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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过分,他meimei如今到了学讲话的年纪,万一学了他的话。 赵公子骂我:“学你妈!” 我捂着九小姐的耳朵,刚要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赵公子做个人,忽然听到一句:“我肚子……大……” 我:“……” 赵公子:“……” 九小姐:“嘻嘻。” 九小姐:“嘻嘻嘻。” 她在嘲笑我。 九小姐:“我……肚子……嘻嘻。” 赵公子冷冷地说:“你自己解决吧。”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九小姐一直在学那句话,我怕她越学越完整,只好给她念报纸希望她能够学别的话。 赵公子骂我:“你拿走报纸老子看什么!” 九小姐:“嘻嘻。” 九小姐:“给、给你……” 我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九小姐:“老虎。” 我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九小姐:“老虎!老虎!” 我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赵公子骂我:“你妈的有毛病。” 九小姐:“老虎!” 很好。 九小姐:“生……” 我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九小姐:“老虎……孩子……” 老虎把他孩子吃掉了! 赵公子拿起电话,问我:“金仙儿电话号码多少?” 我告诉他,他又骂我:“你妈的!让你忘了!” 他有毛病吗? 他一边打金仙儿的电话,一边冷冷地拿走了九小姐手中的玩偶,将话筒放到九小姐耳边。 我听见了金仙儿的声音:“什么……谁在哭?” 赵公子冷冷地说:“她在我手上。” 我:“……” 赵公子冷冷地说:“旁边没有别人。” 我:“……” 赵公子冷冷地说:“可以借给你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奶妈就会过来。” 金仙儿:“我马上过去。” 我:“……” 赵公子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我。 我不能懂。有一个世界,是只有他与金仙儿才懂的。 金仙儿很快便来了,教九小姐唱歌读诗说故事,终于在奶妈到来之前使得九小姐只会说“金仙儿,仙儿,好看,仙儿,喜欢,仙儿,金仙儿”。 金仙儿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人跟着他的话走。其实我背金仙儿电话号码的过程和这也差不多了。 赵公子日记: 我爹逼我弄个孩子,他说邱一心肯定想养,妈的,邱一心连狗都懒得喂,他除了我什么都懒得喂,最后都是我养,妈的,弄他妈弄。 第18章 第 18 章 赵公子出差京城之前,我与他产生了一场争执。 虽然事情的起端只是剪刀不见了,但事情的后续却无比严重。 赵公子与我的生活习性有极大差别,我常常将剪刀放在工具盒,而他常常将剪刀放在抽屉,我与他刚搬去公寓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达成艰难共识:剪刀要么在工具盒,要么在抽屉。 然而这一次,剪刀不见了。 最终我们在花盆里面找到了它。 本也没什么大事,我随口说:“下次别忘了。” 赵公子:“忘你妈,你自己乱放。” 我说:“不是我乱放的。” 他说:“不是你是我啊?” 当然是他。 他说:“不是我!” 我说:“也不是我。” 哪里还有第三个人来我家呢?金仙儿被请去外省唱戏一个月了,还怪想的,他把哈姆都带去了,任性。 口角往往从小事切入,经过半个小时,我与赵公子便已经辩论至我与他的衣服谁更丑,再半个小时,辩论至他上个月收衣服再次遗失我的一只袜子,再半个小时,辩论至我是否密谋刺杀他然后与郝达私奔。 当时提及郝达,我与他同时沉默了下来。 郝达便是第三个可以出入我家的人。 赵公子打电话:“你妈的昨天来修门锁是不是把老子剪刀插花盆里了?!” 郝达说是,他昨天来修门锁时公寓没人,他顺手扫地洗碗擦桌子修剪花枝,大概是忘记把剪刀放回去了。 赵公子狠狠地挂了电话,吼我:“说了不是我啊!” 我说:“也不是我。” 我与他便僵持一晚,直到昨日早上他离家出远差。 赵公子心胸狭小,出差两天,不给我打一个电话。还好我大度,看在与他搭伙租公寓的份上,问郝达酒店电话。 郝达很快帮我打听到赵公子下榻酒店房间的电话,我打过去,却没有人接。 我每个小时打一个,打足二十四小时,没有人接。 我问郝达,郝达说:“糟了,我问同行的同事,说赵公子失踪了!” 我:“……” 郝达:“我找我叔去!” 他便找大力叔去了。 我想了又想,打电话给三哥:“三哥,你见过小龙吗?” 三哥说:“昨天和他一起吃了饭,他就自己走了。” 我说:“他失踪了。” 三哥说:“一个大活人还能失踪?这边——啊!” 我:“?” 三哥说:“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去找他。不说了。再见。” 三哥都慌到一句话一个句号了,居然还说没事,我是不信的。 挂断电话后,我细细地斟酌一番,正要行动,接到赵四爷的电话:“赵龙不见了?” 我说:“是。我马上坐火车上京找他。” 赵四爷:“你去有屁用!你是想半路跑了吧?” 赵公子疑神疑鬼的毛病大约便遗传自他爹。 赵四爷:“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里也别去!别当人傻,一个先跑,另一个打着找人的幌子跟着跑,我用这招的时候还没赵龙这小兔崽子。” 我:“……” 他父子二人可否不将人心看得那样险恶? 我只能坐在家中等待,电话却迟迟再没响起,我甚至疑心是电话又坏掉了。每一次赵公子生气总要摔电话,电话很难不坏。 我少年刚到赵家不久,便见过电话被他摔坏,他那时便总喜欢摔电话。 有一次,赵四爷带着他与其他兄姐姨太太们举家出外度假三天,我因偶染伤寒而留下守家,吃了药喝了热汤便睡下,一夜之后便好了,舒舒服服地坐在花园里面晒着太阳看书,毕竟如此自在的时候不多。 然而这样的自在结束于讨厌的赵公子。 他远远地吼我:“你妈的怎么不接电话?!” 吓得我急忙从他的花园躺椅上起身,说:“电话没响。” 他吼我:“老子打了一晚上!” 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见。 送他回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