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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会也对玄学有兴趣吧?”我笑道。 “那倒没有,”李永清了清嗓子,“不过南山君若是有空,不如也为孤算一算,看孤是否有帝王之相。” 我内心大震,李永竟敢直接将之宣之于口,难道不怕李振睿知道而心生不快么?还是这是他的试探我对此的反应? 我微微偏过头看向崔明朗,他亦有些吃惊,然后浅笑道,“太子殿下童言无忌,但还需慎言啊。” 李永不为所动,只看着我问道,“如何?” 我微一沉吟,同意道,“可以,太子殿下请将生辰八字奉上,明日来东华阁,我会为殿下解答。” 虽然推测结果可能会带来麻烦,但李永的生辰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拿到他的生辰八字,我便认真地分析起来,为了不致有偏差,甚至还翻了几本典藏佐证,其结果令我很是吃惊。 第二日,李永便依言来到了东华阁。 “君上,孤叨扰了。”李永甚为有礼地进门,难得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不知君上算得如何?” 我请他坐下后,慢慢问道,“你母亲是谁?” 他的眼神闪了闪,似是不愿意提起,“不记得了。” 我有些遗憾,按时辰来算,他母亲离开他时他应该只有三岁,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我不得不承认,李永真的有帝王的命格,他就是未来的夏王。 自然,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和他说,这番卜算结果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而出于私心,我亦希望未来自己的孩儿能成为九五至尊。 太子名义上是王贵妃之子,我与王贵妃却势同水火,若太子登基,与我恐怕不利。 然而,既然宿命如此,我自然也不会逆天改命,等我有一日有了自己的孩儿之后便可知道到底谁才适合当夏王。 李永毕竟才十岁,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便可,不必分析太过详细。 打定主意后我慢慢说道,“你的未来充满挑战,但也会收获常人所无法获得的荣耀。但若太过自我,容易错失良机。” 李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其实有个兄弟对你来说亦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我斟酌着说道。 但李永却突然情绪有些强烈,冷冷地回道,“孤不需要兄弟。” 我理解他不愿意有弟妹的愿望,但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明确地强调自己的这一想法。 “太子殿下,皇家多子,你不可能只有一个兄弟,”我陈述着客观事实,“况且你父皇若是知道你这么想,恐怕会失望。” 李永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父皇知道,南山君不必cao心。” 我愣了愣,听见他继续说道,“听说南山君曾经小产……孤还是劝南山君好自珍重,既是男子,何必去学女子怀孕生子?” 这番话很是不敬,尤其是说到了我的痛处,我沉下了脸,“生与不生,是你父皇说了算,太子还是莫要管太多。” 李永撇撇嘴,“孤才懒得管,孤只是提醒君上,无论父皇多么宠爱你,父皇最爱的还是我母亲。” 茶杯在指尖掉落,发出“嘭”的声音,我的心不自觉地被这一句话而揪起。 明知道这是小孩子不愿意被兄弟抢走父亲的疼爱而说出的话,却还是被伤了一下。 “你母亲都不在那么多年了,你父皇怕是早忘了。”我扯出一丝笑容道,“不然为何不给你母亲一个位分?” 李永捏着小拳头,闷不作声。 “太子殿下若没事,本君派人送你回去吧。”我对他道。 李永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母亲之所以没有位分是因为……”他连忙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神情复杂,在我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 李永的生母宫中几乎没人知道,李振睿似乎也不允许有人提起,于是变成了一个谜。 这是李振睿的过去,我永远无法参与。 虽有遗憾,但也不会因此而灰心丧气。 我会让他的心慢慢从那个女人中走出来,然后只剩我一个。 毕竟未来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毕竟我与他将携手一生。 想到此处,心情也好了许多,继续拿起我的星象书细看。 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挡住了我的视线,然后是蝶衣放大的笑容。 我微一挑眉,拿起纸条问道,“蝶衣,你真把我当算命的了?” 蝶衣吐吐舌头,满脸的期待,“君上你就帮奴婢算算嘛,看奴婢的命好不好。” 看她这兴奋的神情,我只好无奈地应承下来,结果这小丫头一直不停在我耳边催问。 “君上,怎么样,奴婢未来会如何?” “哪有你这么急切的。”我笑道,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开始解说,“看你的生辰八字,是一个遇贵人的命数,这位贵人能让你脱离奴籍,此生富贵安康。” 蝶衣原本玩闹的模样此刻也认真起来,仿佛说中了她的心声一般,连忙问道,“君上还有呢?” 在她的一再催问下,我又一一将我所推算到的讲于她听,一直到我说完,她还怔怔地在发呆。 “好了,今日不用你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催促了一声,她这才六神无主地应了声后离开。 从蝶衣的八字中,我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真是个幸运的姑娘,我忍不住微笑。 一抬头,却看到了十多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伸向我。 门口是站立成一排的惜雪、惜蕊、罗羽、罗风和一众侍从。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们这是……” “君上,你帮奴才(婢)们也算算吧!” 我:“……” 注: 详情见百度百科 ②此处的占星推运和算命卜卦本人也只略知一二,并非专业,亲们就随意看看,莫太过深究。 第61章 (六十) 继我为东华阁里的侍从们看生辰八字后,不知怎的其他宫里的人也知道了,然后便不断有人让我看生辰八字…… 我向来是不好交际,如今不得不为自己的“名声在外”而无奈,最后只好一一谢绝,勉强得来几天清净日子。 相对个人命运,我更关心国运和时运。 然而清净日子却没有几天—— “君上,翰林院学士谢大人又来了,而且一道来的还有……您的父亲。”蝶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