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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 我没料到他竟然会问我的意见,不由微笑道,“王贵妃所言倒也不无道理,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王生所为。” 我缓缓走了几步,正看到王生一脸惊讶得看着我,眼中流露着让我厌恶的迷离。 “南山君此言便是认为王生是被冤枉的咯?”房胜泽双手抱胸看着我,一副不认同之色。 “非也。”我摆摆手。 “那南山君打算如何证明王生‘清白’?”莫才人看了半天好戏,终于也插了一句,特意强调清白二字,颇有讽刺意味。 “莫非是用君上那通阴阳、晓八卦的奇石?”话未说完,她自己便笑了起来,其他几位女妃也跟着笑了起来。 自从樊建斌污蔑事件之后,大家也知道我手中的不过普通玉石,并没有任何神奇之处。莫才人才故而有此一说,看似调侃却言语不善。 “欲知真相,何须用到我的玉石。” “哦?南山君另有办法?”上官温雅眼睛亮了亮。 “真便是真,假就是假,总有蛛丝马迹可循,若真想知道,彻查便是。”李振睿若真想查,王生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隐藏。 王贵妃错便错在太过包庇,反而使小祸变成了大灾。如今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王生必死无疑。 李振睿右手一挥,霍青便领命而去,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了收获。 “启禀皇上,在王生房中搜到数十根鞭挞之物,其中几根还沾有血痕。” “……这是在王生房中搜到的一些□□之物和大量御用之药。” “王生的衣物有些不明原因的损坏……” “奴才……在卫鸣房中找到的疗伤膏药,都是用来处理……那些伤口。” “卫鸣房中还有些许王生的布料衣角。” “侍卫长称王生只肯在夜深值班,且只想值守倾颜殿一带。” “倾颜殿的好几个侍监都承认被王生殴打。” “乐师林蕊曾听到倾颜殿有惨叫声,以为是闹鬼。” “有三个侍卫曾经告发王生寻衅滋事和Y乱后宫,但结果不明,那三人却同时离宫。” “那三个侍卫如今杳无音信,其家人也不知所踪。” “太医院的伤药时常短缺,贵妃娘娘宫中……用的比较多。” “中召宫的一名侍监时常出入王生寝房。” “奴才侍卫马洛,亲眼见到王生欺凌卫鸣。” “奴才与卫鸣同年进宫,同住一屋。卫鸣长相俊秀,常被王生□□。” “奴才……” …… 越来越多的证人证物的出现,不仅佐证了王生欺凌卫鸣、H乱后宫,同时还发现王生参与斗殴、寻衅滋事,贪污渎职,可谓恶名昭彰,而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有王贵妃的包庇纵容,才令他嚣张到今日。 王生只是一个□□。 王贵妃,才是我布下此局的最终目的。 跪在地上的王生此刻面色煞白,饱含希望的眼神看着王贵妃,而王贵妃已经不再看他。 瞬息之间,大厦将倾,墙倒众推,无力回天。 李振睿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对王贵妃道,“云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这样?” 王贵妃看到李振睿的神情,无措和紧张交替,“皇上……臣妾……” “你还有何需要替你外甥辩解的么?”李振睿问。 王贵妃终于跪倒在了地上,眼中泛着盈盈泪光,“皇上,臣妾知错了。王生罪证确凿,最无可恕,但臣妾只剩这一个外甥了,请皇上饶他一命,臣妾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惩处……臣妾实在愧对王家列祖列宗。” 我有些奇怪于王贵妃会提到愧对王家列祖列宗。 王生所为之事令人不齿,王贵妃未免太过纵容。但看到李振睿有些动容的神色,却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当日王家满门抄斩独剩王贵妃一人,本以为是李振睿对王云华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恐怕是王贵妃为了李振睿舍弃了整个家族。 那么她所说的愧对列祖列宗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是想用李振睿对他的感激而保王生一命。 李振睿沉默了良久,摇头道,“王生乃后宫毒瘤,必须死。” 王贵妃顿时瘫坐到地上泪流不止。 而王生则一遍遍地向她呼救,“姑姑,救救我。” 李振睿冷冽的眼神扫过去,“来人,王生凌迟处死,枭首示众。” “是。” 王生身边的两个侍卫立刻押解着他离开。 转过身看向王贵妃,眼中有疼惜亦有失望,他扶起王贵妃,“你不是还有永儿么,将他当成你的亲骨rou,远胜于你的外甥。” 王贵妃这才有了些许精神,“谢皇上,永儿与臣妾至亲,臣妾定将他视如己出。” 我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皇子永儿我并不曾见过,但据说是李振睿最为珍视的皇子,自小便着重培养,大有在将来立为储君之意,而王贵妃也对此十分得意,对李永可谓分外尽心。 只是李振睿正当盛年,理应有子无数,为何只有李永与李弘二子,又为何这般疼爱李永? 若日后我为他诞下皇子,他是否会对我们的孩儿更为疼惜呢? 李振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板起了脸,“但王生之事你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不罚你便有失公允。” 王贵妃忙点头,“臣妾有错在先,甘愿受罚。” “好。罚你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由德妃协理东宫。” “是,皇上。”王贵妃舒了口气,舒德妃亦高兴地回道。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已分外和谐,但这并非我想要的。 李振睿对王云华的包容令我始料未及,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罢了,感动和回报不会永无止境。若还有下次,王贵妃便不会再有此恩惠,而将承受李振睿真正的怒火。 “至于卫鸣……”李振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含厌恶之色,似乎并不愿意再看到他,“你虽是受害者,但……” 我拾起一包膏药,随意地问道,“卫鸣,这药膏可是太医院给你配的?本君从未见过。” 卫鸣微微红了脸,“禀告君上,这是奴才的家传秘方,并非来自太医院。奴才的伤处……特殊,不敢劳烦太医院。” “哦,是么?”我轻轻笑了笑,“效果可好?” 卫鸣的脸越发有些红,“效果……奇好,奴才的伤全靠它,否则奴才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