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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飞窜,瞄准自己早就看好的苗子,激动地传音。 “邵家小儿,你这小成的剑体不错,可愿来我青山峰?” “小子,只要你答应投入我追尘峰,老夫马上救你出阵!” “你这丫头的灵体不赖,老夫马上替你去除那红线,你可要记得拜老夫为师!” 有了第一个投出橄榄枝的人,很快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三年前一场惨案,各峰实力大减,因而都瞄上了这届考生,卯足了劲儿欲要挑选几个好苗子,培养成门内的中坚势力——毕竟宗内有大比,年年凭借大比结果分配修炼资源,每拉拢到一个优秀的徒弟,便相当于提前预定下了大比中的好名次,预定下了大批的资源。 见势不妙,本还有些良心,踟蹰不前的人也站不住了。 虽然对不起许玉儿,但他们身为各峰长老,也要为自己峰内的弟子考虑啊。 再不抓紧,好苗子都被别人抢走了! 余下的几人对视一眼,皆苦笑一声,大踏步上前。 在路径许玉儿身侧时,不甚明显地微微颔首,投去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旋即转过身去,仿佛不看到大阵中央苦苦支撑的少女,便能减轻心头的愧疚之情。 灵力传荡,顺着白线牵动遥远的阵法,将声息传到考生贴身的准考令中。 “吾乃剑锋长老陈有生,尔等资质不俗,可愿入我门下?” “其他峰都是些臭烘烘的男人,星河之中,只我流玉峰最擅教导女弟子,你若入我峰中,我便将镇峰秘典与你借阅三月!” 灵阵中央,许玉儿浑身剧颤,雪白的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她顶着重如千钧的灵压,死死支撑起身体,勉强张开唇缝:“我、我们缥缈峰也……” 嗓音干涩沙哑,细若蚊蚋。 而一开口,便xiele气。 少女刚说不过几个字,骤然暴涨的重压转瞬间压垮了她的脊梁,逼得她猛地俯身,半跪在地,膝盖深深压在青石上,留下两抹清晰的印痕。 鲜血顺着唇缝流淌,一滴一滴,飞溅在她凌空飘舞的浅粉薄裙上,晕开一串艳色的花。 许玉儿面如死灰。 若说缺人,她的缥缈峰才是最缺人的一峰,毕竟师兄反叛,师父闭关,除她之外,满峰上上下下的师兄妹们都在那个血色的夜里,被屠戮一空,连端茶送水的仆从也未留下。 此次招生,所有人都不待见她许玉儿,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因为再招不到弟子,缥缈峰就会被除名,而师父的宗主之位也…… 思至此处,少女深深阖眸。 她拼命咬着唇,无视唇瓣上传出的剧痛,将眸中的脆弱之色,连同咽喉中的腥味一口咽下。 在这般近乎疯狂的压迫下,丹田中早就逼近极限的灵丹竟再度加速,拼力从干涸的经脉中,抽出最后一丝气力,颤弱游丝地,朝半空中某个悬浮的灵石荡去。 一个就好,只要一个就好。 只要一个人愿意来她缥缈宗,她就还有办法破开这场死局…… “咳咳!” 灵力逼近的刹那,少女耳侧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咳嗽中掺了灵力,使得声音如雷霆霹雳,震耳欲聋,许玉儿猝不及防地被震了一下,勉强探出的灵力登时如断线的弦,清晰可见地,在少女面前崩断了。 “丫头,你撑好大阵,不要分心,别的交给大伯便是。” 周长老给自己看好的几个考生都传了音,其中九成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就“师父师父”地连声叫上,搞得他此刻心情大好。 他悠悠漫步,行到许玉儿身侧,在少女剧烈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嗓音慈祥道:“所有考生都等着你搭救,你可是我们的英雄啊。小玉儿,现在星河有难,你可千万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弃这些考生的生死于不顾。” 那些在大殿上,许玉儿出言相激时说的话,此刻被周长老照模照样地甩了回来。 尤其那老头还一脸正气,仿佛许玉儿说半个“不”字,便是自私自利,草菅人命。 寒风呼啸,长发飞扬。 阵法中央,许玉儿的眼圈唰地红了。 水光在少女莹润的眸中打转,折射白芒万千。 她垂下头,咬着血色的唇,发狠地想,有什么不能的? 这群道貌岸然的混蛋,大不了她许玉儿掀了这摊子,上千考生一起被‘相思红豆’杀死,星河名誉尽毁,所有人一起完蛋! 真当她做不出来吗? 想法越狠,心头越痛。 但少女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理建设,最终依旧牢牢地拖住白色灵网,一点点洗涤着血丝残余的痕迹,丝毫未懈怠。 ……所谓道德这种东西,终归是弄出来防君子,不防小人。 对不起师父,玉儿终究还是……不够狠啊。 许玉儿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不想看到身前数人的面目。 那些踩着她的肩,吸着她的血,在她的悲哀上狂欢的“小人们”。 可恰在这时,某颗灵石中竟飘出一个朗润的嗓音。 赫然是个青年人,虽略显气喘,但话音有力,似乎并未受到邪术的影响。 “长生峰?对不起,我没有比较的意思,但是……” “星河内可有一座缥缈峰?” “我想问问那掌峰的长老,可愿收我入门?” “原因?其实我久仰缥缈峰大名,对缥缈仰慕已久……嘶疼疼疼!快,让我入峰,我杭小时生是缥缈人,死是缥缈鬼!” 众长老登时惊掉了下巴:“……!” 这他丫的,哪来的混小子,吃错药了? …… 时间回到半刻钟之前。 仑寒山下的石宫中,杭小时理了理纷乱的衣袖,有些手足无措。 不久前,相貌姣好的青年在他们面前大笑数声,突然化作一道红光,落下无数碎芒,消匿在清风中。 方才还似刀身火海、龙潭虎xue的地宫深处,随着顾禾的猝然抽身,刹那间归于沉寂,余下的只有阳炎烧尽后余下的浮尘,在空中缓缓飘荡,落在衣角发梢。 出自石宫的玉简却并未消失,而是随着顾禾的离开,缓缓坠落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随手拾起玉简,杭小时喃喃道。 宁鸿亦面色严峻。 这显然不是原文中的剧情走向。 但幸而他身为天魔,又扮演鬼修,对顾禾所用的功法有些许了解,遂上前半步,在杭小时身侧站定,低声道:“这是……拟影之法。” “拟影?”杭小时茫然。 “鬼修的一种道法,能凝聚出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分魂,自己则隐在暗处,cao纵其行动。”宁鸿解释道,“只是此法每次施展,为了保证分魂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