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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一把,有什么用? 沈季也垂头丧气的走开了,现在时辰不早,他还记得要帮七爷准备午饭呢,不能偷懒啊。 站在小厨房里,他愁眉苦脸的,想起来什么材料都没有,三哥生气,也不过来帮忙了。只好先去前堂客栈大厨房里,准备先取些材料过来,幸好早上蒋锋已经先交代过了,沈季过去略作说明,胖乎乎的厨子就慷慨地一挥手,示意东西都在那儿,你自己挑呗! 转了几圈,沈季拿了猪肝、瘦rou,大米,还拿了个猪心,红枣、莲子、桂圆干,准备给李翼做个炖盅,单手不方便,他向一个空闲的厨子说明了自己的窘境,那人挺热心,快速帮沈季把猪肝和猪心切片分开装好,还细心地给他装在了竹篮里头,让他拎着走。 沈季走回小厨房,淘米熬粥,剁rou馅,炖盅洗净,依次把猪心、莲子、红枣、桂圆干、自己家里带来的参片放些进去,加入适量水之后小火慢炖。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得以拎着食盒往李翼屋里赶去。 进门前先和杨洪、钱迪城打了招呼,里面就李翼一人,沈季打了个招呼,熟练地为他盛粥,看着人单手确实不大方便,李翼很快伸手接过。 “今日你挺行的啊,听说把我四哥手下给臭骂了一顿?”早上沈季那高亢的几嗓子,估计整个客栈后院都听到了,如果李翼能动弹,必定也要出去瞧个热闹。 “哈哈,哪有,都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沈季有些担心,七爷脾气就这么大,他四哥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三哥已经教训过,哪里还能小事化大、大事闹得无法收场呢。 李翼促狭的笑着,他早已经跟周波打听过了,想不到这沈季还有这么胆大的一面,当面给人扣黑锅,挺机灵的嘛! 沈季扯着无辜的小脸相对,看着人喝完粥之后,回头把猪心汤端上来,“七爷,把这喝了吧,光喝粥容易肚子饿。”里面除了原材料,就只淡淡撒了点盐粉,咸甜两相宜,李翼喝得挺满意的,片刻后他喝完,把汤盅递给沈季。 “行了,你吃饭去吧!晚饭记得早点送来,整天就吃这么点想饿死爷啊。” 沈季应下,轻快拎着食盒出去,他每次一对上李翼,就自觉小心谨慎,不敢多言,离开后立刻松了一口气,警惕心都可以放下了。 果然吃午饭时,没有看到吴悠的身影,沈季左右瞄瞄,其他人都低头专心吃饭,只有左镇对他眨了眨眼睛,他赶紧低头,作大口吃饭状。 “原来三哥说不给六哥吃饭,是认真的啊!这样怎么行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一直磨蹭到其他人都吃饱了离开,也没瞧见蒋锋离桌时看他的无奈了然眼神。 哈哈,就我一个人啦!沈季赶紧起身,先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后,迅速拿出几个油纸包,把桌子上的香酥里脊、盐焗鸡、红烧猪蹄都包了起来,偷偷摸摸一路跑到后花园里,冬日中午暖阳下,他果然瞧见吴悠正在一片空地上规规矩矩地扎马步呢。 心疼地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汗水,沈季凑前去问:“六哥,还没够时辰吗?我给你带了吃的过来。” “还差半个时辰,饿死我了,没人看到你给我拿吃的吧?” “没,我等大家走了才拿的,他们都不知道,快吃吧!” 吴悠就着蹲马步的姿势,两手捧着rou狼吞虎咽,指挥沈季在一旁高处石头上警戒。 沈季正盯着花园入口的月亮拱门看呢,忽然听到左边有人压低声音在招呼:“还有吃的吗?给我一点吧,我还差两个时辰才能起来!”他赶紧高抬头望去—— 原来这清风院紧挨着明月轩,那边地势较高些,早上和吴悠大打出手的孙志海,此时正在二楼突出露台上扎马步呢,他更惨,上面太阳大、北风也刮得厉害。沈季听到人还有两个时辰才能结束惩罚,不由得有些同情,看来习武之人最常用的惩戒方式就是扎马步么? 孙志海看着沈季望过来的标致小脸同情之意明显,觉得有希望,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赶紧扬起一个诚挚的笑容:“这位兄弟,早上笑话你们确实是我不对,我大哥已经教训过我了,咱们还得一起去贺州呢,以后就是兄弟了哈!小弟,去帮哥哥找点吃的过来吧!”昨夜他值班,早上起来误了饭点,上街抢了沈季的烧麦吃下,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闻着偶尔飘过来的rou香,简直是痛苦的煎熬。 “哼,谁要跟你做兄弟,我告诉你,咱们这事儿还没完!如果不是你,我三哥能惩罚我?你给我等着!”吴悠已经把全部rou吃完,细心把骨头包回油纸里,仔细吸允干净手指的残渣,吃饱了的他中气十足地朝孙志海下了战书。 沈季接过油纸,看了看高处的孙志海,虽然有些不忍,可还是在吴悠的催促下离开了,他怕被人发现,惹得三哥生气,加重对六哥的惩罚。剩下孙志海对吴悠恨得咬牙切齿的,觉得这人不仅长得像娘们,居然连性格也像了个十足,这么小心眼记仇,连刚才那个更瘦弱些的小子都比他好! 傍晚时分,沈季依言提早给李翼送饭,敲门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锦衣华服、玉带束发,面容跟李翼有五分相像,不过看起来斯文和气多了,正和床上躺着的七爷说着话,看到沈季进来,他朝门口看了一眼——顿时这睥睨贵气的眼神让沈季明白,这肯定就是七爷的亲戚无疑。 “七爷,该用晚饭了。”他低头快速收拾碗筷,觉得自己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家姓李的他一个也不想多见。 晚餐是细滑的排骨粥,搭配一份鸽子炖汤,他先帮李翼调整一下姿势,让他坐得高些,再给他把食物端来,自己就在旁边无聊的等着他吃完,好收拾食盒走人,中间还得耐心应对这挑剔七爷,对吃的东西这里不满意那里有意见,最为不舒坦的就是还得忍受七爷兄长那毫不客气跟打量一个物品般的眼神…… 最后终于可以离开时,沈季简直如获大赦,一溜烟小跑头也不回。 “七弟,你来了贺州这些年,还学会了这个?虽然刚才那小子长得不错,可身为皇亲贵胄,这些只能玩玩,你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的事情,京都那么多名门闺秀,不论你看上了哪个,皇兄也愿意帮你促成!”李效浅笑着教导他多时未见的皇弟。 “还早呢,急什么,成亲有什么意思呢!”李翼也没有反对,随口应答。 李效长叹一声,“可惜皇兄一个不察,中了套,给人弄到贺州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父皇收回旨意,让皇兄返回京都。” “四皇兄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京都一潭浑水,能远离了冷眼观察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李翼已经知道,他这四皇兄就是和二皇兄明争暗斗中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