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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眼睛却是死死地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像是触电一点,想要甩开刚才都才“共逃亡”的大手。可能是没有想到这一次这么轻易地就将包容着自己的大手甩开了,钟茴都还愣了一下,像是在消化这件事情一样。在片刻间,她就已经听见了邵南洲的声音,带着几许无奈,“跑步后不要马上就蹲下坐下,慢慢走两步,再休息。”他的头顶,现在正顶着一轮弯月。钟茴看着跟前的人,她脑子里现在突然蹦跶出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她竟然觉得邵南洲那双此刻看上去温和的眉眼,像是星星。“哦。”心里装着事,她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邵南洲没多想,钟茴在他跟前一向都是寡言的,“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说还有门禁吗?”钟茴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她已经来到洵北市有那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她一直都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最多周末的时候去西苑不远处的商场扫个货什么的。现在站在陌生的街头,她发现自己迷路了。这是哪儿?她是谁?钟茴低头,“那走吧。”她不想要在邵南洲跟前表现出来自己是有多白痴,随意就找了个方向闷头走着。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才走出两步,后颈的衣领就被身边的男孩子给抓住了。邵南洲颇是无奈地看着埋头想要在地上找钱的姑娘,“走这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吗?”钟茴:“……”她忍!谁叫她不认得路?再说,分不清方向怕是讲出去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家好听多了吧?嗯,也体面多了……像是一只小小的跟屁虫一样跟在大佬身后的钟茴,在夜色下,带着昏黄的光晕的路灯下,悄悄地抬眼打量着走在面前的少年的背影。后者宽厚坚实的后背,让她微微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钟茴就想到了下午在赛场上挥洒汗水的那个男孩,还有晚餐给他打点好一些食物的他,为了自己出头,出手伤人的他,最后拉着她“逃离灾祸现场”,现在却又带着自己回家的他。“看什么呢!是不是突然觉得我是背影杀手?”就在钟茴都还在琢磨是不是要在自己心里给眼前的少年换个定位的时候,冷不丁的,耳边再一次传来让她瞬间就会感到面红耳赤的调侃,瞬间才升起来的好感又降为了零点。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钟茴愤恨地想着,难道这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谦逊吗!她的不说话,邵南洲就直接当做默认了,男孩子倒回来走了几步跟她并肩,笑嘻嘻地又道:“承认也没什么关系,最多我就收下你这个小学生小迷妹的好感就是了。”“谁对你有好感了!”钟茴听他简直越来越不着调,赶紧就打断了他的话,那秀气地不行的小眉头现在紧紧地皱成了一团,没好气地看着跟前的人,心里再一次嘀咕,像是在说服自己那般,她怎么可能喜欢这只“花枝招展”随时都在“招蜂引蝶”的水仙花!丝毫不知道自己都已经被定位成了自恋的“水仙”的邵南洲眼角都蕴着深深浅浅的笑意,看着钟茴嘴硬的样子,他忍不住刺了一句,“哎,你这样子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有点怕怕了怎么办?”说着,他还夸张地抱住了自己的胸部,“你可不要色-眯-眯地看着我,我警告你!”第22章钟茴气得快要爆-炸,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种人啊!她因为羞愤,还有被蒙上了一层“色-眯-眯”的薄纱的“栽赃”,脸色都已经变得通红。她想要辩解,可是每次她一说话就能被邵南洲故意曲解成另外一层意思。她一点都不想要跟眼前的人说话了,可是就这么平白被冠上“登徒子”的称号,她一点都不甘心!“邵南洲!”钟茴下定决心要给邵南洲一点点颜色看看,她颇是运足了功力大吼了一声吼,成功地引起了身边的人的注意,可是下一刻,她脑子一短路,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这样一来,在大街上,一个街道口,头顶是明晃晃的路灯,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少年就跟少女对立站着,隔着半臂的距离,不远不近,大眼瞪小眼,嗯,相顾无言了。钟茴很想要发力,可动了动嘴唇,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她急得都快哭了,而站在她跟前的邵南洲却是很努力地憋着笑意,最后钟茴突然的一脚就踩在了后者的脚背上,“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她冲着他大喊,喊完就一个人跑了。那声音里都还包含着无奈和委屈,还带着那么些许的理直气壮,要不是邵南洲现在觉得脚疼,他真的都要笑哭了。跟钟茴吵架,简直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酝酿了半天,结果吵架的人忘了自己的台词,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邵南洲看着已经逃远了的那抹声音,不由大笑出声。为什么班上新来的女孩子可以这么可爱!搞笑地他忍不住又想要去欺负她了。沮丧不已的钟茴跟现在得意的邵南洲完全就是两个极端,钟茴讨厌死邵南洲了,也恨死自己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嘴笨到无可救药了,这才一次有一次地被邵南洲欺负!望着天,钟茴很想要大喊一句,她真的好想要报仇啊!可她每一次的报仇,就像是里的欧阳锋去杀洪七一样,每一次下手,结果受伤的都是自己……一阵夜风吹来,卷起了街边大树树桠上的被新叶挤掉的枯叶,然后打着旋儿,缓缓飘落。钟茴被这阵妖风吹来的沙尘被迷了眼,打了个哆嗦。在她闭眼的时候,突然肩头就多了一件衣服,带着阳刚的不属于她的气息。钟茴没有挣扎,她能闻得出来那是属于谁的问道。果然,很快耳旁就传来了邵南洲熟悉的声音,“冷吧?平常多吃点,你看一阵风都能把你给卷走了……”钟茴:“……”她是纸片人吗!好歹穿的厚也有九十多斤呢!邵南洲朝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都还还没有跟上来,回头问道:“不走?难道要我牵着你?”钟茴大羞,跺脚恼怒道:“谁要你牵了!”说着,她的眼泪都先流了出来。这一回,就是邵南洲震惊了,看见眼前的人哭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邵南洲顿时慌了。从前他是把钟茴欺负地红了眼睛,但是那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真的哭了啊!让他最有些无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钟茴究竟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哭了。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每句话都能把钟茴欺负哭,而是泰然的认为自己没有哪句话是能够让钟茴哭出来的。“你别哭啊!”他赶紧走到了钟茴身边,想要伸手拍一拍后者的肩头,最后那只手还是落在了钟茴的后背。钟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