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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好了,今日太师也上书,要皇上重新考虑南山君人选。”蝶衣在我耳边语带焦灼,“不如让谢大人劝一劝吧,不然您在朝中真的无一丝还击之力。” “不行,”我摇头制止,“我父亲虽升任二品,但根基不稳,他绝不能替我陈情。相反,他必须支持太师大人的奏请,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这……”蝶衣虽不解,但也不再有异议。 “君上你这几日为何一直观察星空,这宫中已人心不稳,你……” “我知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且静观其变。另外,我让你做的事你可做了?” “嗯,这个自然,但是这有用吗?”蝶衣忍不住问道。 “有,你宽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安慰道。 “可是……”蝶衣还欲再说,却见天空逐渐越来越暗,抬头一看,惊讶地说不出话,“天狗食月,难道真的是劫数到了?” 果然,宫中一片大乱,以房胜泽为首带着一众男妃来到东华阁前。 “谢凌熙,出来!” “房贵君,你如今当众叫我名讳,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我沉下脸低喝。 “哼,你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还敢给我定罪,天都不容你!” “房贵君,放肆。”崔明朗走出几步,也神色不悦,“在本君面前你也这般无礼。” “东华君,”他拱起手快速行了礼,“微臣怎敢对东华君不敬,但是天狗食月,此乃不祥之兆,还请东华君不要偏袒这个妖孽。” 他手指着我,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没错,谢凌熙乃不祥之人,还请东华君莫要袒护。”西陵君慢慢地走出来,似是胜券在握的笃定。 “西陵君,天狗食月罢了,何必危言耸听呢。”崔明朗皱眉。 “天狗食月自古以来皆不祥,如今不祥之人出现,才会有天狗食月,就让谢凌熙来祭天吧!” “不行。”崔明朗制止道。 “明朗,谢谢你,我有办法。”我对他微微一笑,又神秘地眨了眨眼,他这才放下心。 我跟着西陵君,由着他带我来到了祭天之处:凤凰台。 凤凰台地势极高,是与天最接近之所在。 站在凤凰台上便可一览众山小。 “既然要我祭天,我需要沐浴更衣,否则会触怒神灵。”我对他沉声道。 “你最好别耍花样。”房胜泽手指着我。 “在你眼皮底下,我能做什么呢?”我淡然道。 “你知道就好。”房胜泽这才放手。 我快速地沐浴更衣,又理了发髻,穿上了一身严肃的道家袍服,这才缓步踏上凤凰台。 算了下时辰,应是差不多了。 不远处,一大群人正走向凤凰台,走在最前面的是李振睿,然后是各位朝中大臣。 我看到李振睿正看着我,有不解却并不阻止。 在凤凰台上四处周游一遍,我走到最中央立定。 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突然割开了手腕,鲜血瞬间从白色的皓腕溢出,然后越来越多。 我将它们逐一滴在四方台柱上,口中念念有词。 “遥远的神明,倾听您的子孙祷告—— 莫伤我们大夏的百姓分毫。 我愿以血为祭,若您怒火已消,请让皎月出现。若我非妖,我的血将染红皎月。 我是您的子孙,请告诉我您的裁决。” 我像一个茅山道士一般,煞有阵势地用手比划、三步一跪,天空完全暗透,只能看到一盏盏灯光。 渐渐地,月亮出来了。 红色!竟然有红色的月亮! 众人吃惊地仰望天空,面面相觑,都难以置信。 “神明祷告了,神明灵验了,南山君是被冤枉的,南山君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他是神明的子孙!” “神明的子孙!” 适时的声音想起,周围逐渐有了整齐的口号,最后都敬我为神,纷纷跪在我面前。 “这简直就是胡闹!说不定红色的月亮正说明南山君是妖孽呢!”房胜泽不死心继续反对道。 皇上朝身边的人示意,将房胜泽及一干闹事的人拉离了凤凰台,并对我道,“是朕错怪你了,南山君。” “皇上。”我感激地看着他,这么多环中,他的反应是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没想到他竟会跟着我一块儿演戏。 “皇上,就算月亮变成了红色,南山君不是妖孽,也不能证明南山君非不祥之人,否则为何会天狗吃月?这百年也难遇啊!” “皇上,不如找钦天监来此解释,或许会更好。”父亲提议道,又朝我隐晦地点了点头。 “若南山君真是不祥之人,请皇上莫顾及老臣,该如何法办老臣都绝无怨言。” “好主意,”另一边的尚书大人也认同地点点头,“如此便没有人敢装神弄鬼了。” 很快,钦天监丞便被召到了凤凰台。 “钦天监监丞参见皇上。” “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异象。”李振睿平静地命令道。 “启禀皇上,异象出现乃是因为我朝出现了一位尊贵之人。前几个月微臣夜观天下,见西方白虎胃宿震惊雷,在紫微星之侧熠熠生辉,此乃帝后之兆。只是此星匆匆而来,未有阻滞,不知是否会就此停留,故而微臣一直引而不发,静观其变,如今看来,这竟是大吉之兆!” “真的?”皇上微不可察的看了我一眼,在地上缓缓踱了几步,“李监丞,钦天监向来独立于庙堂之外,大夏国运尽皆由汝等预言,不可儿戏。” “微臣绝非儿戏,若有不实,请圣上降罪。”李监丞郑重地跪在地上。 “好,朕信你。”李振睿转过身,“众位爱卿还有何异议?从今往后,若还有弹劾南山君之人,一律处死,诛其九族,朕决不允许有动摇国本之人,听到了吗?” 几位极力反对的老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道,“是,微臣们铭记于心。” 待到众人逐渐离开,我终于呼了口气,险险地过了这一关。 庆幸自己这么多星宿书没有白看,推算出将会出现这天狗吃月的异象,才有了这番提前的准备。加之提前与钦天监切磋了一番,故而他们才愿意说这异象乃吉兆,否则吉凶也只是一瞬间。 待我重新换好衣服,正要离开凤凰台,却见李振睿竟还在外面。 这段日子未见,我是极想他的,可他对我视而不见、置若罔闻,还宠幸了其他人,我又忍不住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