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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都能听睡着了。 你看惠岸,惠岸跟着我几千年屁都没学会,他就知道听讲道的时候走神要假装在听,那金蝉子,假装都特么不会假装。 我们一个癞头,一个跛足,穿着破衣烂衫走在路上,惠岸对我说:“师父,你这身扮的不真。这破衣烂衫风餐露宿的和尚,哪儿来你那么细的皮rou,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和惠岸说:“你的脚一会儿左边跛,一会儿右边跛,你就扮的很真吗?” 惠岸想了想,对我说道:“要不这样,你扮女人,我扮木头,你我本色出演,这样肯定能骗过所有人。” ……谁跟你本色出演!我呸! 我几千年难得穿一次男装,这瘾还没过够呢! 我们走到一半,遇到那丞相萧瑀散朝回来,官兵把两道行人赶走,我们两个迎头往前走,正走到他面前去叫卖。 那丞相盯着我手里的锦斓袈裟,盯着惠岸手里的九环锡杖,见这宝物熠熠生辉,问道:“这袈裟多少钱?” 我松了口气,可算是遇着人,可以尽早结束任务了。这丞相是个有眼力的,肯定能看出来这都是宝贝,如来的面子工程还是可以的。 我说:“袈裟五千两,锡杖两千两。” 他看看我俩手里的宝贝,眼睛忽然一转,转到我们身上的破衣烂衫上去。 他这么一看,我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因我刚才说了,世人最近对宝贝,有点误解。 萧瑀说:“那你们俩身上的烂衣服,要多少钱呀?” …… 我就说有不好的预感! 惠岸说:“烂衣服一文不值,手里的才是宝贝。” 你个傻子,住嘴啊! 萧瑀一挥手,坦然道:“那我愿倾其所有,买你们身上的破衣服!” 说完,还一副自以为很懂的样子,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你看他们手里的宝物,光鲜亮丽,他们却穿着破衣烂衫,明显得道高人要考验我们,不要我们为外表所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那锦华服、美容貌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灰土,所以真正的宝贝是他们身上的烂衣服。” …… 你这个丞相,自己也是很有主意了。 萧瑀说完以后,专注地问我们:“不知道两位高人如何才能将身上的烂衣卖给我啊?” 惠岸站着不动,神色不动,皮rou不动,对我小声嘀咕:“师父,他让我们当街脱衣服,要不要我现在打死他?”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死他,他死了你去给人家当丞相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每天八点更新,晚上。 第8章 玄奘穿袈裟 我们两个站住不动,萧瑀还在耐心等待。 惠岸问我:“师父,到底脱还是不脱?” 我说:“你这么有主意,从来不听我的话,你倒是说说你脱不脱?” 惠岸道:“我无所谓,师父脱我就跟着脱,师父你若是不甘愿,我自己脱也是可以的。” 其实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我是西天菩萨,我们西天不讲究这个,我就算脱了也没关系,可是惠岸不一样,惠岸他爹是托塔李天王,若是他今天跟着我脱光了站在大街上,回头天庭的人该传闲话:那李天王二太子跟着观世音没学别的,就在那长安的大街上双双裸奔呢。 这么一来,对他爹的名声不太友好。 我们纠结的时候,萧瑀还自以为很小声的对随从说:“看见了吗,高人在考验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撑住。” 你这个丞相,真是很有出息了啊! 我清了清嗓子,对那丞相说道:“这锦华服、九环杖我可以卖给你,只是这僧衣追随我多年,哪里是出价就可以舍弃的?这衣服如同我的兄弟手足,就连我那个不经事的徒弟,都没它亲呐!” 惠岸:“……” 惠岸:“这衣服我不要了送你吧。” 萧瑀彻底被我们搞糊涂了。 我说:“想要我的僧衣,你得寻那有道行的高僧配得上它,这僧衣天价不卖,就是把这大唐让给我,也不给你一个袖子。” 惠岸说:“我不在乎。你想要就拿去。” 萧瑀:“……” 那大唐丞相望着我们,怀疑我们是来挑事儿的。 我道:“我这逆徒不听话,送了你也罢。” 惠岸道:“我师父不要我了,这僧衣于我也无用了,你拿去烧了也好。” 那萧瑀看着我们二人吵架,茫然了半晌,恍然领悟一般道:“在下愚钝,望两位高人指点一二。” 惠岸道:“你目不识珠,错把那珍宝当破衣,倒来向我们索那脏衣服呢。” 我道:“你颠倒黑白,眼瞧着那宝贝不相识,既然如此,烂衣也不给你一件。” 萧瑀原本认定了我们拿着的东西是用来迷惑他的,经我们这么一说,自己到犹豫起来,看来他的高人丑绝理论不适用了。 萧瑀道:“那这袈裟是有价的,那僧衣是无价的?” 惠岸忽然道:“就凭你也想要我师父身上的僧衣,你rou体凡胎,不怕折寿么?” 我说:“我这袈裟若是虔诚僧人穿了,不堕轮回,不遭毒害,不欲虎狼之灾,也无恶毒之难,我愿做个善缘送给他;若是没缘分的人穿了,怕是遭大祸事呢。” 萧瑀终于算是通了,这袈裟反正他是买不起了,他对我说:“长老,我虽然是rou眼凡胎不识珍宝,但我知道那玄奘和尚可穿这袈裟,我带你入朝见驾去吧。” 瞎扯了这半晌,这萧瑀可算是不要我师徒二人脱衣服了。 绕来绕去,终归还是绕到玄奘身上了。 唉,须知如来和我说过,高人讲话,就是不能直接讲,就是要瞎讲乱讲让人去猜,猜着了就算猜着了,猜不着也不给他们提示,这叫做信息资源的有限程度,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只有这样说话,他们才觉得我们高级。 于是,那萧瑀带着我与惠岸,往皇宫去了。 我对惠岸道:“一会儿咱俩见了那唐人的皇帝,话可尽量往飘渺里说,就要让他半云半雾,不然这件事不完咱们谁也别想回南海。” 惠岸说:“按理说你我最后迟早还要现真身,可这唐皇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见到师父真容惦记上怎么办。” 我:“……所以你想说什么?” 惠岸:“哦,不如师父你临走时撩起裙子给他看看你的——” 我若是在云头上,就一脚把他蹬下九重天去。 这徒弟是不想活了,你跟着你家老子回天庭带兵去吧,西天已经容不下你了。 我就说了,自打我这徒儿学坏了,再怎么扶都歪不回来了。可是我总不能和那李天王说,你家小太子在我这里什么都没学到,就跟我学会了吐槽,还几百年不开一次口,一开口决计没有好东西,你让他回去憋死你