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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瑶,怜影宗圣女,原书男主毫无争议的正室,一个拿下了主角一血的女人。 ……也是杭小时目前最大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以后可以写炮灰文,原文中的出场情节就是“……如果忽略那些飞禽猛兽口中、身下拼命挣扎,探出的白净胳膊腿们。”炮灰则是其中的“白净胳膊腿儿”。XD 第7章 华灯初上,辰星煌煌。 杭小时缩在墙角,眼瞅着一行又一行人从崔玉瑶身前经过,心中暗暗祈祷,只盼着有人能抢在他之前大发善心,给这所谓的葬父小白花几两碎银,把她打发走。 可他望眼欲穿,左等右等,等到另一侧杂耍的艺人在胸口砸碎了第三块大石,喷火的技师吐出不知第几条火龙,等到小贩们面前的货物渐渐售空,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开始收摊,也没能等到一个可靠的救星。 杭小时绝望地想,看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 但不满与抗拒在他心底逆流成河,杭小时看着不远处的白裙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无比碍眼。 他沉思许久,咬紧牙关,试探性地转过身,抬腿欲逃。 025诧异道:“小时,你不怕电击了?” “怕啊,我怕得要命,可我真的不想走剧情。” 杭小时背脊僵成笔直的线条,浑身肌rou紧绷,缓缓抬高腿,脚尖在半空抖动数下,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探去。 他紧张得连嗓音都有些哆嗦,絮絮叨叨道:“试试看嘛,大不了被电一下,电着电着就习惯了。025老师,我死过一次,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现在不想像上辈子那么循规蹈矩,现在就是想作,越害怕越想作,能皮一下算一下,就好比……疼嗷嗷嗷!” 未吃完的冰糖葫芦从指缝间摔落,咕噜噜滚向路旁草沟,晶莹的糖浆瞬间沾染灰尘,如浓雾朦胧,美玉蒙尘。 杭小时痛苦地捂住指尖,侧身将背脊抵在石墙上,苦苦忍耐。 他低垂着头,冷汗从光洁的额角浮现,打湿一缕鬓发,又顺着深邃的五官下滑,在精致的下颚停留片刻,轻轻坠向地面。 025长叹口气。 “我明白,就好比有的人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发出了杀猪叫。” 杭小时苦笑一声,缓缓抬头,顶着一双狼狈的红眼圈:“……求不拆穿。” 如今看来,逃跑是行不通的。 那就只能硬怼了。 整理几下衣襟,又将被冷汗打湿的发丝捋到耳后,杭小时缓步而出,在经过某个小摊时,不动声色地顺走了一张面具,抛下半两碎银。 面具是随手摸的。 据杭小时观察,那铺面上数十面具,大多是花脸、鬼脸一类,线条粗糙,造型诡异,半夜戴出去,绝对能吓得人两股战战。 配他一身雪衣,刚刚好。 025在脑海中小声提醒:“小时,原文可没说男主戴面具哦。” 杭小时憋着一肚子闷气,满不在乎道:“他也没说不戴啊。” “这有点强词夺理。” “胡说,分明是我对剧情未涵盖部分的合理演化及补充。”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崔玉瑶的木牌面前,手掌在袖中一翻,掏出几块银锭,轻轻掷在少女面前。 听见银锭坠地,与青石路面碰撞出的清脆响动,少女匍匐在地的身躯顿时一僵。 她缓缓抬头,素雅的小脸渐渐展露在杭小时面前。 当真是蛾眉皓齿,朱唇粉面,雪白的双腮因长久的哭泣而微微泛红,眼睛亦红肿,明澈瞳孔中却仿佛盛着一泓秋水,仰首一瞥间涟漪荡漾,勾魂夺魄。 望见杭小时的鬼脸面具,少女畏惧地瑟缩片刻,旋即垂下眼帘,如鸦长睫剧烈颤抖,低声道:“奴家……奴家谢过公子大恩。” 演,接着演。 杭小时暗中撇嘴,随后故作冷漠地开口道:“把东西收了,你随我来。” 少女娇躯再颤,俯身应了声“是”。 随后杭小时站在一边,冷眼望着这姑娘梨花带雨地收了木牌,又在路边磕了几个响头,哭哭啼啼地告诉她那早登极乐的爹,说些“女儿不孝,定年年与父亲上香”之类的话。 ——真不知道她那活生生的怜影宗宗主爹听了,心里会怎么想。 崔玉瑶的长相着实出挑,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哭诉,竟将许多过往行人吸引过来。 一时间,许多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落在杭小时身上,掺着无数眼刀,几乎要把杭小时生吞活剥。 025啧啧道:“小时,这丫头可比你敬业多了。” “嘁。”杭小时不屑道,“我还想跟她换换呢,谁不想扮演龙傲天的老婆?还有外边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早干什么去了?” 吐槽归吐槽,当崔玉瑶收拾好东西,杭小时还是乖乖带着她走出人群,朝一处乡间小道上行去。 月明星稀,树影斑驳。 蜿蜒的羊肠小路上,此时一人踪迹也无,四下里除了有气无力的虫鸣,便只有二人沙沙的脚步声。 寂静又空旷的环境将细微的响动放大到极致,杭小时能清楚地听到身后少女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贴近。 他只装作不知,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脚下生风。 没过多时,身后便传来一声娇柔的呼唤:“公子,你慢点,奴家跟不上了。” 跟不上……跟不上你倒是别走那么快啊,裙子都快飞起来了,自己不知道吗? 杭小时嘴唇紧抿。 他尚未回应,便听身后少女又道:“公子,你这是……要带奴家去哪里呀?” “去你该去的地方。”杭小时淡淡道。 后方的声音停滞一瞬,突然转为凄婉的哽咽声,鼻息浓重,仿佛穿越幽林的风。 “奴家没有该去的地方,奴家最该去的就是公子身边,公子是奴家唯一的亲人了,奴家也不知能伺候公子几日,只能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嘶,够了。” 杭小时听得牙疼。 这丫的,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咒人呢? 他倏地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崔玉瑶,眸中精光爆闪。 却在开口的瞬间,收敛气机。 干巴巴的声音自面具下方传出,被山间厚重的风吹散,带几分沙砾摩擦的古怪质感,语气平淡道:“你的演技太拙劣,我已经看腻了。什么卖身葬父,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修者吧?” 崔玉瑶:“……?” 面前的青年高大挺拔,宽大的袖袍被山风吹得鼓荡,此刻正猎猎飘扬。 领口的银线花纹泛起微光,仿佛将月光截下,纺成纱线,绣入雪衣。 星辉洒下,恶鬼般狰狞的面具下露出一双明澈的瞳孔。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