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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躺的毕竟是他自己的床,为求干净,不得已,秦臻只能亲自动手替这个醉鬼好好收拾收拾。 手脚麻利地将对方的外套拖下扔到旁边的沙发上,取下领带,眼看领口几颗扣子有些勒得过紧,秦臻犹豫了下,伸手替他解开了几颗。衣襟就此敞开,露出皮肤白嫩的胸膛来,视线无意中这么一滑,让他搁在前方的手就这样顿了顿,动作微僵了片刻之后豁然收了回来,把人往床中央一扔,就直接扯过被子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不一会,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这样隐隐地传了过来。 秦臻在床前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从桌子上取了份报纸,坐在落地窗前,借着昏暗的台灯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夜色很沉,很昏暗,晚风不时地从窗扉中漏入,明明已经夜深,却是让他莫名地感到无比的清醒。 在这样凉风是不是的滋扰下,秦臻时不时地抬头看去,视线落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那个人身上,下意识地想起在酒店里度过的那一晚,两厢的情景一比较,只觉得无比的相似。 哦不对,并不一样。比起那一晚,今天显然少了那人似有似无的挑弄,以及在药物促使中下无意识的勾引,比起那天的如同野猫般的无限诱惑,眼下显然要安慰老实很多。 想到这里,秦臻没有弧度的嘴角略微扬了扬。 上辈子他向来看不上眼的陆大少爷,在这一世这种机缘巧合下的接触之后,莫名让他感到,开始认真办起实事来的样子,倒还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人对接下来的那些日子,又抱有怎样的安排。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种知道别人秘密,却没有让别人知道自己秘密的感觉,确实很好。 …… 陆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哔了狗了。 明明是按照自己正常的酒量在那借酒消愁,莫名其妙喝断片了不说,居然又被这个人直接捡回了家里。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居然可不是什么秦臻家客房,而是直接给带回了他的卧室中。 这会儿,他一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了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简直比任何清醒剂都要来得作用清晰,前一刻还睡眼惺忪的他一瞬间就瞌睡全无,顿时清醒无比。 “嗨,早。”陆城抱着被子,扯起嘴角朝坐在沙发上的那人打了个招呼。 “早。”秦臻应了声,这才把报纸搁在了茶几上,起身站了起来,“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一起下楼吧。” “呃,好。”陆城诧异地看着秦臻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依旧在品味着他刚才对话间的那种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原本的冷若冰霜有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但要他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上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陆城皱了皱眉,低头把被单扯起来看了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除了被脱掉外套之外什么都没有动过,光是秦臻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他差点都要怀疑这人昨晚是不是就这样“趁人之危”了。 第34章 那天早上陆城可以感受到秦授一如既往不大友好的眼光,他自认没有自讨没趣的好习惯, 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餐后, 拎起外套就准备回家。谁料还没出门,就撞到了从车上匆匆下来的苏河。 苏河平日里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乍眼看去莫名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感,这让陆城的心头忍不住跳了一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萌生, 脱口问道:“不是让你在家里看着, 跑这来做什么?” 苏河毕恭毕敬站在那里, 在陆城的注视下神色闪烁了一下,眉心紧紧锁:“少爷,老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陆城的语调下意识地拔高了几分。 “不知道。”苏河眉目间也多了几分歉疚, 低眉顺首地站在那里, 显然因为自己的失责无比懊恼,“昨晚,老爷和平常一样用过晚饭后就回了房。谁知道今天一大早,人就不见了。最先发现的人是管家,他说, 在老爷失踪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封口处还未拆解, 显然是等他过目。 陆城一贯吊儿郎当的神色沉了下来, 伸手接过来三两下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嘴角的整个弧度都顿时生冷了起来:“好啊,这个死变态,这会儿还真是欺负到我们陆家的头上来了!” “又是那些阴阳师?”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是我们陆家的事,和你没关系。”陆城没有功夫搭理秦臻,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却感到手上一空,信封就被那人直接抽走了,顿时怒起,“我靠,你特么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秦臻已经把信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就又把信封塞回了他的手里,语调平静:“抱歉,我并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那最好。”陆城沉着脸把信封塞进了口袋里,抬脚就要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忽然又一只手握上了他的手臂,连带着他整个人往外拉去,愣了一下之后看着那人的背影讥诮地勾了勾嘴角,“刚谁说没多管闲事的习惯的?” 秦臻没有停步,直接将他一把扔上了车的后座,座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上那个仿佛炸毛的家伙,唇角微浮:“老爷子平日里对我们秦家颇是照顾,所以,这并不算是闲事。” 陆城沉着脸哼了两声,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致,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其实他早该想到,安倍莲那个死变态知道了他体内的那一层关系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来以为让苏河守在家里就会没事,谁料居然依然让他们抓到了机会得手。他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爷爷将他抚养长大的,如果说死过一次的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牵挂的话,那无疑就是这位对他表面严厉实则无比疼爱的爷爷了。而眼下,那些阴阳师,却是选择了用他最为不悦的方式,来选择让他就范。 有一种东西,叫做逆鳞。 一旦碰到,就应该让他们承担严重的后果。 信封里写着的地址是郊外的一处荒废的厂房,秦臻手握方向盘一路呼啸,留意着后头难得安静的那人,并没有选择去打破那份沉默。直到到了附近的位置将车停靠在路边,才见这一路始终没有什么反应的陆城忽然把车门重重地一把推开,抬腿就朝着工厂门口走去。 秦臻没有着急追去,而是慢悠悠地解下安全带后将下了车,确认车门已经锁上,这才抬步跟上去。 等他到的时候,只看到门口已经歪歪扭扭地躺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