另有隐情,以后,可要小心伺候和巴结。 杨珏因为怕再次掉进雪地里,于是就紧紧的抱着张灵昭。 张灵昭也就将怀中的杨珏搂的更紧:“看不出来江王这么黏人啊,也好,搂紧本王,本王定可护你一世长安,知道了吗?” “谁要你护呀!放开放开!本王自己有腿,自己能走。那么多人看着,你不嫌丢人本王还嫌丢人呢。”杨珏说着就开始挣扎。 可是张灵昭却将杨珏抱的更紧:“丢人?这是墨国上下只有皇上能有的荣宠。江王应该感恩戴德。” “那你给你的皇上去,给本王干什么?本王不稀罕。” “江王这是欲擒故纵吗?很高明啊,本王还非要给。” “你太不要脸了吧,而且,本王没心情跟你欲擒故纵,本王要下去打雪仗了,不想被本王给砸死的话,你最好识相点,好好的把本王放下来。”杨珏要开始炸毛了,他好歹一国皇子,被一个男人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情况下一直抱着,丢脸丢死了。 张灵昭只是冷峻的笑笑:“原来珏儿习惯在雪地里跟本王玩,好呀,本王一定满足珏儿,让珏儿玩的——尽兴。” 于是,杨珏就很无奈的被张灵昭一路抱回了早就扎好的营帐里了。 骑在骏马上的汪染唇角含笑,轻轻开口对身边的沐稳说:“这也是你的一步棋?真是好棋,我甘拜下风。” 沐稳清冷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你可以把自己当棋使。” “你要啊?”说完后,唇角一勾,策马走开了。 汪泽谧一路沉默的要往营帐中走去,他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不知道是喜是悲。如果说,张灵昭身边有了其他的人,那么他确实可以不用像以前那么累,可是,也意味着他会失宠。 这是迟早都会到来的一天,他很明白,只是没想到会是自己身边的朋友。 其实这也挺好,是杨珏的话,终归是比其他的人好。 不过,他心里也心疼杨珏,还是一个孩子,还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又多危险。被张灵昭那样的人在乎,绝对是一件既身在天境可是又身在地狱的事情。 汪染策马走到了汪泽谧身边:“皇上,可想去冰湖那边说说话?微臣可是有话要跟皇上说,就像小时候那样,说悄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七章 原来真的是你 马上的汪染风采无双,凄迷了这千里雪境。 素黄锦裘随风轻扬,俊美淡然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情绪,纤薄的唇瓣勾勒出一丝绝美的弧度。 俊逸身姿倾灭了一世繁华,飘逸的白雪将他衬得那般与众不同,绝世出尘。 那一双美得仿佛雪山初光的眼眸清傲沉寂,可是这仿佛晨景初光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温度。 汪泽谧点点头,然后轻声开口:“染儿。” “皇上这是还拿我当小孩子呢。”说着就一把将汪泽谧搂上了马背,护在怀中,轻轻策马往一边跑去。 被护在怀中,汪泽谧感觉温暖了不少,却也没有回头,只是说:“染儿从小就比朕长得高,而且,染儿从来也没有将朕当做哥哥吧。” “因为皇上一点都不像一个哥哥。” “是呀,朕从小就不受宠,不管什么宴席都是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染儿却天资聪慧,从小就被所有人宠爱着。这样的哥哥哪里能像哥哥呢。”汪泽谧说的颇为伤神,他心里一直都明白的,只是,不去想而已。 汪染却摇摇头:“不是,微臣可从小就喜欢往角落里看,因为皇上长得粉雕玉琢的,一看见皇上,就想上去捏捏皇上的脸。而且,皇上看上去总是那么楚楚可怜,总是会让人想去保护,所以,一点都找不到哥哥的感觉。” “捏脸?”汪泽谧完全想不到汪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不禁感叹,你还不如捏自己玩呢。 “小心!”汪染急忙说。 “嘶!”汪泽谧反应不及,被旁边的一株枯枝刮到了白皙的脖颈。 娇嫩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显出了一道细微的红痕,还隐隐沁出了血丝。 汪染关切的去看伤口,然后从随身的小囊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用手指从小瓷瓶里抠出了一边冰凉的膏体,急忙帮汪泽谧抹在伤痕处。 温柔的手指和细腻的药膏在肌肤上慢慢研磨,让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只想被一直这样触碰下去。 “皇上,还疼吗?”汪染为伤口上好药之后就问。 汪泽谧笑笑:“本来就只是刮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伤。这药膏很好闻。” “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怡神的香料而已,既然皇上喜欢,这一瓶就送给皇上了。反正皇上受伤也是微臣的过失,微臣该谢罪到底的。”说着,就将小瓷瓶放到了汪泽谧的素色锦裘里。 来到冰湖边,两人依旧坐在马上看着结冰的湖面。 “染儿,你对自己十岁的时候那年冬天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汪染想了一下说:“皇上问的是哪一件事?” “那年冬天的时候,大约就是这个月份,你有没有住在皇宫里?” “没有。” 汪泽谧的心里一凉,原来不是吗?想也是,怎么可能杨珏随意一个猜测就命中了,只能是其他人吧,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那年的这个时候宫里有一位老太妃病重,微臣入宫侍疾,家里功课又多,微臣就两边跑。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汪染只能问。 “原来真的是你?”汪泽谧难以置信的说。 汪染只能无奈的笑笑:“微臣以为皇上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皇上早就猜到了,皇上不必记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 “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过呢?”原来只是举手之劳,还不如不知道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看!有雪兔!”汪泽谧惊喜的看见在一边的雪地草丛里有一只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