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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是啊,正是因为我没有墨汁,所以我才是清白的啊。”司马青岩急切地辩驳道。 我摇摇头,只问,“你可摸了玉石?” 司马青岩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是自然。” “你在说谎,你根本没碰到石头。”我神情冷淡,“我特意命人将玉石周身染上墨汁,但凡碰到的人必然会碰到墨汁,你的手上干干静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陡然间苍白的脸,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就是快普通的石头,通阴阳晓八卦尽是我胡诌的罢了,只是没想到,心里有鬼的人竟然这么多。”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庆幸的人有之,悔恨的人亦有之,而司马青岩看我的眼神则是怨毒。 “谢凌熙,你好狠。早知今日,当初真应该……” 我冷笑道,“当初真应该早些了结我是么?只可惜我谢凌熙命大,只要我不想死,谁也不能要我的命。” “皇上,微臣万死不足以谢罪,但司马青岩年幼无知,又从未侍寝,求您饶了他吧。”樊建斌跪在李振睿面前不停地磕头。 没想到樊建斌竟然这么痴情,让我着实有些惊讶。 ……但,他说什么? 司马青岩从未侍寝过?怎么可能…… 我偷眼看了看李振睿,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压下了这个疑惑。 再看了一眼涉事的林景善,他此刻脸色白得吓人,看去几乎将要晕厥,颇为凄楚。 我知道他可怜,与樊建斌有染恐怕也是被迫的,但错了便是错了,人应该有承担错误的勇气,而不是企图蒙混过关。 不过他比司马青岩还好些,虽同样被打入冷宫,但没有被贬为庶人。 “皇上,一切皆是草民一人之过,其他人均是被微臣胁迫,请饶了他们吧。” 樊建斌还在请求,我平淡地添了句,“当日云山猎场行刺,后雇玄机楼刺客宫外刺杀,这种种行径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另有人指使” 樊建斌愤恨地回应道,“自然是我一人所为,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我当然不能让你在宫中久活。” “那此次诬告我也是你自己一人想的?”我笑道。 “当然。” 我不由摇头,“你想要保护的人可是一句话都没为你求情,怎么还替他人背黑锅。” 司马青岩冷笑道,“南山君向来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谁人说得过你?” 我亦回敬道,“巧舌如簧哪及得上你司马青岩,挑拨本君与房贵君的矛盾,又指使樊建斌屡次暗害,这种心机手段本君自愧不如。” “我只恨当初留你一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司马青岩悔恨道,看样子似也豁出去了。 房胜泽此刻才恍然大悟,想起过去与我的种种纠葛,看向我时敌意少了不少,但对司马青岩却满是痛恨之色。 “皇上,求您饶了司马青岩吧。”樊建斌的额头已磕出了血。 但李振睿恼怒地一脚踢开了他,“闭嘴。樊建斌,你父亲与朕出生入死多年,为人刚正不阿,怎么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樊建斌也是脸色苍白,哆嗦着流下了两行热泪。 “朕本来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对你做的一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竟然染指了这么多男妃,真应该诛你九族!” “皇……上……”樊建斌已吓得发不出声音。 李振睿皱眉看了眼跪得一地的几个男妃,最后低叹了口气,“罢了,宫闱丑闻也不宜宣扬,朕不会累及你们家人,就任你们在冷宫自生自灭罢。” 樊建斌终于不再恳求,心如死灰,司马青岩则低下了头,唯有林景善看向我时有着分明的嫉恨。 我明白他此刻心境,当初我尚且不如他,如今却踩到了他的头上,竟还害得他被打入冷宫,想必他是恨极了我。 但是我不是悬壶济世的善人,我只为自己而活,且他心系之人又是李振睿,若有一天注定将成为敌人,那我此刻便不会仁慈。 只不过,日后冷宫孤寂,我尽力照拂他一些就是了。 “来人,把他们都拖出去,别脏了这梨园。”李振睿叫来侍卫,只一会儿那些犯事之人便尽数被带走。 “皇上。”我唤了声李振睿,“宫中不良之风尚有存留,可否让微臣来处理剩下的事?” 李振睿有些疲惫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那便交给你了,这些事朕以后都不想再听到。” “好。”我应承道。 李振睿走后,我又交代了几句便放众人离开。 唯有上官温雅,我叫住了他。 “是你教樊建斌来诬告本君的吧?”我抬眼看过去,却见上官温雅依然是温和恭顺的模样。 “南山君何出此言?”上官温雅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微臣实在冤枉。” 我浅淡一笑,“是否是你心中自然明了,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本君不介意让上官家再少一人。” 上官温雅神色微变,低下头道,“微臣不敢,君上息怒。” “如此便好。”我清冷一笑,拂袖而去。 我并不确定是否是上官温雅出的主意,希望不是他,我实在厌烦了被算计。 此后一月,我在宫中严整宫纪,查出了郑选侍和赵选侍私通、偷盗之事,两人均被赐死。 同时又将曾经在承辉殿中遇到的一切有纰漏之处予以一一指出补正,后宫众人也对我多有敬畏,再也不敢似过去那般无忌。 第54章 (五十三) 尽管后宫已平静不少,但这段日子以来我的腹中越来越不安稳,下身也常有落红,让我每日里胆战心惊。 原本还能时常出去走动,现如今却是不敢再往外走,怕一不小心便滑胎了。 看着镜中的我,蝶衣不无担忧道,“君上,不如召太医来看看吧,我看您今日脸色格外不好。” 我苦笑,“太医几乎每日都来,不还是如此么?” “太医院没有接生过男子的太医,许是没有经验,无法对症下药。奴婢听说新来了一个穆太医,是医仙白翁的亲传弟子,或许他能为君上开副好药。”蝶衣有些跃跃欲试地提议道。 “穆太医?”我心微微一跳,不由问道,“穆太医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穆彬吧。听说医术高超,宫中好多娘娘都找他医治。” “穆彬……”我喃喃,没想到真的是穆哥哥。 一别数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