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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恨铁不成钢骂他:“小时候的机灵劲哪里去了,爷爷要打你不知道躲啊?还站在那里。” 容琝揉了揉肩膀,苦笑:“躲什么?让外公消消气也好。” “消什么消气,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就不能缓着点来,从小一根筋,笨死了。我先送你回去,改天等爷爷不那么生气了,再说这件事。” 邵嘉实把人送到小区门口,等着拦出租车,他看容琝一直捂着肩膀,担心道:“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爷爷生气起来可能不分轻重,你也别怪他,老人观念都这样。” 容琝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这一关总要过的。” “你自己来的?他呢?不陪你一下。”邵嘉实含糊道,还是不太习惯说男朋友。 提到辰初,容琝眼里隐约多了笑意,看着夜色道:“猜到结果,怕他过来受气,到时候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邵嘉实面无表情:“你刚被打出家门,就别给我塞狗粮了。” 容琝低低笑了,邵嘉实看他眼睛似是缀满萤火,亮的很,悠悠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就在两人聊sao的时候,远处驶来一辆suv,容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顿时直起腰,捂着肩膀的手也放下了,急急道:“表哥,我哥来了,你一会儿别说漏嘴,别让他知道外公打了我。” 邵嘉实临危受命,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慌张,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几次容玙这个大表哥,记忆里是个严肃的小大人。 容琝严肃道:“我哥现阶段不宜多思多虑,别让他cao心。” “好。” 车子缓缓停在他们面前,辰逐尽职尽责当司机,容琝不经意看到他的口型:你哥有点点不开心。 点点是多少?身为亲弟弟,容琝竟然没看出来,他转头叫了一声“哥”。 容玙还是穿着长风衣,标配一样抱着电脑,耳机别在耳后,打开车门看到弟弟:“蓝穆说你还没回酒店,我就猜到你一个人跑这里来了,不是说一起过来的吗?” 容琝现在有点心虚,答话比谁都快,“刚好早上弄完事情,就过来了,我跟外公出柜了,然后被赶出来了,幸好表哥拉我跑得快,没被骂。” 邵嘉实:“······”现在是个小机灵鬼了。 “容玙表哥。” “没吃饭吧?”容玙意外没问,看到邵嘉实也不意外,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顿饭。邵嘉实婉拒了,“我回家看看爷爷,你们去吃饭吧。” 容琝撑着吃完饭回到酒店才疲惫趴到床上,他哥不喜欢外公当初拿他换容家继承权的做法,他外公心里又有点愧对,两边关系本来就不那么亲近,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肩膀火辣辣地痛,容琝解开衬衣,看到镜子里一片淤青,还微微红肿,思忖要不把出差时间延长一点?这样子回去,不仅他哥,德古拉小殿下都要变成喷火龙。 还是得先处理伤,容琝发短信给蓝穆去买药,叮嘱他千万不要说漏嘴,觉得自己也真是小可怜。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桌子上摆着一堆消肿化瘀的药,容玙在认真说明书,他不知道蓝穆也去买了药,按照蠢弟弟的性格,为了瞒他,不一定会处理伤口,蓝穆既然为容琝做事,容玙就不会多加打听,这是原则。 辰逐飞速洗了个澡出来,认真点了其中几个,“老板刚刚跟我推荐这两个,据说非常好用,给弟弟试试。”他也是睁眼瞎,血族治愈能力强,不需要用到,而且人类的药也不适合他用。 容玙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发丝,把人拉过来,冷不丁被抱到腿上坐着,推了推他拱过来的脑袋,“擦头发。” “我喜欢你帮我擦。”辰逐一记直球打过去,容玙直接整条毛巾盖着他,像给长宵吹毛一样,动作精准迅速帮他擦干。 辰逐想到另外一件事,“要不要告诉辰初?不然等他知道,肯定要暴走的。” 辰初在容琝出差那天也回了门溪岛,查阅到底是谁动了禁制,也许会复制当年的悲剧,现在不在华国。 容玙微微一顿:“那个禁制到底是什么?你们为什么都闭口不谈?” 辰逐张了张唇,容玙静静看他,“不许骗我。” 小狼狗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是夺取生机的诅咒术,就是用一个人的命去换另外一个人活,用纯血种全部的鲜血,加上特殊的药剂就可以。” 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归为诅咒术。老一辈闭口不谈,年轻一辈如辰初辰逐未曾接触。这些还都是辰初的父亲闲聊告诉他们的。 容玙眼睛都红了,拽着他的浴袍,一字一句问道:“用血?你给我解释清楚。” 辰逐连忙拉住要暴走的人,不让他挣开怀抱,不住安抚,“容玙,容玙,你听我说,不是平时喂你喝的那些血,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逝者已矣,生者才是承受最多痛苦的。 “我都想好了,要是手术不成功,就带你的骨灰回门溪岛,你说要葬进我家院子陪我的。” 辰逐慢慢亲吻他,直到他安静下来,“那是偏锋,是全族的禁制,我怎么会拿你冒险?” 容玙呼吸急促,眉头紧紧皱着,握着辰逐的手手背青筋都起来了,辰逐掌心松绿色的光芒大盛,着急道:“你别急。” 容玙缓了口气,额头跟他贴着,声音很轻,“我会尽力从手术台下来,但你记住,我不会接受你拿命换我。一直以来,他们都找错方向了,宝贝儿,其实换做是你,是可以做到的对吧。” 辰逐的能力才应该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因为他是真正可以唤醒生机,百花齐放,绿意满园。 辰逐愣住,容玙头脑一直最清晰,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但他没想到会连这层都猜到。 他听见容玙很冷静地说,“我也很自私,如果我真的为你好,就应该离开你,而不是让你承担那么多。” 完了,辰逐心里咯噔一声,明明房间里开着最大的暖气,一股寒意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容玙活得太明白了,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就意味着别人干涉不了。 “但有点晚了,对不起,辰逐。” “叶医生说只有五成把握真正痊愈,如果手术不成功,精细养着,只能多活十几年,你能养我吗?可能天天感冒发烧,苟延残喘——” 辰逐觉得自己才是得心脏病的那个,一颗心高高悬起又重重落下,他红着眼睛,发狠般吻着容玙:“哥,你吓死我了。” 容玙低低地笑,“吓到了?那回来哄你,那边应该睡着了,我去一下,小琝这样子真的不行,那么拙劣的演技,还得我帮他瞒着,假装没发现。” 求欢被中途打断的辰逐怨念地看着关上的房门,摸了摸口袋,房卡没了……容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