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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够,转眼就接着把硬转的话题继续了。 “我所有的假期,都只有一个主题!”黄重阳说着就竖起了一根手指。 他不说大家也知道他是要陪家人了。 “国庆还是宅比较好吧?”赵铨说,“走到哪儿拍的都是集体照,没意思诶。” 庄亚宁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上网玩呗,网上没有人挤人。” “谁说没有?”黄重阳翻了个白眼,“所有人都回家了,路由连上的用户噌噌噌往上加好不好?我姐看那什么泡菜剧,搞得我卡出了586的效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聊到旅游景点,还是又提起大好河山何处是好去处。 芮忱也是不喜欢在高峰期出门,除了人什么都看不到。 上课铃声响起后,刚才一直只是充当听众的齐骧问,“真的不去哪里玩?放一个星期呢。” “不去了,懒得动。”芮忱找到了英语作业,扭头看他,“你想去玩?” 齐骧显得很犹豫,“不知道,人肯定是很多的。” “你暑假去了哪里吗?爬山什么的?看你硬朗了很多。”这问题他是一直都很好奇的。 他微微一怔,腼腆地笑笑,说,“没有,就是帮我爸和我姑姑干活。” 芮忱睁大了眼睛,小声问,“担东西了?” 齐骧点头,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很厉害啊。”芮忱打心里头佩服道,“我想象不来自己那么做。” 他笑道,“你命好,不用做这些。” 芮忱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不用做和做不来是两回事。” 齐骧写了一会儿字,又问,“你去过西安吗?” “西安?”芮忱点点头,又赧然笑道,“很小的时候了,只知道自己去过,但是干了什么完全没印象。爸爸mama带去的。你想去?” “嗯,我存了一点钱。”齐骧看着他说。 芮忱意外道,“自己去?” “你跟我去?”没有语气词的疑问句,听起来像是一个陈述句。 他怔了一怔,想着要怎么拒绝。可他低下眼的时候,发现齐骧正看着自己的眼睛等回复。 一个拒绝的句子并不需要很多理由,更不必说其实信手就能拈来许多借口。芮忱顾虑道,“也不好吧?都还是未成年人呢。” 这理由让齐骧稍微愣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似的,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对哦,你才十三岁。好小。” “激将法没用的啦。”芮忱看他竟然拿年龄说事,失笑摇了摇头。 齐骧托腮打量了他片刻,不知为何忽然低声悠悠叫了一声,“小晨晨……”说完自己先忍住了笑声。 “我今年十四,只是还没过生日而已啦。”芮忱挥挥手,还是不为所动。 齐骧抿嘴笑着,点了点头,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声,“其实不懂事的那个人是我。”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说得正好能让芮忱听见,他头疼得举双手投降,“哎呀,跟你去就是了。” 他一怔,问,“你不怕被拐卖?还是未成年人。” 芮忱摇了摇手里的笔,“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被拐卖的。” 齐骧静了静,却说,“其实被拐卖了也不错,跟你一起在餐馆里洗盘子。” “唉……”芮忱转头看他,说,“你真的被道长他们带坏了。” 这边虽然答应了下来,芮忱却什么都没去考虑。但他看得出来,齐骧自己已经热火朝天地计划起各种行程来。 他订好了来回的车票和住宿的酒店,又把那几天的计划细致到出门往哪个方向走多少米可以搭乘到地铁都写在了本子上。 芮忱在一旁看着,心知这些计划到时候肯定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推翻的居多,但或许齐骧只是乐在做计划这件事,他也就不泼冷水了。 还有两天就是国庆黄金周,晚自习结束前,齐骧溜过来跟芮忱说西安的天气。 预报称国庆期间西部地区会迎来一次强降雨,提醒国庆出走的游客们要做好准备。 计划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一个好天气,齐骧看起来有些沮丧。 芮忱倒是不以为意,“带上雨具,到了再说嘛。说不定天气预报不准呢?” 齐骧眨眨眼睛,正要说什么,却看向了芮忱身后。 他回头看到是曹江雪,问,“什么事呢?” 曹江雪看看齐骧,把手里的诗集递给芮忱,“明早轮到我评诗,你能帮我抄这首吗?” 上二年级以后,班主任把早上的晨读改成了学生评诗,中午的读报改成了英语听写。轮值的学生需要在前一天晚上把第二天要点评的诗词抄写在黑板上,为次日做准备。芮忱因为字写得好,常常会被轮值的同学拜托代为往黑板上抄诗词。轮到谁评诗,他是没注意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好啊,不会很长吧?”芮忱肚子饿了,还想着晚自习结束以后去买炒面。 因为还没下课,再低的话语声都会被周围的人注意到,曹江雪站在他身边,话说得又轻又细,“几句而已。” 芮忱看她脸红得像滴血,也不知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鼓起勇气在上课时间走过来跟自己说话,他心里吁了口气,把本子拿过来一看,惊喜道,“咏怀诗诶!” 她笑着点点头。 “大本命来着。就抄第二首?”看她点头,芮忱拍拍本子,“待会儿帮你抄。” 曹江雪松了口气,“谢谢。” “你喜欢阮籍?”曹江雪离开后,齐骧问。 这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点头,“是啊。” 齐骧意外地望着他,想了想,说,“下课等你抄完,再一起回去吧。” 芮忱渐渐习惯了他这样,闻言淡淡笑了一笑,把诗词本放在一边,继续写物理习题。 ☆、第 23 章 “想亲帏梦杳,想亲帏梦杳,顾不得风吹雨打度良宵~”黄重阳一面阴阳怪气地唱着曲调,一面冲芮忱挤眉弄眼。 芮忱把装满行李的书包背上,象征性地瞥了他一眼,对旁边下棋的庄亚宁笑笑,“我们走了。” 黄重阳看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更是拉高了嗓门继续唱道,“高俅啊!贼子!定把你jian臣扫!” 国庆假期从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后,正是纳入了进程。火车站多的是迫不及待各奔东西的旅客,就连过闸机时也少不得你推我赶。 离开学校时天还亮着,等到芮忱他们把书包都放到行李架上,再望出窗外,已经是日薄西山。 还是不断有乘客上车,并不宽敞的走道上挤满了人。芮忱想要跟走道对面的人换个座位,冷不防就被撞到了腰。 他呼呼坐下来,抬眼望着周围吆喝着要求礼让的乘客们,又看向焦急站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